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田甜和表哥跟我的關係來看,貌似這兩個人都沒有理由要騙我,但他們卻給出了不同的答案,說實話,我根本就不知道該相信誰。
忽然我想起躲在夏瑤棺材裡那時的情景,當時夏樑已經要掀開棺材蓋兒了,但卻被老於頭給阻止。
那個房間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地方躲避,只有那具棺材,如果換成是我的話一定會掀開棺材看看的,但夏樑和老於頭都沒有開,這很奇怪。
還有是誰打開了地下室的暗門把我給放了出來,是夏瑤嗎,我覺得不太可能。
在夏瑤房間里老於頭說這麼做都是爲了我好,他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他對夏樑說這些根本就沒有用處。
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老於頭知道我就躲在棺材裡,他的那番話是說給我聽的。既然他知道我在棺材裡但卻沒有抓我,那就說明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實現,抓我沒那個必要。
如果我所分析的是正確的,那打開地下室暗門的就有可能是老於頭或者是夏樑,畢竟他們是一夥的。
夏樑未必知道老於頭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很可能他是準備打開棺材的,不過老於頭將他制止之後又給他使了眼色他纔沒有打開。
當時我身在棺材之中,要是老於頭給夏樑使眼色的話我根本就看不到,並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假如是這麼回事兒的話,那夏樑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他這麼幫老於頭又是爲了什麼。錢這傢伙肯定是不缺,他做這事情肯定不是爲了錢。
一大堆的疑問出現在我的腦中,我現在有些後悔把夏瑤給趕走了,其實我應該把這一切都問清楚,可惜我沒有那個膽量。
田甜怕我再出什麼事情,所以她讓我今天和她住在一起,隨即夏瑤就叫我脫衣服。我有些興奮,心說莫非是田甜想通了,想要把結婚以後的事情提前做了?
不過事實證明是我想歪了,我把衣服脫掉之後田甜就讓我轉過身去,而後看向我的後背。我後背上是惡鬼記,田甜只看了一眼便讓我把衣服穿上了。
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意識到了什麼,跑到衛生間又將衣服脫掉,背對着鏡子朝我的後背看去。
這一看之下我心裡頓時就是一驚,原來那惡鬼記只是一個人頭的樣子,但現在在人頭下面多出了一塊兒,好像是脖子似的。
田甜曾經說過,惡鬼記如果長成人形的樣子那就是我命喪之時,我以爲怎麼也需要一段日子惡鬼記纔會有變化,沒想到這才兩天不到的時間它就開始生長了。
“肯定是那些屍氣的影響,咱們得儘快解決了這東西。”
坐在沙發上,田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知道她是在爲我擔心。在她身邊坐下,我微微一笑,說道:
“沒事,咱們還有時間,一定能把這東西給解決了。”
不管怎麼說田甜只是個女孩兒,有些事情做男人的扛着也就是了,沒必要再讓她爲我擔心。
聽到我的安慰田甜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表哥叫我們去吃午飯。
飯後田甜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耗爺打來的,說是已經找到了陰穴,不過具我們這裡有些遠,在山西那邊。
山西那裡不用說我們也知道是盛產煤炭的地方,那邊有許多的煤礦,公家的私家的都有,耗爺給我們的地址是一個私家煤礦。
既然已經有了陰穴的消息,我們自然不會停留,回房間裡把東西拿上,我們三人就直奔火車站,然後買了去山西的車票。
那個私家的煤礦是在一個叫河前的縣城,火車到不了那裡,只能到河前縣上級的城市。買了三張臥鋪票,我們上了火車。
從這裡到山西要兩天左右的時間,因爲車上的人不多,所以我們買的都是下鋪。只不過我們三個不挨着,我在把門的這裡,田甜和我隔着兩個鋪位,表哥則是在中間。
火車開動沒多久天就黑了下來,簡單的吃過晚飯,我便開始睡覺。住在我旁邊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老太太滿頭的銀髮,長的很慈祥。
睡了一會兒,我就感覺有人叫我,睜開眼一看是對面的老太太。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我,對我說道:
“小夥子,我快到站了,能麻煩你幫我拿下東西嗎?”
說着老太太指了指行李架上的一個包,這種事情我當然會幫忙,從牀鋪上爬起,我便把老太太的包給拿了下來。
包是那種老式的密碼箱,有些大,而且還很沉,老太太的年紀都這麼大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拎着這麼大的包上的火車。
對於我的幫忙老太太連連道謝,我笑着說沒事,而後便拿着被子蒙着腦袋繼續睡覺。沒有多大一會兒的功夫火車便停了,應該是到了某個車站。
我想着那老太太的包那麼重不好拿,便想起來幫她把包給拎出去,但我起來之後發現老太太已經走了。
我有些自責,心說剛纔就不該睡覺,應該幫老太太把行禮拿下去之後再睡的。這時我看到老太太的牀鋪下面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布包沒拿,因爲這裡只住了我和老太太兩個人,所以我能肯定那個布包就是老太太的。
急忙把布包拿出來,我想要給老太太送去,但這個時候火車卻開了。我心想恐怕送不出去了,火車上的規矩我知道,只要火車一開那不管什麼也不會讓我下車。
看來只能把這個布包交給乘務員,然後讓他在下一站交給車站的工作人員,再去尋找老太太。
彎腰把那個布包拿了出來,並不沉,輕輕一晃裡面還有東西嘩嘩作響,原本我打算是直接交給乘務員的,但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忽然升起濃濃的好奇,我很想看看這布包裡到底放的是什麼東西。
我沒有要偷人家東西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裡面是什麼,雖然我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我還是忍不住將布包的拉鍊給打開了。
布包裡面是個四四方方的木盒,木盒並不精緻,上面也沒有鎖。我順手就把木盒的蓋子給打開了,隨即我便愣在了當場。
這木盒裡有兩樣東西,一張照片和一條項鍊,項鍊我並不陌生,正是夏菡給我留的那條項鍊,而相片上的人也正是夏菡。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張相片就是我在水下小鎮上看到的那張照片,我記得很清楚,絕對不對錯。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難怪我會對這個布包這麼有好奇心,原來是裡面的東西在吸引着我,這樣看來那個老太太並不是忘記拿這個布包,而是故意留在這裡給我的。
這時我也想起來之前我並沒有看到老太太的鋪位下面有什麼包,這木盒之前應該是放在她的密碼箱裡的,我幫她拿下來之後她才把布包放在鋪位之下。
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人,她跟夏菡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把這些東西給我?
當初我在水下小鎮的時候已經把項鍊給留在那裡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會出現。忽然我想起了什麼,急忙跑到乘務室,問乘務員剛纔是哪一站。
乘務員告訴我說剛纔停車的地方是個叫永蘭的小縣,這趟火車是屬於那種見站就停的,所以到山西纔要兩天的時間。
“永蘭。”
我念叨着這個地名,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現在我們是在河南境內,而那個小鎮則是在東北,離着可不近,項鍊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我實在是想不通。
想要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就得找到那個老太太,但我既不知道對方叫什麼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裡,雖然永蘭只是一個縣,但要想這樣找人也無疑是大海撈針。
或許對方就沒想讓我找到,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悄然無息的走了。拿着項鍊和照片,我回想着當初進入小鎮的情景,但卻毫無頭緒。
之前這項鍊就一直跟着我來着,不管我怎麼扔都扔不掉,其實那個時候我差不多已經習慣了項鍊在我身上,現在既然又回來了,那我收着便是了。
照片我放在了揹包裡,我沒有扔是因爲怕相片和項鍊一樣,扔也扔不掉,所以乾脆收了起來。
這時我的肚子開始叫了起來,我有些餓了,叫了表哥和田甜,我們到餐車吃了一些東西,我並沒有把項鍊和照片的事情跟他們說。
夏菡的事情我想還是自己知道就行了,讓表哥和田甜知道說不定會起什麼事端。尤其是田甜,雖然在夏瑤的事情上她表現的很平靜,好像並沒有吃醋的樣子。
但如果她知道我身上有其他女孩兒的東西和照片的話難保就不會生氣了,不管怎麼說夏瑤是死人,她之前不生氣可能是感覺自己沒必要和一個死人爭長短。
我不知道夏菡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但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讓田甜知道的好。想起夏菡和夏瑤,我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什麼關係。
剛剛擺脫夏瑤項鍊就出現在我面前,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想項鍊和夏瑤沒準也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