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氣在危機時刻救了我們一命,所有的飛狐都被麒麟氣給蒸發成了虛無。此時我身上的炙熱感已經消失不見,而我也好像是虛脫了一般,一頭栽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之前大木曾經跟我說過,在我還不能完全控制麒麟氣的情況下過分使用會讓我虛脫,但不至於要我的命。
別說只是虛脫,就算真的要了我的命我感覺也值了,最起碼能救我的女人和孩子,爲了她們,我死有何足惜。
胡魘和田甜急忙跑到我的身邊把我給扶了起來,雖然這些飛狐讓我給解決了,但我們身後還有數不清的乾屍在追,要是不抓緊離開這裡的話到時候還會被.乾屍圍困,到那個時候可就真的無法脫身了。
兩個女人架着我快速的離開了這裡,不過我還在擔心那個蟲魔。剛纔胡魘施展了夢魘讓她的身體也變得虛弱了不少,雖然還有餘力,但如果蟲魔還有什麼其他的招數恐怕她無法應付。
那個蟲魔可不是一般的奸詐,他很清楚他不是胡魘的對手,所以就先用其他的東西來耗費胡魘的體力,等胡魘無法再施展出夢魘的招數他就會對我們展開攻擊了。
抓我是主要目的,但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會消滅胡魘,因爲胡魘是陰域的背叛者,站在了陰域的對立面,我想那個人一定是對胡魘下了格殺令,我最擔心的還是胡魘。
可能是體會到了我的心情,胡魘朝我微微一笑,說道:“阿瓊,你不用爲我擔心,那個蟲魔我至始至終都沒把他放在眼裡,如果連他都對付不了的話那我也枉被人稱作魘王了。”
聽到胡魘的話我也朝她笑了一下,心裡非但沒有安心,更多的不安涌上了我的心頭。
要是蟲魔再來找麻煩的話,我想胡魘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保護我和田甜,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氣力,到時候胡魘也變成我這個樣子,只剩田甜一個人根本就無法把我們兩個都帶離這裡。
從那個蟲魔的奸詐程度來看,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出手的,而且這裡也沒準還有陰域其他的人。
明明知道自己無法對付胡魘,蟲魔肯定不會傻到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真不知道我們今天還能不能走出這個防空洞。
要是老於頭和耗爺和我們在一起的話會有保障的多,我不禁在心裡暗罵老於頭,每次和他尋找鬼簡都要冒極大的風險。
最可氣的是這老傢伙根本就不告訴我鬼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下次再找鬼簡的時候一定不能跟他分開,有什麼危險讓這老傢伙去頂。
雖然生氣,但我知道老於頭尋找鬼簡其實是爲了對付那個人,歸根結底還是跟我有關係,要不然的話我纔不會跑出來跟他一塊兒冒這樣的險呢。
走了半天我的體力也沒恢復多少,我見胡魘和田甜的臉上都流汗了,知道她們也累的夠嗆,於是便跟她們說先休息一下吧。
兩個女人並沒有反對,扶着我坐下之後她們就分別坐在我的身邊,呼吸很不均勻,明顯是累的夠嗆。
勉強從身上拿出煙來點燃,我深深的吸了幾口,感覺自己的體力好像是恢復了一點。有的時候香菸可以解乏,最起碼能讓我感覺不那麼累了。
剛纔我們走的速度不慢,估計那些乾屍已經被我們甩出去老遠了,暫時不用擔心它們能追上我們。
“不知道我們還要走多久,雖然你們兩個帶着走速度也不是太慢,但還是受到不小的影響。
我有個提議,不如你們先出去,然後在外面等着,等到蟲魔把我帶出去之後你們再出手把我救下來,這個辦法穩妥一些。”
這麼老半天我的體力都沒有怎麼恢復,那就說明過度使用麒麟氣的後遺症恐怕一時半會兒都好不了。
不知道我們還在走多久,要是沒有那些乾屍和蟲魔的話倒還無所謂,田甜和胡魘帶着我始終是個累贅,萬一還有陰域其他的人在這裡,那她們恐怕都走不脫。
“想都別想,阿瓊,咱們能從崑崙山裡走出來,就更不用說這個小小的防空洞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走出去,所以你不要萌生其他的想法,想讓我們放棄你根本就做不到。”
胡魘哪能不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話音剛落她便用一雙好看的眼睛瞪着我,看樣子已經生氣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大不了咱們幾個就死在一起,但你不爲自己想也要想想咱們的孩子,他還沒有出世,難道也讓他陪着咱們嗎?”
胡魘和田甜對我的感情毋庸置疑,兩個女人居然都願意跟着我,那就說明她們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還沒有見到這個世界的樣子,我不能讓他也置身於危險之中。要是胡魘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我即便是死也無法彌補心裡的愧疚,所以我想讓她先離開這裡。
“他既然是我們的孩子,那就應該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爸爸媽媽生他就生,爸爸媽媽死他就死,這是他的命。”
用手撫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胡魘堅決的說道,我還想要說什麼,但這時後方傳來了節奏統一的腳步聲,貌似是那些乾屍追上來了。
“行了,有什麼話等出去再說,要我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絕不可能。”
胡魘和田甜站起身,架着我就走,我現在身上基本沒什麼力氣,也無法反抗,也只能任由她們架着。
又走過兩個岔路,前面終於出現了光亮,是太陽光的光芒,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快到出口了。
臉上現出一絲喜色,我心說總算是走出這個鬼地方了,胡魘和田甜都卯足了勁兒朝出口走去,兩分鐘之後,我們終於到了防空洞外面。
這個出口是在一座山下開的,很是隱秘,我們三人出了防空洞之後略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就往山外走。
沒走多遠我便看到前面有一個三十多歲,身上揹着竹筐的人,他一邊走一邊用手中的鋤頭在地上刨着,刨出一塊兒指甲大小黑色的東西他便彎腰撿起,然後扔到他背後的竹筐裡。
“大哥,問一下,這是哪,要怎麼走出去?”
看到有人我高興萬分,急忙朝對方問路,聽到我的聲音那個揹着竹筐的傢伙擡起了頭,掃了我們三人一眼然後朝他身後的方向一指,那意思是從這裡可以出山。
“你剛纔撿的是什麼東西?”
沒有着急走,胡魘讓田甜扶着我,而後她朝前走了兩步,詢問那個揹着竹筐的人。
見胡魘詢問,那個傢伙再次擡起頭,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我撿的是一種甲蟲,這種甲蟲冬天都會藏在土裡進入冬眠狀態,在這個季節最好抓。
這種甲蟲可以當藥材來用,而且還有其他的用處,所以每年到這個季節我都會上山來撿這種甲蟲的。”
他說的很自然,不過胡魘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的確,那東西還有其他的作用,就是被人控制攻擊他人。
蟲魔,你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可能你感覺自己的僞裝天衣無縫,但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胡魘的話讓我震驚異常,我說那個蟲魔怎麼放任我們離開防空洞,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我們呢。
被胡魘拆穿讓蟲魔有些意外,他一臉笑意的看着胡魘,說道:“沒想到你還是認出了我,看來魘王這個名號當真不是白叫的。
既然你認出了我也應該知道我是有完全準備的,我不想殺人,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讓我把那個小子帶走,不然你和那個女孩兒都會死在這裡。”
蟲魔的話音一落,他背後竹筐裡的那些被他扔進去的甲蟲便不斷的往外跳着,那竹筐的甲蟲就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不斷的落在地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蟲魔的周圍就變成了漆黑一片,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甲蟲,就好像是一條巨大的黑色毯子一樣。
幸好我沒有密集恐懼症,不然的話看到這麼多密密麻麻的的甲蟲在我面前非得暈死過去不可。
“只是蟲子嗎?”
看到那些蟲子,胡魘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一臉冷笑的盯着蟲魔。蟲魔則是嘿嘿一笑,說道:
“當然不是,除了蟲子之外還有我的搭檔,喏,他已經來了。”
蟲魔朝我們右邊指了一下,我偏過頭,立刻就看到一隻巨大的灰狼出現在離我們十幾米的地方。
那隻灰狼悠閒的朝我們走來,在離我們幾米的地方站定,而後便站直了身子,腦袋居然變成了人頭。
人頭狼身的怪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心說這傢伙難道已經修成妖了嗎?
而這時胡魘則是冷冷一笑,說道:“原來只是找了個半人半畜生的東西,你應該知道,這還不夠。”
面對蟲魔可人頭狼身的怪物,胡魘依舊沒有絲毫的懼怕。而蟲魔則是陰冷的笑了起來,說道:“自然不夠,但我們新的魘王降臨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