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死?哼哼,這套可不好使!給本少爺睜開你的狗眼!”藍天翔說着,直接一腳踢在金面人胸口,真不客氣,用的勁兒可是不小。
金面人吃痛,一下就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藍天翔直接用幽魂劍抵住了金面人的心口,冷冷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是先讓挑手筋還是腳筋,先挑左邊還是右邊?”
“不……不要!”金面人全身劇顫:“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不能殺你?”
“對,不能殺!”
“爲何?”
“因爲當今皇上是我叔父!福康王是我祖父!金石郡郡守是我生父!殺了我,你們會有麻煩的!”
“麻煩?哼哼,本少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藍天翔真沒想到金面人竟是皇室成員,不過卻也絲毫不懼,反而一臉不屑,用寶劍拍打着金面人,冷笑道:“搞定三王爺父子,聖上封了我安國公平西大將軍,外加豐厚賞賜!你說,我要是再把你們祖孫三代也給擺平了,聖上豈不是又有天大的好處賞賜給我?”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不能!”
“不能?哼哼,有好處不佔,那是王八蛋!本少爺又不傻,就算殺了你聖上不會再賞我一個公爵,金銀珠寶總少給不了吧!所以,今天我是殺定你了,誰叫你的狗頭還有點價值呢?”
“不不不,饒了我吧,饒我一條小命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金面人涕泗橫流,大小便再次失禁。
“真噁心!”藍天翔一臉厭惡:“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因爲殺你這樣的垃圾大廢物,沒有一點成就感!簡直都對不起我手中這把寶劍!不過,你丫的實在可惡,就這樣饒了你,真的說不過去啊!”
聞言,金面人覺得活命有望,登時很是激動道:“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我一定滿足你!”
“還挺識趣!”藍天翔冷哼一聲道:“那就先把面具摘下來吧。”
“好,我摘。”金面人不敢遲疑,一把就將面具給扯了下來,露出了真容。
還別說,人模狗樣的,長得真挺不錯!
“也不是太醜啊,爲何要帶面具?莫不是沒自信,覺得丟皇家的臉?”
“不,主要是我爹怕我身份暴露會惹麻煩。”
“果然老奸巨猾!不過,有個屁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是是是,你說的是!”
“少給我口是心非!”藍天翔臉色一寒道:“說,你叫什麼?”
“孟平疆!這是我祖父九皇叔他老人家給起的,他說他希望——”
“閉嘴!我問你這些了嗎?”藍天翔一臉怒氣道:“之前,聽那些傢伙叫你堂主,你什麼堂?做什麼的?說!”
“金安堂!也沒什麼別的事兒做,就是保護金子的安全!”
“保護金子?保護什麼金子?”
“大金山金礦中提煉出的金子唄!”
“金安堂何在?”
“不就在西邊金光山上嘛!怎麼,你不知道?”
“要你管?”藍天翔猛一瞪眼道:“人數多少?”
“三千二百五十五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哦,不,現在少了一個!”孟平疆一指栽趴在地的段洪道:“這狗東西剛死了,得減去!”
“段洪什麼級別?”
“管五個人,算個小頭目吧。”
“這麼說,你們金安堂的戰鬥力還不錯啊?”
“還行!”
“你與息事堂是何關係?”
“也沒什麼關係,不過要真說起來,也不是一點關係沒有,之前他們派人抓你們,是我僱的他們,我是他們的僱主!”
“這還真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你們金安堂有的是人,而且比息事堂的厲害,爲何還要僱他們?你確定你腦子沒毛病?”
“沒有!絲毫沒有!”
“那你那般做,有何意圖?”
“一石二鳥!”孟平疆很是有些得意道:“我知道你厲害,不好對付;而息事堂人馬衆多,發展勢頭甚猛,且在我金安堂和金礦的附近,留着遲早是個禍害!因此,我想讓你們先拼上一拼,等你們兩敗俱傷,我好坐收漁利!可恨息事堂的雜碎太廢物了,根本不堪一擊,輕而易舉就被你給擺平了,害我白白浪費了三十萬兩銀子,實在可惡!”
“你也不是個什麼好鳥!”
“是是是,我不是東西,我不該招惹你,我錯了!”
“這兒離金安堂不遠吧?”
“不足二里!”
“既然這麼近,爲何要將我們抓到這兒,卻不直接抓去金安堂?”
“這……”
“這什麼這?說!”
“是是是,我說!”孟平疆看藍天翔臉色陰沉,好似要殺人,因此不敢不如實回答:“實不相瞞,本來是要將你們直接抓去金安堂的,不過我聽說羅大小姐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我就想把她佔爲己有!可強扭的瓜不甜,我想讓她心甘情願愛上我,死心塌地跟我過日子!因此,經過我一番思量之後,覺得把你們抓到這兒比較好!”
“好什麼?”
“我可以在這兒先向你們問出有關糜佑德的情況和藏金室鑰匙的下落,然後等天亮了,我再領人過來,把抓你們的四個傢伙給殺了,救出你們!從而讓羅大小姐對我感恩戴德,最終愛上我!可萬沒想到,竟然會是現在的樣子,真是失算,好失算,我後悔啊!”
“少廢話!說,想問我們什麼?”
“福臨縣令糜佑德向你們交代了什麼?有沒有把藏金室的鑰匙給你們?”
“你怕糜佑德交代什麼?什麼藏金室的鑰匙?”
“這……”
“這什麼這?說!”藍天翔一臉殺氣,直接就用幽魂劍抵住了孟平疆的心口。
這可嚇壞了孟平疆,慌忙道:“怕……怕他交代與我父親的關係!鑰匙就是,福臨縣衙地下藏寶庫的鑰匙!”
“糜佑德和孟韶霆到底什麼關係?”藍天翔一臉兇狠道:“如實回答,否則,死!”
“如實回答!我一定如實回答!糜佑德,他是我父親的一條狗,負責看護那些金子。”
“金子有多少?”
“很多!”
“具體多少?”
“這我還真不清楚,因爲大金山金礦這十多年提煉的金子真的是太多了,前幾年不是我負責,我接手後也沒合計過。”
“爲何不將金子運去國庫?”
“這……”
“怎麼,莫非朝廷根本不知此處有一金礦?”
“當然不知,否則豈會在福臨縣衙放着?”
“那這是被你們父子給私吞了?”
“可……可以這麼說!”
“真是可惡!”藍天翔咬牙切齒,想殺人。
“你息怒!”孟平疆一臉認真道:“現在,這金子也有你一份兒了!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跟我父親和祖父說,讓他們重重賞你!保證讓你滿意!要知,就算是將藏金室的金子賞給你萬分之一,那也是個天文數字,足夠你八輩子盡情揮霍了!到時候——”
“閉嘴!那是國家的,不是你們祖孫父子的!”
“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不殺我就行!”
“這可不能!”
“別……別啊!你問的,我都說了,爲何還要殺我?求你了,饒我一命吧!”
“饒你?哼,你做夢!殺你八次都不解恨!”藍天翔說着,就要一劍結果了孟平疆。
孟平疆可嚇壞了,心膽欲裂,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然而,藍天翔並沒殺孟平疆,而是硬生生將斬向孟平疆脖頸的寶劍給停在了空中。
嚇人玩?
當然不是!而是藍天翔突然想到了段洪之前的話,他想知道孟平疆父子是怎麼控制人的,用了什麼方法。
因此,他暫時留下了孟平疆的狗命。
揮劍一抵被嚇懵的孟平疆的心口,藍天翔陰冷道:“說,段洪爲何怕你?”
“我……我給他吃了‘螞蟻吻’!”
“那是什麼東西?”
“一種毒藥!”
“什麼效果?”
“如果一個月不服解藥,身心就會像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不堪!最後,會被活活折磨死!那滋味兒,任誰都承受不了!”
“好歹毒!”藍天翔猛一咬牙,聲色俱厲道:“是哪個殘忍的傢伙煉製的這種毒藥?如何徹底解毒?說!”
“誰煉製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怎麼解。”
“怎麼解?”
“其實很簡單,只要每次服兩倍的藥量,也就是一次吃兩粒解藥就行了!保證一個月之內就可徹底清除體內的毒了。”
“解藥何在?”
“我懷裡!”
“拿來!”
“是!”孟平疆忙從懷中掏出的一個瓷瓶,遞向藍天翔:“給你!”
小瓶不大,藍天翔接在手中晃了晃,感覺裡面的解藥已不足半瓶,很是不滿:“就這麼點?”
“我身上就這些了!”
“別處還有嗎?”
“有!我家還有很多,都在我父親那兒放着呢!”
“金安堂的人都被餵了螞蟻吻,是嗎?”
“當然!要知,大金山可是個超大的金礦,那金子真叫一個多啊,誰見了都會心動!而他們一個個又都那麼厲害,不完全控制他們,若他們動壞心眼,那我家得損失多少金子啊!”
“哼哼,你可真是孟韶霆的好兒子!”藍天翔說着,伸手就打暈了孟平疆,並用剔骨指廢掉了孟平疆的四肢。
隨即,藍天翔對高、矮、瘦三歹人使用了同樣的手段。
擺平了衆歹人,藍天翔提着幽魂劍走向羅悅。
見此,羅悅瞪眼,很是不滿道:“臭小子,現在終於想起本小姐了?”
藍天翔淡淡道:“一直沒忘!”
“沒忘?沒忘在那兒瞎扯半天,不知道本小姐手腳還綁着呢嗎?”
“當然知道!”
“知道爲何不先給我解開?”
“綁着挺好,爲何要解?”藍天翔說着,轉身就朝洞口走去:“羅大小姐,你就在這裡陪歹徒吧,本少爺走了,再見!”
“小子,你混蛋!你給我站住!你給我回來——”
喊聲未落,藍天翔折返。
“可惡!有意思嗎?”羅悅以爲藍天翔是在跟她開玩笑,很是不滿:“難受死我了!快點的,給本大小姐鬆綁!”
“說什麼夢話呢?給你鬆綁?哼哼,這不可能!”藍天翔說着,從地上撿起孟平疆之前戴的那個金色面具,轉身就出了山洞。
這可真氣壞了羅悅,不由怒聲大喊:“小子,你混蛋!你給我回來——聽到沒有?你給我快點回來!放開我!你走吧,本小姐饒不了你——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抓到你——”
“想抓我?哼,有本事先從這個山洞中出來再說吧!”藍天翔說着,直接就用找來的巨石把洞口給堵上了。
隨即,他跳上孟平疆的坐騎,藉着月光辨清方向與道路,抖繮催馬直奔西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