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給本姑娘等着,我非扒皮抽筋活剮了你狗畜生不可!我要割你一千刀!我要刺你一萬個血窟窿!不殺你個禽獸大渣渣,本姑娘誓不爲人,我發誓!”策馬狂奔的藍天馨很憤怒,相當惱火,她真是恨透了周懷德個狗雜種。
也難怪。
且不說周老畜生喪盡天良、爲非作歹、草菅人命實在罪該萬死,她要替天行道;也不說周老王八傷害她的親朋好友實在可惡,她要爲他們報仇雪恨;更不說周老禽獸造反奪權致使皇上一家子下落不明罪不可恕,她要爲她的嫂子孟雲香出口惡氣……
不說,全不說。
就爲它個王八蛋害她無法與家人一起遊覽祖國的大好河山、瞭解各地的風土人情、遍嘗八方的美味佳餚,她就絕對饒它不得,剎那都不想它個狗畜生多活,不想,絲毫不想!
不殺它,難受,非常不爽,簡直心肺欲炸。
怎奈此距帝都太遙遠,她壓根兒不能傷它分毫,連根寒毛都傷它個王八蛋不到。
恨不能肋生雙翼、騰雲駕霧、縮地成尺,一時半會兒趕不到帝都,宰不了周懷德個王八蛋,真是好生鬱悶,太窩火了。
可實在無計可施,真沒法子。
無奈呀,她只能咒罵周老畜生,以此發泄心中的憤怒與仇恨。
她喊叫得非常響,震耳朵,很是有些煩人,藍天翔等人感覺相當不爽,來氣,有火,不過他們卻都忍住了,並沒說她隻言片語,懶得說,因爲他們太瞭解她啥脾性了,她根本不會聽,只會更來勁,說了也是白費口舌,何必呢?
隨她喊去吧,待她喊累了,覺得無聊了,她自然也就消停了,完全不必理會她。
趕路,他們抖繮催馬,加速前衝,駿馬賣力,四蹄翻飛,速度賊快,風馳電掣一般……
策馬狂奔,夜以繼日。
很快,他們趕到了東州帝都。
沒說的,他們的速度非常驚人,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從西州海岸到東州帝都,可有好幾萬裡的路程呢,尋常人至少得走倆仨月,他們卻只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實在了不起。
當然,他們也是肉體凡胎之人,只是功夫好些罷了,沒翅膀,不會飛。
若非他們有不少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寶馬良駒代步,若非他們翻山越嶺抄近道,若非藍天馨有隻很是神奇的龜殼可供他們在其中吃喝、休息,僅用二十天就趕到帝都,他們也只有做夢才能辦到了。
什麼情況?!
停馬站在皇城外不遠一隱蔽處的藍天翔等人不解呀,心中很是有些疑惑。
也難怪。
因爲,皇城之上根本沒有什麼兵將把守,連個人影都沒得;城門敞開,僅有五六個被一羣身着薄紗哪兒都露的女子服侍着、行爲舉止猥瑣下流、很是享受的錦衣華服男,在城門下圍着張桌子,吆五喝六,划拳喝酒,實在不像看門人。
這也太不正常了。
“難道老王八曉得咱來了,害怕,慫了,逃它姥姥的了?不像,絲毫不像!莫非是想誘敵深入,然後摔杯爲號,伏兵衝出,羣起而攻,殺咱個措手不及?若果真如此,那這圈套設得也太敷衍、太不走心了吧?如此明顯,別說聰明絕頂的本大美人兒了,就是隨便找個吃奶的小娃娃來,也鐵定能一眼瞧出有問題啊!如此兒戲,還想伏擊我們,哼,你個老雜碎,你丫腦殘吧你?!我告訴你個王八蛋,今天就是你丫的死期,本姑娘宰定你了!”藍天馨很是不屑,當即就想將他們趕來的途中,打幾處大軍駐地挑選的好幾萬精銳將士,從龜殼中整出來,圍城,攻擊。
然而,不待她行動,藍天翔卻一揮手阻止了她:“不可魯莽!”
“怎麼啦?”
“老畜生與咱交過手,很清楚咱的本事,既然它敢如此不將咱瞧在眼中,想必情況並不像看到的這麼簡單,應該還有別的什麼陰謀。”
“別的陰謀?哼,就它個蠢貨,豬都不如,能想出伏擊之法就不錯了,簡直是破天荒之奇蹟!就它那點腦子,也就能糊弄一下弱智的娃娃罷了,想陰咱,它個狗雜碎憑啥?哥,你也太瞧得起它個烏龜王八蛋了吧!”
“小心無大錯。城門之下那羣人,沒準兒全是功夫高強、手段非凡極爲了不得的人物呢。”
“他們了不得?哼,就他們那熊樣兒,除了吃喝玩樂耍流氓,還能幹啥?他們哪點兒像有本事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
“好,就算他們有些本領,很厲害,又能如何?咱可有好幾萬大軍呢,別說動武了,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們千百回了!不信,咱這就試試?!”
“試什麼試?你以爲這是過家家嗎?真是胡鬧!”
“我——”
“沒工夫跟你廢話,老實在這兒待着,不許任性,聽到沒有!我去看看,等我回來咱再做打算。”話音未落,藍天翔就施展隱身術與瞬移術衝向了城門,他要探探究竟是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