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

回宮

皇帝一聲令下,船隊當晚便調頭,全速往京城駛去。待到回京,只花去了短短半月時間。

皇帝一行人在山東的作爲,在災區廣爲流傳,甚至有人專門編寫成段子,放到茶樓裡供說書人說與民衆聽。民衆喜聞樂見,津津樂道,轉眼便將這些事蹟流傳開來,使得遠在朝中的衆臣們都已獲悉,大家心思各異,但無不翹首以待君主的迴歸。

下了龍船又換上車攆,帝王一行緊趕慢趕,又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抵達皇宮。進宮時已是戌時二刻,夜色深沉。

乾隆帶着十二,克善行走在去養心殿的小徑上,宮人們提着橘黃色的燈籠在前照明,三人循着燭火所及之處踏步而行。走時三月初,回時四月中,嚴冬不知不覺已經過去,撲面而來的冷風中隱隱帶上了幾絲暖意,其間摻雜着枝椏抽芽時散發的草木香氣,清新淡雅,沁人心脾,令人聞之,心情都愉悅上幾分。

乾隆呼吸着鼻尖帶着冷香的空氣,又睇一眼跟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隨行的俊逸少年,心臟被絲絲縷縷的欣悅和滿足感充填,不知不覺便放緩腳步,伸手拽住少年的手,俯身,在他耳邊柔聲輕語,“慢點走,燈火明滅難辨,小心摔着。”

少年軟軟一笑,微微點頭,反握住他的大掌。兩人十指交纏,攜手並進,燈光打在他們相依偎的身上,令兩人投射在地上的身影無限拉長,最終合爲一體,彷彿在昭示着他們逐漸交融的心靈。

“多謝皇阿瑪關心,兒臣看的見,您牽着克善就行了!”一旁的十二突兀的開口,少年清朗的嗓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爲高昂,打破了兩人周身縈繞的曖昧旖旎的氛圍,使得乾隆步子一亂,額角抽痛。

他忘記了,十二還跟在兩人身邊呢,那句話被他當成了是對他們兩人的關心,這會兒謝恩來了。

“恩,你也小心着點看路!劉統勳他們正等着呢,快走。”乾隆按揉額角,牽着克善加快步伐。有十二跟在身邊,比宮人們打了十盞燈籠還亮!還礙眼!

十二聞言趕緊加快腳步,一時行的急了,被腳底的碎石子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他身後的吳書來趕緊上前,眼明手快的扶住。

看着朝自己傻笑道謝的十二阿哥,吳書來微笑着躬身,連連道‘是奴才應該的’,內裡卻爲這實誠的孩子默哀:被自己老爹這麼忽視嫌棄,十二阿哥還能鎮定自若,無知無覺,這腦子真真是遲鈍,和當初的端郡王有的一拼,果然是物以類聚嗎?

一行人走進養心殿,在殿中等候良久的劉統勳,阿桂,履親王,祿親王連忙起身行禮。

“免禮,都坐着吧。”乾隆放開克善,走到主位上坐下,擡手讓衆人起身。見衆人各就各位,便微笑着開口,“這一個多月,衆位辛苦了!”

“哪裡,皇上纔是真的辛苦了!”幾人連忙擺手謙讓。而後各自遞出摺子,將這一個多月的政事交接清楚。

乾隆接過摺子仔細查看,頻頻頷首,表示自己對他們近期的工作很是滿意。

四人觀他面色,緊繃的情緒放鬆下來,轉眼朝克善和十二兩人看去,眼含嘉許。兩人此次出巡勞苦功高,大放異彩,前途無量啊!更重要的是,他們年齡都還這麼小,後生可畏,日後大有可爲啊!

十二被幾人灼熱的視線看的不好意思,內裡羞赧,面上依然笑容可掬。克善巍然不動,自顧垂首喝茶,對衆人矚目的視線已經完全免疫了。

恩,一個寬厚仁和,一個沉穩精幹,又都能力卓絕,協作起來,在政務上堪稱最佳搭檔,皇上眼光獨到!甚是英明啊!四個朝中重量級人物對兩人的表現更加期許。

“永珹最近是怎麼回事?”乾隆揚了揚手裡的一份密摺,突然開口,打斷了四人對兩小的審視。

“四阿哥最近動作頻繁,頗拉攏了些人,許是……許是有些着急。”劉統勳語氣沉穩的答道。至於‘着急’什麼,他不明說,衆人心中也清楚。

“呵……”乾隆摩挲下顎,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晦暗幽深的眼底浸染上一層冰寒,“朕便看看他能折騰出些什麼。”他丟開手裡的摺子,語氣淡淡,其間卻潛伏着森冷的戾氣。

感受到帝王身上散發的寒意,四人頭低了低,垂眸斂容不敢發表任何意見,心中卻知道,這四阿哥今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撇開這些糟心事,乾隆定了定神,看向自顧飲茶的克善和笑容可掬的十二,放緩了臉上冷硬的線條,“朕有一事和你們商議。朕欲擢升十二爲純郡王,克善爲端重親王,你們看如何?”

純——純樸,純粹,這個封號和十二阿哥很般配,四人暗自點頭;端重?比之前端親王的封號還多了一字,這是何意?這個突兀加入的‘重’字很不尋常啊!是‘看重,珍視’之意?聯繫到小郡王之前的一系列豐功偉績和皇上對他的愛寵,四人又覺得這個兩字封號配端郡王也不爲過。

審視四人表情,見他們臉上殊無異色,乾隆心內滿意,自顧接下話頭,“若你們沒有意見,三日後大朝會上,朕便發旨,昭告天下。”事情被他兩句話便拍板定下了。

四人點頭,表示自己無異議,繼而又轉臉,朝刺激太大,傻乎乎的十二阿哥和表情依舊淡然的端郡王拱手道賀。

兩人連忙回禮,態度謙和。

“好了,今日便議到這裡,你們都散了吧。克善留下,朕有話交待。”重要的事情處理完,乾隆擡手揮退衆人。

衆人躬身應諾,留下端郡王和皇上單獨議事。

待人走遠,乾隆遣退養心殿中伺候的宮人,起身拉着克善,將他安置在自己身邊。

不單獨留下小東西溫存一會兒,就那麼看着他相攜衆人離去,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少了些什麼。

克善拍撫身下寬大柔軟的御座,挑眉看向身邊眼神灼灼盯着自己的男人,戲謔道:“這可是御座,竟讓我享用了一回。”

乾隆輕笑,手指勾起少年下顎,“不但御座,朕也可以供你享用。”

話落,俯身壓倒少年,舔吻他粉色薄脣,手解開他腰帶,拉開他衣襟竄進去上下愛撫,因着手底溫潤滑膩的觸覺,感嘆的低吟一聲。

雖然龍船上,他每天霸着身下的少年,卻仍然覺得不能滿足,心中仿似有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除了用少年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來填補,否則,永遠不能癒合。這就是所謂的慾壑難填麼?還真是貼切啊!肢體交纏中,乾隆隱隱想到。

克善沒有推拒男人的親近,熱情的迴應過去,惹的男人情·欲高漲,粗喘連連。一個多月的相處,他對這種火辣的互動已經極爲習慣了,從最初的被迫接受到現今的主動迴應,他的感情,他的心正在一步步陷落。

“夠了,起開。”抓住男人伸進自己褲頭,撫摸自己下·身的手,少年清朗的嗓音中充斥着情動後的沙啞。

“爲什麼?朕做的還不夠好嗎?它可不是這麼告訴朕的!”乾隆揉捏手底下挺立的小巧物事,眼神灼熱,表情邪肆。

“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身體,經得起你的折騰?”克善瞄一眼自己的小身板,又伸手去按揉他堅硬如鐵的巨大物事,語帶調侃的問道。感情若發展到一定程度,產生肉·欲是人之常情,他不會刻意躲避,卻也不會罔顧自己身體的實際。上輩子把自己累死,這輩子他要好生活着,活的舒坦。

細細審視身下小小的一個人兒,乾隆挫敗的抹了把臉,頹然趴伏在他身上,頭埋在他頸窩直喘粗氣,待氣息平穩,他聲音粗噶的開口:“你到底要朕等到何時?朕恨不得你明日便長大!”

克善被他孩子氣的話語逗笑了,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精壯軀體,挑眉,眸色變幻中流露出豔豔的妖異,“若要情·欲得到滿足,可不是隻有身體結合這一種方法。我幫你弄吧。”

他邊說,邊伸手拉開男人的褲頭,粗長堅硬的物事立刻跳出來,晃動幾下。乾隆咬牙,期待的看向盯着自己巨物,面容逐漸轉爲緋紅的少年。

“你怎麼幫朕?恩?瞧你這小臉紅的,莫不是害羞了?”乾隆伏在他耳邊低語,順勢舔弄他白皙玉潤的耳垂,一手愛·撫他嫣紅的面頰,輕聲調笑。

害羞?克善睇他一眼,勾脣壞笑,一把握住他的巨大狠狠收攏。

“嘶!寶貝輕點!”乾隆停止調笑,低聲求饒,痛並快樂着。

克善滿意的瞥他一眼,放鬆力道,大拇指在他馬眼上輕輕刮撓兩下,看見馬眼中沁出幾滴乳白色的精·液,當即用手指暈開,和着它帶來的潤滑效果上下擼動,時快時慢,時鬆時緊,直讓手底下的男人腦門上青筋崩裂,忍不住發出陣陣低吼,臀部隨着他的動作上下抽·插。

乾隆雙眼緊緊盯住認真爲自己服務的妖異少年,腦海中想象着與他赤·裸相對,抵死纏綿的場景,愛·欲結合,高·潮來的既快速又猛烈,勝過以往臨幸後宮嬪妃時身體上得到的歡愉千萬倍,竟是半刻鐘後便泄了出來,猝不及防,噴在了克善的衣襟和臉上。

克善向來潔癖嚴重,這會兒竟沒感覺到噁心,只是有些呆愣。爲一個男人服務,還被顏·射,這對他來說實在太刺激了,若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小東西,怎麼了?嚇住了?是朕不好!朕孟浪了!”乾隆立馬拉好褲頭,一把抱住呆愣中的少年,用衣袖替他抹去臉上和衣襟的乳白色液體,表情有些訕然。這麼快便堅持不住,還射在了寶貝臉上,他有些尷尬。

克善緩緩搖頭,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乾隆盯着他春意盎然的玉容,輕嗅着空氣中瀰漫的濃烈麝香味,忍不住俯身輕吻他額頭,繼而是他的眉眼,俏鼻,粉脣,脖頸,細細密密,由上至下,統統用脣舌膜拜了個遍,動作輕柔,充斥着滿滿的愛意。

這麼傲氣淡然的人,爲自己做到這等地步,他還有什麼不滿足呢?心中不斷加深的滾燙愛意快要將他的胸膛灼穿。

被乾隆細密的親吻喚回心神,克善推開他在自己頸間肆掠的嘴脣,啞聲道:“我沒事,更不會被你嚇住!”我也是男人好吧?心中腹誹,他自顧打理好凌亂的衣衫,而後開口,“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快罷了。晚了,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養心殿可不是我久待的地方,我該回了。”

這麼快?這麼快?三個字不斷在乾隆腦海裡飛旋,使他無語凝噎。

“朕送你。”瞥見少年臉上隱露的疲憊,他飛快壓下心中的挫敗,迅速打理好身上的衣物追趕上去,牽住已經走出兩步的少年。

兩人十指相扣,並肩漫步,徐徐朝阿哥所進發。

吳書來偷覷兩人親密無間的背影和緊緊相纏的十指,動動鼻頭,輕嗅空氣中殘留的麝香味,再聯想到郡王衣襟上斑斑點點的溼痕,瞪圓了眼眸,心中各種腦補。萬歲爺終於出手了啊!?難爲他忍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