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只是半分鐘的時間,整個陣法就消失了。小霸王臉上的殄文也消失了,想必我臉上的也沒有了吧。看來這個陣法是結合了殄文,利用殄文中一些陰毒的類似詛咒的功用,組合上陣法中的奇門相互結合後產生的陣法。其主要目的是在人毫無察覺中模擬鬼書附身的形式,讓人毫無徵兆的魂飛魄散。而且他能在牢房裡佈置這樣的陣法,顯然只能是內部人或者非常熟悉這裡的人才能做到。
想到這裡我全身打了個冷戰,如果是這樣那麼掌握這個陣法的人,就可以再公安局裡神不知鬼不覺的,對自己要殺的人下手。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至少是在現有科技手段下,他們不會找到任何蹤跡。
“魏國軍別在犯混了,我數過了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焦洪低聲的吼道,猶如發怒的頭狼。
魏三擡頭抹了一把臉,頓時整張臉都變的血紅一片,而他更是看了看手上的血,說道,“我就這樣了,說吧!你想讓我怎麼死,反正我大哥爲你擋子彈死了,二哥冤死再監獄裡了。我老孃命硬還活着,只是我死了她還能活多久,七十二歲了!呵呵……”
聽着魏三的話忽然覺得,他也是被逼急了。如果當年他沒有碰上這兩個改變時代的事件,或許心在的他會是另一個樣子。可是時代不同了,一切都不能回到過去了。於是我就看到焦洪整理好上衣,兩步走到魏三面前,從懷裡掏出紙巾給他擦了擦臉,而後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裡的苦,也知道你爲什麼走上這條路,但是你不該走這條路啊!”
“你在部隊裡怎麼可能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你可知道當年我揹着老孃外出乞討,受盡了他人的白眼,爲的只是活下去。可是乞討一年再次回到家裡,卻發現自己的家不見了,宅基地被人強佔了去。那種無家可歸的感覺,你又能明白幾分。後來我和老媽住了一年的橋洞,那可是發大水會淹,冬天穿堂風比外面的風都大,你知道我和老媽是怎麼熬過來嗎?別拿國家和民族來壓我,我連自己的小家都沒了,怎麼可能還去維護這個國家!”
我仔細的聽着他的每一句話,腦海中不斷的迴響着這些話,想要找出他語言中的漏洞,可惜我沒能找出來。焦洪此刻也有些詫異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沒想到之前你們是這麼過來的,不過這次你們可做的有些過了!”
魏三的兩個小弟將他扶起來,靠到牆上的他出兜裡摸出一顆煙點着,走了一口吐了個菸圈,說道,“不放過我又怎麼樣,老子已經這樣了。我知道你有人殺人執照,那又怎麼樣?殺了我!我死了,我後面幾十號兄弟可就沒人管了,他們如果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可就沒人約束了!”
“你在威脅我嗎?”焦洪的語氣突然變冷了,一字一句的問道。
“算不上!我說的是事實,除非你能給我身後這幫兄弟們找個活路,讓他們能夠養家餬口,否則我們還會繼續下去!”說着魏三抽了口煙,譏笑的看着焦洪,“你最好殺了我,如果不殺也可以,你我之間必定會有拔刀相向的一天。焦閻王,叫閻王,好霸氣的名字!”
說着焦洪站起身對着身後的小弟一揮手,就這麼大咧咧的走了出去。門口的那些穿黑色軍*的還想攔住他們,結果被焦洪喝止了。直到魏三走遠了,他還大聲的喊了一句,“那一槍我會讓你還回來的!”
聞言焦洪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而此刻牢房裡的陣法已經消失了,而我也收起了太極雙瞳。只是焦洪看着我不由得皺眉起來,然後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拔香吹臘,廟小是家!”
我去這是什麼跟什麼,當時我就懵了,呆呆的看着他,說了句,“啥意思?”
而他聽我這麼說也是一愣,臉色不斷變幻了幾次,說道,“老祖禮法不可違,事了拂袖速離去!”
這次我聽懂了後半句,意思是我的事情如果辦完了就趕緊離開。“誰願意待在這兒啊!要不是他們找事兒,我們找回家了,摟着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比在這兒強!”
誰知我的這句話一出,焦洪又一次轉身回頭看着我,表情居然變得凝重起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副眼鏡戴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我來。什麼個情況?你丫的近視多少度,離我兩三米的距離還用戴眼鏡看?
“仙家排位人莫入,哪來廟小哪來家!”這是狐月的聲音,“焦閻王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小心啊!”
焦洪聞言回頭看去,頓時愣住了,“還真是你!不是說行三不出山嗎!”
“你以爲我想出來啊!何況一出來就看到你!”狐月毫不是弱的說着。
“焦洪大哥!你怎麼來了!”這回是古亮亮的聲音,可是我卻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衝了過來,然後愛麗絲直接後腿站立,兩條前腿搭在了焦洪的肩膀上。同時愛麗絲張開血盆大口,用舌頭不斷的舔着焦洪的臉。
“我……我……你……怎麼把它帶來了……”猝不及防的被藏獒突襲,讓焦洪手忙腳亂起來。不過看樣子他們居然都認識,我和小霸王走出牢房,倚在門框上看着這一幕笑而不語。
“我到哪兒愛麗絲到哪兒,這是我們倆的約定,不行嗎?”古亮亮古靈精怪的笑着,手在愛麗絲頭上摸了摸又看了看焦洪。
焦洪看了看古亮亮又看了看狐月,很是驚訝的說道,“你們怎麼認識的,還……”
狐月媚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可是好姐妹,你管我們怎麼認識的!”
“對!你管我們怎麼認識的!”古亮亮在一邊幫腔的說道。
焦洪整理一下衣服,鬱悶的說道,“好了我不管了,那麼請狐大小姐告訴我,這傢伙是怎麼回事?”說着他指向了我。
雖然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我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情可能與四尾火狐有關。
果然狐月笑着說道,“是人!”
焦洪聞言一怔不免又上下打量一番我,而古亮亮則是有些詫異的看着我說道,“焦洪大哥你覺得他不是人?開什麼玩笑……”說着這丫頭還跑到焦洪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又對我神秘的一笑。
而焦洪在古亮亮耳語之後,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怪異了,這讓我渾身不自在起來。可是這時狐月也走了過去,同樣的趴在焦洪的耳邊說了什麼。最後焦洪看着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而我在這一刻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手不由得向身後摸了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可是我的這個動作,卻讓狐月突然笑了。而她這一笑不要緊,小霸王也笑了。於是焦洪強忍着沒有笑,可最終還是笑了起來。不過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奇妙。
“老公!”而就在我尷尬不已的時候,一聲溫柔的呼喚,在一陣香風之後我感到懷裡一陣的柔軟,是藝馨回來了。
我輕輕摟住她的腰,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他們沒欺負你吧?”聞言她擡頭看着我搖了搖頭,我撫摸着她的臉笑了笑。有句話叫做此時無聲勝有聲,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咳咳……”隨着乾咳聲的響起,一直站在一邊的唐市長和那個中年白人終於不甘寂寞了。而發出乾咳聲的就是那個中年白人,只見他上前走了兩步,對我們所有人說道,“確認一下,古亮亮、狐月、黃藝馨、洛奇、葉大魁,我說的沒錯吧!”
聽着他帶有美國口音的蹩腳普通話,我們逐一點頭表示沒錯。然後他又接着說道,“我是駐華大使埃裡克·墨菲,幾位作爲我美利堅合衆國的精英公民,我在這裡向你們道歉。對於你們的遭遇我深表遺憾,同時也向*提出嚴正交涉。”
焦洪聞言苦笑了一下,不得已做了一個很官方的回答,“對大使先生提出的交涉,中方予以接受並會成立專案組,加快督辦相關案件。但是還請涉案的五位美國公民,在案件調查期間不得離開崑山省。”
之後埃裡克·莫非與焦洪兩人,相互用外交口吻交換了幾次意見後,算是達成了和解共識。之後埃裡克·莫非給我們每人頒發了綠卡,以及美國護照。
古亮亮手快第一個看向護照裡面,不由得大聲朗讀了起來,“TheSecretaryofStateoftheUnitedStatesofAmericaherebyrequestsallwhomitmayconcerntopermitthecitizen/nationaloftheUnitedStatesnamedhereintopasswithoutdelayorhindranceandincaseofneedtogivealllawfulaidandprotection.”
大意是:美國國務卿特此請求任何與允許以下美國公民/國民過境之相關人士不要延誤辦理或設置阻礙,並在需要時給予法律援助和保護。
我一聽頓時好奇起來,於是打開自己的護罩看去,果然是這樣的內容。而這與我聽到的那個傳說並不一樣,傳說美國護照中寫的那句話的中文意思應該是,“不管你身處何方,美國政府都是你強大的後盾!”
顯然之前那些只是一些人無聊的謠言,而現在我所看到的纔是真正的內容。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不論任何國家的護罩,其裡面的內容大體都是這個意思。畢竟出門在外,護照裡寫那麼一句拉風的話,不捱打還真就奇怪了。
而就在我們拿到綠卡和護照後,霍華德姐妹出現了。其中瑪麗蓮·霍華德說,“這次我誠心的要求幾位,能夠參加普羅米修斯社團和門薩國際的智商測試,請不要再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