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婷悠以爲前邊那輛黑色的轎車,跟身後逼近她的人是同一夥人,她停下腳步,僵在那裡,臉色刷的發白,雙手不停的哆嗦着。
她沒注意到的是,已經靠近了她並準備動手的兩個小混混,一看見那輛車子停下,便即時中止了行動,並迅速的隱到了天橋的橋敦後。
趙默然把車子倒到她的身側,打開車窗,探頭出來:“莊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莊婷悠一看,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火速的拉開他的車門上車,也不記得要問一句人家方不方便載她。
趙默然有注意到她上車之前的詭異行爲,皺着眉看着她問:“怎麼了?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嗎?”
莊婷悠生怕那些人追上來,回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之後,催他趕緊離開:“先離開這裡再說。”
趙默然見她這樣,便一推操縱桿,踩了油門飛快的把車子開離原地:“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好像遇上壞人了。”
趙默然眉一皺:“你怎麼一個人在那裡,這條路不太安全,女孩子最好不要一個走。”
“我……約了朋友在附近吃飯,吃完飯後不知道爲什麼走到這裡來了。”莊婷悠隨便撒了個謊。
“你一天都在外邊?沒回家嗎?你的車呢?”她的樣子怪怪的,引起了趙默然的生疑。
“我沒開車過來,坐朋友的車來的這邊。”
趙默然嗯了一句,又說:“我傍晚打過電話給你,你沒接。”
莊婷悠啊了一聲,趕緊從包裡掏出手機來,沒電了。她舉起手機給他看。
“你的手機怎麼老是沒電?”每次見她,手機似乎都是沒電狀態,真不知道她帶手機來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出來一天了,用的比較多,就自動關機了。對了,你找我做什麼?”
“有件事想問你。”趙默然認真開車,腦子裡卻在想,衣服的事情不知當不當問。
“什麼?”
“我酒吧
裡的一個女員工,今天提着幾袋子衣服回去,我看了眼袋子很眼熟,原來是凱蘭崔爾門店的,跟你今天買的一模一樣……我就問她要過來看了一下,她說是撿到的。”
“啊,是你的員工撿到了我遺落在出租車上的衣服?”莊婷悠驚訝了,怎麼會這巧?
趙默然扭着方向盤:“所以,真的是你丟的?”
“應該是。”莊婷悠有些暴汗,這麼貴重的東西也能丟,她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嗯,一會兒拿回去吧,不過衣服在我的車裡,不在這輛車。”他是出來送陸心怡回家的,陸心怡到店裡找他,讓粉絲們認出了,一時間酒吧門口聚集了很多人,舉着牌子陸心怡陸心怡的叫着,場面有些失控。
酒吧經理怕出事,就建議陸心怡從特別通道離開, 她與趙默然的車都停在前門,沒法去開,趙默然就只能開酒吧經理的車了。
“你的車停在Fay?”
“嗯。想去玩玩嗎?”
莊婷悠想了一想,反正不急着回家,於是答:“好。”
趙默然忽而輕輕搖頭嘆息,她奇怪的問:“怎麼嘆氣了?”
“幸好你遇着的是我,如果遇見別的心思叵測的人,你就有危險了,總是這麼容易相信別人。”
莊婷悠稍偏視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笑:“相信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女子都樂意讓帥哥騙,這是命,逃脫不了。”
趙默然的眸光閃了閃,似明似暗,他收起笑,認真的說:“除了我,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
……
兩個小混混眼睜睜的看着莊婷悠上車逃脫,氣得錘胸頓背的。
“就差一點點時間!”負責跟盧雨霏聯繫的男子一擊掌,也是覺得可惜。
“現在怎麼辦?要再抓到她就難了。”另一個小年青皺着眉頭問,難道真的要看着白花花的錢子飛了而什麼也不做嗎?
領頭的小混混想了一想,靈光一閃,說:“那麼多的錢,不要白不要,反正那個盧小姐也不在現場,我們找個差不多的女
生扮演一下,拍個昏天暗地的小視頻胡弄一下,反正天這麼黑,她也不一定會認真看,我們拿了錢就把她給刪了?”
“好,就這麼辦。”另一個稍矮的年輕男子覺得可行,十分贊同,既能得錢,又不會違法的事,何樂而不爲?
可憐的盧雨霏還不知道,她花了一大筆錢請人教訓莊婷悠,到頭來卻是讓人先教訓了她自己。
那兩個小混混真的找來了各自的女友,穿上與莊婷悠差不是相近的衣服,拉到天橋底,按照先前的劇本拍好了視頻發給她索取尾款。
盧雨霏居然也沒認出來,掃了幾眼後,竟也以爲那個被教訓的可憐女人就是莊婷悠,不由得心頭大快。
“盧小姐,我們江湖辦事,也是有規矩的,尾款方便,你現在就付吧。”
盧雨霏透過關係找的這兩個人,當然是不想繼續糾纏,她痛快的付清尾款,然後把所有關於這一切的聊天記錄都刪了。
那些人得了錢之後,也極快的刪除掉盧雨霏,然後高高興興的拿着錢上車而去。
……
趙默然把莊婷悠帶到Fay以後,把她安排在上次的那個卡座裡:“你等我一下,我處理點事回來。”
“你如果很忙,就不用理我,我自己玩一會然後再回去。”莊婷悠擺擺手,她知道趙默然忙,而自己也就想打發打發時間,好讓時間過得快一些而已,趙默然陪不陪她也無所謂。
“這次不會讓你等太久。”趙默然是有些事情需要馬上處理,他跟說完後,拿着電話轉身就往外走。
“莊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吩咐我。”今天服務莊婷悠的女生,還是上回的那個。
“好的,暫時不用,謝謝。”莊婷悠四下張望,夜幕降臨,酒吧裡已經開起漸漸熱鬧起來,女歌手正在臺上深情獨喝,她支着頰欣賞着忽的猛然生出錯覺,她覺得臺上歌手演唱的,正是自己可憐又可悲的人生。
趙默然從莊婷悠這邊出來後,拿着電話就直接走到門外的某處,邊走邊講電話:“那一帶是誰負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