不僅是我,就連站在我身邊的土靈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我忍着噁心看着地上的那些人頭,它們雖然和正常的人頭差不多,可是那滿是綠色的頭顱讓人看着實在是有些噁心。
可能這個空間的男人不在乎綠,也可能它們原本就是這個顏色的。但爲什麼這人頭裡除了綠色的液體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被我砍成兩半兒的那個傢伙流出來的液體居然還都被周圍的人頭給吃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沒有人能爲我解答,而且我面前滿地的人頭,我根本就無法過去。雖然我感覺那樓梯可能是離開這裡唯一的一條路,但在面對這些人頭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膽子邁出我的步伐。
我怕它們會咬我,那綠色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萬一有毒那可就操蛋了。
但如果我不過去的話根本就沒辦法離開這裡,所以我十分的糾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嘿嘿……嘿嘿……。”
這時那些人頭忽然都發出詭異的笑聲,那笑聲讓人從心裡發涼。本來我想要一鼓作氣衝過去,但一聽到這笑聲我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勇氣又散了。
“主人,這些東西貌似是傷不到你。”
站在我身邊的土靈開口說話了,我狐疑的看着它,而土靈則是用手拿起被我砍成兩半兒的那個傢伙的半個腦殼,說道;
“這綠色的液體貌似只是它們的血液而已,你看看,即便是沾到手上也沒有什麼反應。”
那綠色液體在我的眼裡是十分噁心的,不過土靈卻不這麼覺得,它用手指蘸了些,放在眼前仔細的觀瞧,一不小心那綠色的液體便沾到了我的手背上,我急忙在衣服上蹭了幾下,手背並沒有什麼反應,看樣子這東西的確是沒有什麼毒。
況且我不能困死在這裡,必須要從這個地方走出去,咬了咬牙,我跟土靈說準備衝過去。
土靈點了點頭,率先走進了人頭之中。那些人頭並沒有咬它,只不過還在發出讓人陰冷的笑聲。
一直走到了樓梯那裡土靈都沒有什麼事情,我心說這個傢伙倒是知道我的心思,看我不敢過它就先給我打樣,我知道它這樣做是爲了打消我心中的疑慮。
不再多想,我咬了咬牙,而後也踏進了人頭之中,因爲人頭太過密集,所以我也只能踩着人頭過去。
每踩到一個人頭那人頭就好像是裝滿了水的氣球一樣爆開,而後綠色的液體便流的四處都是,其餘的人頭便迅速的舔食那些液體,根本就顧不上搭理我。
雖然綠色的液體讓我噁心,但我心裡還是升起一絲竊喜,那樓梯未必是離開這裡的路,但也總比被困在這個滿是人頭的地方強。
就在我馬上要到樓梯那裡的時候,那三個銅像忽然彷彿淡淡的光芒,隨後我腳邊的人頭便咬住了我的鞋子,竟然一下就把我那雙棉皮鞋給咬出了一個缺口。
“我朝”。
忍不住罵了一句,我一腳把咬我鞋的那顆人頭給踢的粉碎,但我周圍的那些人頭卻忽然彈了起來,有不下二十顆人頭全都咬在了我的身上。
儘管它們沒有身子,但嘴巴的咬合力卻十分的大,右邊身子傳來劇烈的疼痛,雖然這些人頭並沒有把我的肉給咬下去,但依舊讓我疼的受不了。
“朝你大爺的。”
我用手把幾顆人頭打落,但其他的人頭立刻就會補上它們的空缺。大罵了一句,我一下躺倒在地,剩下的路我是滾過去的。
這些人頭咬人雖然疼,但卻脆弱無比,我一滾之下把我身上的那些人頭全都給碾的粉碎,綠色的液體染了我一身,等我滾到樓梯那裡的時候我已經成了一個綠人。
“瑪德,可真疼。”
從地上爬起我便查看身上的傷口,我身上有很多地方都被咬的腫了,腫的地方也都有兩排不斷滲血的牙印兒。
幸好我身體的恢復功能無比強大,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那些牙印兒就消失不見了,血也不流了。
我心說這些東西不攻擊土靈卻來攻擊我,難道它們能夠分辨出我和土靈的區別嗎?
想想應該是這樣的,雖然這些人頭的裡面並沒有發達的大腦,但它們應該有嘴起碼的分辨能力。
真不知道這些連聲帶都沒有的傢伙是如何發出那種滲人的笑聲的,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過來了,我想我再也不會見到這些人頭了。
現在我基本可以肯定這裡不是陰域了,至於是什麼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只要不是陰域就沒什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應該要不了我的命。
我帶着土靈上了樓梯,這樓梯很寬敞,而且都是金燦燦的,我甚至懷疑這樓梯都是用金子做成的。
不過當我用手去觸摸樓梯的時候卻給我一種柔軟的感覺,這讓我大失所望,原本還以爲樓梯是金子做的,現在看來是一種我不知道的物質。
剛纔我還在想着弄一些出去賣錢,只要弄到拳頭大小的金子那我就能賣不少錢,而現在心裡只有濃濃的失望。
也不知道這樓梯到底有多長,我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到盡頭。又走了一會兒,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很大,而且在一邊還有幾個類似於牢房的屋子。
我心想難道這裡還關了犯人不成?但隨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牢房應該是關押這個空間的生命的地方,裡面絕對不會關着和我一樣的人。
就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牢房裡忽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音,我仔細的聽了一下,的確是人在說話,而且還是幾個女人。
走到一個牢房的門前,我透過門上的小窗子朝牢房裡看去,見有三個穿着襯衫和牛仔褲的女人正坐在牢房裡談論着什麼。
這三個女人的年紀都不是很大,應該是和我差不多,她們三個長的都十分的漂亮,而且更讓我驚奇的是她們很眼熟,可是無論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們。
“咦?有人來了。”
其中一個女孩兒發現了我,隨即她的臉上便現出一絲興奮之情。她急忙跑到牢房門這裡,對我說道:“你是誰呀?你能放我們出去嗎?”
女孩兒一臉期盼的看着我,而另外兩個女孩兒也走到了牢房的門前。牢房門並沒有鎖,只是在外面插上了。
她們在裡面沒有辦法打開,可是我可以輕易的將門給弄開,只不過是擡手之勞而已。
不過我卻並沒有開門,在這個詭異的地方無緣無故出現三個女孩兒實在是有些奇怪,所以我需要確定一下她們三個是人還是其他的什麼。
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我知道有些東西表面上看着像人,但其實並不是人。
掃了這三個女孩兒一眼,我問道:“你們是從哪來的?又怎麼會被關到這裡?”
“我們都是從江南來的,來這裡旅遊,本來是想着穿越天山呢,沒想到卻被關到了這裡。你又是什麼人啊?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是來冒險的?
你還是先放我們出去吧,我們已經被關了整整一天了,滴水未進,再這樣下去我們幾個都得死在這裡,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這女孩兒的嘴跟機關槍似的,一個勁兒的說個不停,而我則是狐疑的看着她,問道:“你們三個女孩子要穿越天山?哼,可真是笑話。
那你告訴我,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又是怎麼走到這個地方的?還有,難道你們就穿成這樣穿越天山?騙誰呢。”
說實話,女孩兒的話我並不相信,我和老於頭都不是普通人,但走到這裡也吃了許多的苦頭,在山谷裡差點把命都丟了。
女孩兒說她們昨天就被關進來了,那也就是說她們是在我和老於頭之前進的山,可是我跟老於頭走的那條路上可沒有腳印,這兩天又沒有下雪,腳印不存在被雪蓋住的可能,所以我覺得這三個女孩兒有問題。
“你怎麼瞧不起人啊,我們怎麼就不能走到這裡了?告訴你,我們是從塔里木那邊進來的,走到這裡足足花了十天的時間。
至於我們爲什麼會穿成這樣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山谷裡這麼熱,你不也只穿了一件襯衫嗎?
後來我們被怪物追,身上的東西都丟了,最後掉進那個大坑裡,幸好大坑下面是軟的纔沒有把我們摔死。
然後我們就走到了這裡,被一羣沒穿衣服的女人給抓了起來,關在了這個地方。對了,那些沒穿衣服的女人沒有抓你嗎?還是你犧牲了色相?”
都到了這個時候女孩兒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她的解釋倒是合理,進天山也可以從塔里木那邊進。
而且她們也和我遭遇了山谷的鉅變,但我還是很奇怪,爲什麼她們身上一點都不髒,難道她們都沒有陷進淤泥裡嗎?
“你們進山谷的時候山谷沒有什麼變化嗎?”
我又問女孩兒,而女孩兒則是迷茫了搖了搖頭,反問我山谷有什麼變化。看來她們雖然也遇到了怪物,但卻沒有遇到泥沼,那個山谷的變化可能是針對我和老於頭的。
想到這裡我便打開了牢門,而這時那三個女孩兒的臉上都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可是我卻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