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不可!”
“小妹,不要!”
“住手!”
……
衆人全都吃了一驚,同時喊喝,池清風等人更是一閃身就擋在了酒皇面前,將酒皇護了個嚴嚴實實,並擺出了要與藍天馨拼命的架勢。
“老傢伙,你們想幹嘛呀?”藍天馨眼掃身前衆人,冷冷道:“怎麼,都活膩歪了,迫不及待想要去地獄報道了?”
“你休要猖狂!”一個黑臉老者,說着就要動手。
然而,藍天馨卻是一臉不屑:“螻蟻而已,渣渣沒有死在本小姐手上的資格!”
“敢看不起老夫,真是可惡,可惡至極!”黑老頭來氣,猛一咬牙,腳蹬地,揮拳,悍然砸向藍天馨:“納命來!”
“竟敢將本小姐的話當耳邊風,你個老傢伙還真是欠揍呀你!”話音未落,藍天馨身子一閃,隨即擡腿就是一腳,正中黑老頭的腹部,直接就將他踢飛到了院中,嘭然砸在了地上,摔得着實不輕,險些暈過去。
丟人吶,好丟人!
黑老頭火大,想他成名江湖多年,何曾被人如此踹過?他不服,非常之不服!咬牙切齒,雙手猛砸地面,翻身跳起,隨即揮拳就又撲向了藍天馨。
老傢伙,你可真是不識好歹!
你可知道,本小姐剛剛那一腳根本就沒使什麼勁兒,也就用了不到三層的力氣罷了,就那你都扛不住,還來,你這不是成心找虐嗎你?
藍天馨有氣,閃身出腿,黑老頭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就被她踹中與第一次同樣的位置踢飛了出去,並砸在了第一次砸落之處,摔得也與剛剛那次幾乎沒啥差別。
可惡!
好可惡!
簡直是可惡至極!
黑老頭還是不服,翻身跳起,吼叫着,更加兇狠地攻向藍天馨。
老頭兒,你咋就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呢?
不知道本小姐無意傷你腳下留了情嗎?
你的功夫差本小姐十萬八千里還多,知道不?
一而再,還再而三,並不能給你贏得堅忍不拔、鍥而不捨、英勇無畏之類的讚譽,只能說明你有眼無珠、不知進退、冥頑不靈……
看你也一大把年紀了,看過、聽過、經歷過的事兒應該也不少了,怎麼竟還榆木疙瘩不開竅呢?你這麼魯莽、固執……真的是要不得,會被人笑話的,懂?
吃一塹長一智,挨一頓教訓呢,就得學一次乖!你都一連摔了兩次了,依然不服,還來,你知道這叫什麼不?這叫撒潑、耍賴!非常討厭的,懂?
藍天馨真的不想再踢黑老頭一腳了,不待黑老頭靠近,便厲聲喊了一聲子:“站住!”
黑老頭兒硬生生止住前撲的身子,陰狠道:“該死的臭丫頭,你要幹嘛?”
“黑老頭兒,本小姐從不欺負老弱病殘,識相的話,就速速退去吧!否則,將本小姐惹惱了,我萬一控制不好勁道,力氣稍微大一點兒,將你這把老骨頭給踢散架嘍,那你可休要怪本小姐沒提醒過你!”
啥意思?
小丫頭,你這是要搞毛呀?
香兒,你究竟是怎麼了,你還是你嗎,咋換了靈魂一般?這智商、情商都與平時相距甚遠呀,嚴重不達標好不?
小馨吶,你的確是好意,可你的表達卻大大的不妥呀,如此只會事與願違的好嘛!
藍恩等人直搖頭,實在不明白藍天馨要做啥。
而黑老頭卻很清楚,他認定了藍天馨是看不起他,是在羞辱他,這不可饒恕,他一定要教訓她,狠狠教訓。
“臭丫頭,休要猖狂!看招!”黑老頭兒咬牙瞪眼,揮拳,踢腿,欺身而上,他要暴揍藍天馨,誓將之前失去的面子給找回來,加倍找回來,哦不,十倍百倍!
然而,意願與能力不匹配時,一切都只是空想罷了,想想可以,不過並沒什麼卵用。
“本小姐只是在谷中待了三年而已,世人怎麼就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了呢?”藍天馨一邊閃躲,一邊道:“黑老頭兒,本小姐不想揍你,你卻非要逼我動武,明知不堪我之一擊,卻還是呆頭傻腦的撲向本小姐,我說,你是腦殘還是受虐狂呀?不打就全身不舒服是咋的?”
“臭丫頭,休躲!”黑老頭火大,七竅怒氣狂噴,咬牙切齒,全力猛攻藍天馨,一點都不惜力,真瘋了一般,各種陰險歹毒的招式瘋狂使出:“去死!去死!!你給老子去死!!!”
“黑廝,你真是活膩歪了!罵我臭丫頭,沒關係,我不與計較!敢跟我老子老子的叫喚,你真是老王八鑽竈膛,你成心找死!”藍天馨真怒了,不再躲避,也不再留情,悍然就是一腳,嘭就踹在了黑老頭兒的心臟位置,勁兒好大,一下就將黑老頭兒踢得口噴鮮血呼的一下就衝上了天空,隨即從離地十多丈的位置重砸在了地上,直接就摔成了一灘爛肉,好慘!
在場衆人,除了少數幾位,全都大吃了一驚。
小丫頭,你這可真過分了。
麻煩了,這下真麻煩了!
唉……
衆人想法多多,藍天馨卻根本不管,一閃身就到了黑老頭兒的屍體前,右手一揮,就要將手中那團幽藍火焰砸向他,打算將他個可惡的老傢伙燒成飛灰。
這要砸下去,神醫池玉蓮也救不活啊!
當衆殺人,國法不容呀!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
在場衆人幾乎全都嚇了一跳,急忙喊喝,甚至有幾人直接就對藍天馨出手了,刀劍罡氣、拳腳罡氣悍然就衝向了藍天馨,氣勢不得了,相當恐怖!
不過,藍天馨可不是大傻子,自然不會站着給人打了,一閃身,便輕而易舉躲開了。
絲毫沒被傷到。
不過,這卻讓她很不爽,看向對她出手的那幾人,臉色不善,陰冷道:“怎麼,都皮癢癢了,想叫本小姐幫你們鬆鬆筋骨是吧?啊?!”
“小丫頭,休要猖狂!”
“找打!”
“看招!”
“……”
幾個高手,實在看不慣藍天馨目中無人、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囂張勁兒,全都忍不住要動手。
然而,不待他們出招,酒皇卻朗聲發話了:“都退下!”
聞言,幾人沒敢放肆,卻也並沒後退,還擺着要戰的架勢,看向酒皇,一臉不解之色,很明顯,想要酒皇給解釋一二。
酒皇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也不磨嘰,直接道:“那黑廝並非好人,他乃是原金獅國派入咱國的殺手,刺殺了不少忠心騰龍國的將士、官員,還曾策劃刺殺過老夫數次,手段殘忍,歹毒極了,若非老夫命大,運氣夠好,還真有可能死他手裡了!另外,騰龍國的不少女子,也慘遭他的糟蹋致死!他罪大惡極,凌遲活剮都應該!”
“酒皇既知是他,爲何卻又對其放任不管呢?”一個老者很是不解道:“難道留着他,就是爲了要他對付藍家之人?”
“放肆!”池清風一臉氣憤道:“誰說我義父放任不管了?我義父一直派人抓他,怎奈這廝狡詐非常,每次都被他給逃脫了!昨天,我義父一見到他,就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不過他易容了掩飾得很好,我義父沒認出他來。不過,我義父並沒就此作罷,還是讓我查了一下他的底兒。我一查,便查到了,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告知我義父,就有人來報羽皇的消息了,結果光忙着救治羽皇了,沒顧上這事兒,於是就拖到了現在。說實在的,若非他突然跳出來顯擺,我還真忘了這茬兒!”
“哦,原來如此,難怪剛剛不勸阻呢……”
“哼哼,真不知這黑廝是怎麼想的,不找個犄角旮旯老鱉窩躲在,卻冒出來逞英雄,腦子被城門夾、豬啃了?還是壓根兒就一大傻子?”
“估計是以爲沒人曉得他的情況,而他又知道有池大神醫在反正死不了,出出風頭並沒什麼危險,說不定還能贏得大家的好感,讓大家放鬆對他的戒備,如此他便可有機可趁,沒準兒能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還真有這可能。不過,他個蠢貨想得太美了,哪知天不遂他願呀,弄巧成拙,把自個兒給玩死了!還真是……可笑!”
“說起來,這廝還真是夠悲催的哈。”
“悲催個蛋!讓他就這麼痛快的死了,還真是便宜他個狗雜碎了!”
“的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