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肺欲炸的衛天闊,口鼻怒氣狂噴,本想破口大罵,卻被藍天馨搶言打斷。
“別急別急,我會給你說話機會的!”冷冷一笑,藍天馨開口道:“在磐城,你還有多少同類?”
“很多!”
“多少?告訴我具體數字!”
“這個我回答不了你!因爲我只是個小嘍囉,不參與人員管理,真不清楚!相信我!我沒騙你!”
“行,姑且信你一次!說,大概多少人?”
“怎麼着也得好幾千吧!”
聞言,周圍衆人俱是一驚,唰的一下,眼睛全都看向了周俊。
當即,周俊便打了個寒顫,因爲他看到蘇一峰與方正等幾個青州主要的將領,眼中都有森冷的寒光射向他,明顯帶着一股子凜冽的殺氣,這怎能不讓他膽怯?他們可都是殺伐果決的武夫,萬一要是一衝動,那他還能有個好?沒準兒當場就把他給咔嚓了,這也是極有何能的!
這個隱患可不能留,必須即刻消除!
心念至此,周俊慌忙一臉認真的向蘇一鋒說道:“叔父,你休要聽那王八蛋胡言亂語,我們周家啥狀況,你還不瞭解嗎?就我們周家那點收入,養活幾個丫鬟僕人還行,養活王八蛋這樣的傢伙,我們怎麼養得起?還一養養那麼多,就我爹那德行,吃喝玩樂還行,管理這麼大一羣窮兇極惡的人渣,他哪兒有那本事?再說了,我與我父親都沒什麼大的志向,就想平平淡淡過此一生,你說我們養一羣那樣的社會敗類幹啥啊?我們吃飽撐着沒事幹閒得蛋疼是嗎?顯而易見,這混蛋大王八他這是在故意陷害我父親啊,叔父,你可千萬不能信他的鬼話啊!”
“但願你說的是真!否則,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蘇一峰一臉冰冷,語氣堅定,看這樣子說的是心裡話。
周俊不由心底一涼,脊背噌噌直冒冷氣,雖然他周家的暗中實力強悍無比,但現在他可是在州牧府,周圍除了被五花大綁吊在樹上的衛天闊是他的人之外,就只有一個功夫稀疏平常根本就沒什麼戰鬥力可言的書童周福,蘇一峰此時若要殺他,他可真沒什麼反手之力,鐵定會像一隻螞蟻般被碾死當場。
情況不利,周俊清楚,絕對不能讓蘇一峰有絲毫的懷疑,否則小命堪憂,因此,蘇一峰的話剛一出口,他當即便斬釘截鐵的給了迴應:“是真!當然是真!千真萬確!”
“真個鬼!”藍天馨白了周俊一眼,冷冷道:“連州牧大人都敢騙,你可真是狗膽包了天了!”
“姓藍的,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你要打擊報復我,儘管放馬過來,光明正大的手段多的是,別總用這種栽贓陷害強扣屎盆子的下三濫伎倆行嗎?大家都不是傻子,你以爲他們會相信你嗎?”
“哼,我懶得跟你廢話!事實勝於雄辯,咱走着瞧!”說着,藍天馨扭頭看向衛天闊,開口道:“告訴我,周家在磐城的狗腿子都有誰、什麼本事、現在藏身何處?”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已經問了我這麼多的問題,我也想問你一個,你若不如實相告,就算你捅我一千個血窟窿,老子也絕對不會再跟你多說半個字!”
“行,你問吧!”
轉頭看向藍天翔,衛天闊一擡下巴,道:“我隱身,他爲何能看得見老子?”
“他看不見!”
“看不見?”
“是!”
“那他怎麼能那麼準確的知道我的位置?要知,老子我的輕功可是沒有一點聲音的啊!”
“不用看,也不用聽,我哥他是聞出來的!”
“聞出來的?這怎麼可能?”
“哼,這有啥好稀奇的?我哥他對九彩夢幻菊的香味兒天生過敏,只要聞到,腦窩兒就會針扎般疼的厲害,而你身上就有這種味道,而且非常濃烈,他判斷出你位置,實在太容易了!”
聞言,衛天闊不由的猛一咬牙,口鼻噴着怒氣道:“孃的,原來是那個臭婊~子害的老子!”
“你罵誰呢?”
“一個妓女!”
“哼,妓女哪兒惹到你了?”
“老子身上的菊花味兒,就是她給我沾上的!要不是她用那個味兒的香水和胭脂,老子怎麼會被你們擒住?賤女人,真是可惡!該死!”
“哼,自己不潔身自好,反怨恨起別人來了,你可真有男人樣兒!”
“老子……”
“好了,沒心情聽你廢話!你的問題,本姑娘已經清楚的告訴了你,快回答我的問題吧!”
“好吧!”深吸一口氣,衛天闊正要交代,可就在此時,他的腦袋之中卻突然猶如萬千鋼針扎刺一般,疼得他當即就如殺豬般慘叫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