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少年行(一)李木根與鄭大木

六月初。

琉球羣島海域,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在沿着羣島西側海域北上,除了領頭的幾艘大船,海上大多數船隻並沒有打出明顯的旗號。

而那幾艘大船多半是三隊船隻的旗艦,只見中間是一艘西洋制式的蓋倫船,明顯是一艘全副武裝的戰艦,從依稀可見的火炮窗口來看,此船有兩層火炮,船型頗大,排水量估計有六七百噸的模樣。

船上掛着的旗幟也很奇怪,若是過往的商船見到了,便知道這船不是屬於當今東海海域任何一家的,金色的三角旗幟,紅色的鑲邊,中間繡着一朵既像花又像葉子的東西。

這艘船隻附近竟然有十五艘福建廣東海域常見的大福船,俗稱大青頭的便是,每一艘只怕都在八百料以上,與尋常福船不同的是,這些大青頭還有一層火炮,仔細看時,加起來也有二十門之多。

大青頭周圍又是大量的中號福船,一、二、三……乖乖,竟然有七十五艘之多,每艘的首層甲板面都佈置了一些火炮,管身較長的約莫有十門,尚有多門佛郎機、大發貢、碗口銃等武器,顯得十分駁雜。

在福船之間尚有多艘再小一號的福船,最多隻有碗口銃,也有四十艘之多。

這還是中間的這支船隊,各類船隻加起來就有一百二十艘之多,左右兩側類似,不過旗艦卻明顯是大福船,各類船隻各有一百艘左右。

一共三百二十多艘船隻,還多是全副武裝的福船,這支船隊的主人呼之欲出。

看他的航向,多半是到日本去的,這裡就有一個疑問了。

如此多的船隻,就算將日本的海岸線掃一遍也夠了,若是船上載有陸師的話,佔了整個九州也夠了。

但熟悉東海情形的商船都知曉,這支船隊的主人與如今的德川幕府關係極佳,還一度被第三代幕府將軍德川家光聘任爲“老中”的榮銜,雖然是掛名的,那也是無上的光榮啊。

這支艦隊,若是奮起一搏的話,將整個臺灣島佔下來也不在話下,若是配合明軍作戰的話,也可以將遼東半島金州、復州一帶收復。

中間旗艦上的一位少年也是這麼想的。

船隊出臺灣海峽時經過一場暴風雨,不過除了少數幾艘小船失事外,絕大多數船隻都完好無損,不但如此,在抵達琉球羣島的海域時又擺成了嚴密的陣型,顯見得這支龐大的船隊不僅領頭的指揮水平了得,普通的船長、水手也十分了得。

正是一個雨後初晴的好天氣,大蓋倫船的船頭,受着從東南方向吹來的東南風,那位少年尚未及冠,不過身形已經隱隱有成人的模樣了,身上還穿着一套精光閃亮的盔甲,在這六月的天氣顯得有些累贅。

在少年的一左一右分別立着兩位年紀稍大的少年,都是十八九歲的模樣,也是全副武裝,都是皮膚黝黑,站在甲板上穩若老狗的架勢,一看就是長期在海船上打拼過的。

其中一人身形剽悍,對少年提出的問題大多直言不諱,惹得少年不時皺起眉頭,另一位身形粗壯的少年也差不多,不過語言間卻溫和許多,不過此人的見識卻遠不如那剽悍少年,少年只得忍着與那人不停交流。

少年一邊不停地詢問,一邊卻端着一架單筒望遠鏡不住地眺望海面。

眺望着,眺望着,“咦……”,少年突然輕輕叫了一聲。

只見船隊的東邊遠處出現一艘船隻,首先躍入眼簾的是高聳的桅杆,“一、二、三、四,呀,船帆竟然有五面之多,這是何船?施琅,你可見過?”

那個叫施琅的剽悍少年手裡也一架單筒望遠鏡,朝着少年指向的方向一看,“乖乖”,他不禁也叫了起來,“少主,船隻長度最多我等的中號福船相當,卻是典型西洋桅杆制式,嘖嘖,竟然有這麼多橫帆,啊?!主桅杆兩側還有加裝的側帆”

那粗壯少年手裡沒有望遠鏡,一聽此話,急得抓耳撓腮,少年見狀便將自己遞給他,“丁鎮,用我的吧”

粗壯少年撓撓頭,最後還是接了過來,“多謝少主”,這一看之下,他不禁叫了起來,“哎呀,這還是船嗎?天地間竟有如此快速之船?”

他叫喚的同時,船隻中間桅杆上負責瞭望的水手也吹響了嘴裡的哨子,不多時,從船艙出來一位大漢。

約莫二十五六歲,留着短鬚,身形中等,沒有着甲,不過從步伐、身形來看,多半是一個練家子。

他一出來,三位少年都轉了過來。

“四叔”

“將主”

原來此人便是閩海王鄭芝龍的同胞弟弟,排行第四的鄭芝鳳,大明的武舉人,剛剛改名鄭鴻逵,我們今後便稱呼他爲鄭鴻逵。

鄭鴻逵,十二歲便跟着他哥哥鄭芝龍闖蕩四海,如今雖然才二十六歲,卻隱隱是鄭家除了鄭芝龍之外威望最高的人。

他就是這三百二十艘大船隊的總將主,他身後還跟着一人,年紀與他差不多,也是鄭家的人,鄭彩,鄭鴻逵的副手,鄭鴻逵的侄子,尼堪殺死的那位鄭聯的兄長。

而在中間這支船隊的兩側,兩支船隊的首領分別是洪旭、陳輝,鄭芝龍手下四大將排行前兩位之人。

眼見得鄭芝龍這次是精銳盡出,且信心十足,否則也不會放心地讓他的長子、剛剛十五歲的鄭大木跟着鄭鴻逵出海了。

而鄭大木身邊兩人,則是鄭芝龍精心爲他挑選的玩伴兼護衛,一人叫施琅,從小跟着鄭芝龍在海上闖蕩,不僅武藝高強,還見多識廣,另一人則是鄭家軍年輕一帶裡的頭號猛將,丁鎮,自然是爲了護衛鄭大木周全纔派到他身邊的。

就在鄭鴻逵舉起望遠鏡眺望時,那艘速度奇怪的船隻上,也有一人舉着望遠鏡看着這邊。

只見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藍相間的短衫,袖口紮了起來,戴着一頂白色的大帽,腰間扎着牛皮腰帶,右側掛着一支短銃,左側掛着一把單手橫刀,下身卻是一條這個時代罕見的短褲,短褲的顏色是灰色的,小腿卻纏着綁腿,腳上穿着一雙寬口布鞋。

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再看其它人,幾乎與他一樣,不過腳上卻是一雙草鞋。

只見他面色白皙,與其他水手完全不一樣,但脖子、腿上露出來的部分曬得黝黑,估計是常年戴着大帽的緣故。

興許是見西面的船隊規模實在是太大,此人也是吃了一驚,仔細觀察那旗艦上的旗幟模樣後,心裡也在暗暗盤算着,半晌才點點頭。

“十八芝,呵呵,一朵靈芝,多半是那鄭芝龍的船隊了,以往他開到長崎、平戶一帶貿易的船隻最多三十艘,如今這麼大的規模,又從琉球羣島海域偷偷北上,其目的不問便知了”

“艦長”,只見從中間桅杆上下來一人,裝束與此人差不多,手裡卻是一架雙筒望遠鏡,“多半是鄭芝龍那廝的船隊,如此大的規模,肯定是衝着濟州島去的,您看…”

“你的意思呢?”

這少年說話的聲音,竟然與尼堪有些相像。

“艦長,雨燕號的速度是對方福船的三倍以上,此處是宮古島與那霸島之間長達五百里的空曠海域中間,離濟州島的直線距離還有近兩千裡,雨燕號可以在10日以內抵達,對方最快也要一個月,我等快速北上,儘快通知孫將軍爲妙”

“不”,少年卻搖搖頭,“以雨燕號的速度、靈活性,不去戲弄一番如何對得起大汗的苦心孤詣?我等五月份南下,二十日就到了呂宋,一路上都是茫茫大海,別說船隻了,就是海鳥見到的也少,好不容易來了敵人,豈可輕易放過他們?”

“艦長!”,那觀測手年紀也很輕,估計也是海軍學校畢業的,“對方勢大,也有不少靈活的小船,若是被他們圍住了,就……”

“不妨,就以雨燕號這可通過翼帆、三角帆、變換主帆、主輔舵的強大設計,別說福船了,就算西洋人的武裝商船也遠遠不如”

“艦長!”

“你不用管了,聽我命令!前後三角帆左轉三十度,收掉左翼帆,左轉舵,全速朝敵船開進!”

“……是!”

鄭鴻逵正端着望遠鏡仔細瞧着那艘奇怪的船隻,沒想到那艘船隻竟然調頭向西駛來,在單筒望遠鏡裡,只見那艘船上的橫帆靠近左側的帆索明顯向內收緊了,左翼帆也收掉了,前後兩面大三角帆也朝左側收了不少,在東南風的吹拂下快速向自己的船隊衝過來!

“哼,以卵擊石!”鄭鴻逵哼了一聲,轉頭對身邊的旗手說道:“打出旗號,出動四艘二青頭前去攔截!”

所謂二青頭,便是鄭芝龍的中號福船了,從來船的身形來看,幾與二青頭相同,不過卻瘦削得多,用小青頭恐怕不是對手,因爲那艘船隻側舷位的火炮窗口已經打開了,一尊尊火炮已經露了出來。

而那艘船打出的旗幟卻是“骷髏旗”,一個大多數海盜都喜歡懸掛的旗幟。

鄭鴻逵也有些疑惑,“這個海面上竟然有這樣的船隻?難道是西洋人的,可船上的人明顯不是,難道……”

鄭鴻逵的旗手打起旗號通知中間主桅杆上的人,同時這艘旗艦上響起提醒其它船隻注意的號角聲,接着,主桅杆上的瞭望手再將旗語發出去,等接到命令的船隻開始行動時,那艘船隻已經繞到了鄭鴻逵旗艦的前面。

“好一艘快船!”

這下,連鄭鴻逵也讚歎不已,此時雙方的距離約莫六十丈遠,在望遠鏡裡一直大幅左傾的船隻漸漸又復原了,而他這支船隊的四艘福船纔剛剛從船隊的東側駛出去!

“轟!!!”

只見那艘快船的左側炮位有三門火炮轟響了,鄭鴻逵正要嗤之以鼻,沒想到,那三門火炮射出的炮彈有兩枚從他這艘旗艦兩側越過去了,緊接着後面傳來一陣悶哼,估計是緊跟在後面的一艘大青頭被擊中了。

這還不算,一枚鉛彈擊中了前桅杆一面橫帆,強大的動能自然穿過了這面橫帆,將前桅杆上的瞭望手嚇了個半死,鉛彈穿過這面橫帆後繼續向後激射,又連續擊穿了主桅杆、後部桅杆上的兩面橫帆,最後才落入大海。

鄭鴻逵見狀不禁驚出一聲冷汗,“好厲害的火炮,剛纔若是擊中了桅杆就糟了”

鄭大木見了也是咬牙切齒,他大聲吼道:“四叔,趕緊下令,讓船首的火炮還擊啊!”

話音未落,只見遠處那艘快船突然收起了右邊的翼帆,橫帆、三角帆的右索全部收緊了,而左索卻再次放開了,船隻瞬間又調轉了方向,徑直向北行駛而去!

“轟!”,鄭鴻逵的旗艦的船首終於發出了一炮,不過在望遠鏡裡,這枚炮彈遠遠落到了那艘快船快速北去留下的航跡裡,而此時,準備出去“夾擊”的四艘二青頭才堪堪越衆而出!

“※‰$!”

船上響起了包括鄭大木、施琅、丁鎮幾個少年在內的福建方言的怒罵聲,不過卻只能眼巴巴瞧着對方絕塵而去。

而鄭鴻逵、鄭彩都是一臉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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