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落遲鈍的搖了搖頭,她現在整個腦子都是處於蒙的狀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當初,你和文棟交往,經常來我實驗室幫忙,有一次受傷,手指流血你還記得嗎?”林瑞國解釋了一下,從玻璃箱走了出來:“當時,你不小心把手上的血漬滴在了我灌溉血藤的水裡面。”
蘇離落皺眉搜索着記憶,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是,她手指上的血有滴到水裡嗎?她一點也不記得了。
“當時,我並不知道是你的血液讓血藤重獲生機,但是,當我調看監控錄像,把我那天養護血藤的每一個步驟都看一遍的時候,才發現是你的血液起的作用。”
林瑞國恍然,當時他才明白過來,血藤是需要鮮血去滋養的。
“可是,爲什麼要我的血,我不明白!”
如果,要說血藤需要鮮血去滋養,那麼不是每個人都行嗎?甚至用動物的去代替,蘇離落不明白爲什麼偏偏是她。
林瑞國搖了搖頭:“我當時也以爲只要是鮮血就可以,可是,我試過自己的,甚至爲了獲得全校學生的血液,他提供了免費的體檢,可是,他們的統統的都不行,唯獨你,唯獨你的血纔可以滋養血藤。”
說到這裡的時候,蘇離落才明白,爲什麼林瑞國長期以來對她這麼照顧,而且從來不允許林文棟提分手的事情。
原來一切都是爲了這顆血藤,爲了林文修。
林瑞國朝着蘇離落緩緩走了過來,他挪了挪銀色眼鏡框,臉色難看的說道:“這幾個月以來,血藤汁液對文修維持身體技能的時間越來越短,所以,我不得不把你帶過來,等血藤結出果實,我一定放你離開,離落,當林伯伯求求你,你就幫幫文修。”
林瑞國一副救子心切的模樣,完全忽略了這樣可能會威脅到蘇離落的生命。
“教授,你理智一點,如果它真的是一個靠着喝鮮血才能生長的植物,那麼文修說的沒錯,它就是一個嗜血的怪物,它汁液給你的只是假象,如果真的有用,怎麼維持時間只是那麼短短一段時間?”
蘇離落看着林瑞國越來越靠近的步伐,她拼命的解釋,想讓林瑞國恢復恢復理智。
“你放心,我準備了最具有營養價值的補品,人蔘鹿茸,我都會給你吃,只要每天一點鮮血,我一定不會讓你的生命受到危險,相信我。”
林瑞國已經到了癡狂的地步,他的心裡此刻就一個目的,救林文修。
哪裡還能聽進去蘇離落的話。
他隨手才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巾,朝着蘇離落嘴上捂了捂,蘇離落只是稍微掙扎了幾下,話都沒說出來,就昏睡了過去。
林瑞國眯着眸子,看着昏睡的蘇離落,緩緩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抽血器具……
一天以後。
白家大院,一座復古式的中式庭院,建築物和庭院都是結合古今特色設計而落。
“少爺,老夫人她這倆天身體不舒服,正在靜養,您還是別去打擾他了。”段祥海見白逸辰一臉陰霾冰冷的臉頰,急忙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
白逸辰提着冰冷的眼角,一道寒光朝着段祥海直射了過來。
段祥海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並沒有讓開,只是把腦袋壓的更低了:“太太的失蹤這件事情跟老夫人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爲了這件事情,老夫人已經急的病在牀榻不能起身,少爺,你此刻進去只會跟老夫人發生不必要的衝突,並沒有任何益處。”
段祥海一字一句的說給白逸辰聽,試圖喚醒他的理智,他認識白逸辰二十多年。
當初白帝集團遭遇經融危機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着急過。
這幾天自從蘇離落失蹤以後,他整個人像發了瘋一樣。
“讓開。”
白逸辰根本聽不進去段祥海的話,只是壓低聲音怒斥一聲。
他已經用盡了耐心,他不保證下一刻,他不會把這個在白家做了幾十年的老管家給丟出去。
“少爺。”
“讓他進來!”
段祥海身子微微一顫,感受出白逸辰此刻的怒火,但還是想試圖勸解一番。
可是剛喚了一聲白逸辰的名字,屋裡就傳出了老夫人的聲音。
段祥海猶豫了一下,還是服從的讓開了身子。
白逸辰擡起步伐便推門走了進去,段祥海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明亮乾淨的臥室,復古的裝飾風格,一張梨花木雕刻復古大牀上面躺着一個年邁的老太太。
老太太微微擡長滿老人斑的手朝着對面茶几上指了指:“這是你父親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認購書。你簽了字,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會轉到你的名下。”
“你什麼意思?”白逸辰微微眯着眸子,冷眼掃視了一眼那茶几上的文件,把視線放到了老太太的身上。
她堅守了這麼多年的股份,今日怎麼突然就拿了出來?
“當然,我是有條件的。”
老太太聲音蒼老,語氣中的威嚴卻絲毫不減,她擡頭掃了白逸辰一眼。
果然,如他所料有條件,白逸辰自嘲一笑,並沒有開口,而是繼續等着老太太后面的話。
“那丫頭雖然笨了些,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你們既然已經登記結婚,那也就勉強能算我們白家的媳婦,只要她能爲你生個一兒半女,這文件就立刻生效,否則視爲無效。”老太太的聲音不緊不慢,緩緩而擲地有聲。
白逸辰嗤之以鼻,輕笑一聲:“呵,這就是你費勁心思把她弄去莊園,調查下來的結果?”
“哼,只可惜我想讓她看的東西,她一樣都沒看到。”
“你!”
老太太冷哼一聲,說話絲毫不給白逸辰情面,把白逸辰氣的夠嗆。
可見平日裡倆人的關係有多麼劍拔弩張。
“還有,我勸你早點把羅家那丫頭送走,否則,你把她安置在哪裡,我就把你太太安置在哪裡,我可不保證她們倆見面不會打起來。”
老太太句句挑釁,惹的白逸辰滿臉怒氣,卻也只能壓抑。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把她藏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