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破局(中)

烏蘭烏德。

朱克圖得知呼倫城的消息已經是幾日前的事情了,他並沒有等來從喀爾喀兩部穿越過來的尼堪的信使,而是等來了杜爾加城忠心於尼堪的常備軍。

那名常備軍在蘇哈被殺之後溜掉了,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烏蘭烏德。

杜爾加城到烏蘭烏德也有上千裡,此人不眠不休,五天便抵達了,抵達後勉強將事情告訴朱克圖之後便倒地不起。

這下朱克圖有些躊躇了。

此人冒死過來知會自己,肯定不會是假消息,不過若是尼堪真的要殺蘇哈呢?

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尼堪的“大業”如今剛剛開了個頭,完全沒有必要以殺蘇哈的方式來立威,何況自他認識尼堪那天起,他就認爲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形勢危急,容不得他左顧右盼了。

按照尼堪以前對他的叮囑,在烏蘭烏德一帶,最重要的敵人就是西邊的羅剎人,餘者不足爲慮,朱克圖立即召集了兩千部族騎兵,讓舍爾庫特統領,自己帶着兩千常備軍出發了,同時派出快騎讓紅奇科伊的五百常備軍到巴里亞加與他匯合。

還通知了在烏德河、希洛克河上游、因果達河流域的部族抽調五千騎兵分別在巴里亞加、坦加城、赤塔與他匯合。

十日後,等他趕到赤塔時,身邊已經有八千騎了,鎮守赤塔的牧仁也組織了兩千騎,其中更有一千常備軍。

一萬騎浩浩蕩蕩朝沿着因果達河流域向呼倫城方向開去,抵近石勒喀河時,又納入了達斡爾三部以及尼布楚大草原的五千騎,沿着鄂嫩河南下了。

這一萬五千騎,幾乎將阿斯蘭汗麾下的部族騎兵抽調一空,朱克圖手裡並沒有尼堪的黑木令牌,不過各個部族的哈拉達帶隊,硬是將這一萬多騎帶出來了。

此時,尼堪在呼倫城外已經守了八天。

八天內,尼堪三千騎先後擊退了蒙古騎兵的十次進攻,頭三天火炮的彈藥便全部用光了。

第四日,用光了所有的震天雷才勉強擊退蒙古騎兵的進攻。

第五日到第八日,尼堪在損失了約莫千人才打退了蒙古騎兵的最後一次進攻。

眼見着敵人的彈藥消耗殆盡,這幾日完全靠弓箭、長槍、長刀在進行守衛,多爾袞、阿濟格、濟爾哈朗都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不過北邊、西邊的蒙古人卻是有苦難言。

北邊的翁牛特蒙古人原本有五千騎,到了第八日時估計最多還剩兩千騎,西邊的巴林、扎魯特兩部原本有六千騎,到了第八日時估計只剩下一半了。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爲十四貝勒已經放出話來了,俘獲尼堪後,會將呼倫貝爾一帶的丁口、財富分給三部。

而在城南的尼堪大營,寨牆支離破碎,勉強護衛在營地周圍,不過在初起的北風吹拂下不少都搖搖欲墜,若敵人再傾力進攻一次的話,寨牆必定倒下!

寨牆的後面,傷亡慘重、彈藥耗盡、疲累交加的尼堪大軍還能抵擋得住建奴的最後一擊嗎?

第九日。

濟爾哈朗帶着兩千騎進行了攻擊,他讓一千帶着一石以上硬弓的騎兵掩護,自己親自帶着一千騎突入到尼堪大營東面幾丈遠的地方,此時他手下的騎兵扔出了虎爪飛索。

在拼掉了幾十騎後,大隊騎兵拖着的虎爪飛索拉倒了東面的柵欄。

在柵欄“砰”地一聲落在地上那一刻,不遠處帶着一千巴牙喇護軍監戰的多爾袞、阿濟格兄弟似乎看到了尼堪人頭落地、大局已定的景象。

令他們意外的是,拉倒柵欄後,其後面還有一堵矮牆。

高三尺、厚三尺、長達五十丈的矮牆!

不過與先前高達一丈的柵欄相比,這三尺的矮牆就不夠看了,雖有些意外,不過如果用大量弓箭壓制,再上一撥最勇悍的巴牙喇護軍,應該可以擊破矮牆後面的守軍。

濟爾哈朗繼續用一千強弓手壓制,讓自己家族最爲勇悍的老八,今年二十五歲的費揚武帶着鑲藍旗三百巴牙喇扛着大盾慢慢逼近了矮牆。

費揚武這三百人除了前面扛着大盾的五十人,剩下來的人都是跟隨者阿敏南征北戰的“選鋒”、“銳士”,至少五次以上“先登”名號的獲得者,當真是百戰餘生的精銳老兵。

這三百人就算放到阿濟格的護軍裡面也是突出的,可算是鑲藍旗最精銳的力量。

濟爾哈朗一下將鑲藍旗的寶全部壓了上去自有他的考慮。

阿敏前不久因“咆哮朝堂”、“意圖不軌”被大汗當場斬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鑲藍旗,阿敏一死,鑲藍旗甲喇章京以上的頭領幾乎人人自危,不過皇太極隨後將濟爾哈朗扶上旗主之位稍稍平息了一下旗內的不安。

饒是如此,鑲藍旗內部還是有些不安分,後金內部最重軍功,像阿敏這樣的“大頭領”由於政治鬥爭就算有軍功也不保險,不過對於普通軍將來說,若是不斷在戰場上爭得軍功,朝廷還是相當看重的。

用耀眼的軍功來掩蓋出身的不安,這便是所有鑲藍旗將士心中的願望。

尼堪的大營連續放了五天的火銃,火炮在幾日前便停了,震天雷也早就沒了動靜,按說彼等的彈藥應該用的差不多了,此時不讓巴牙喇上,難道讓蒙古人來摘桃子?

巴牙喇們都喜歡用重劍,因爲劍可以砍,也可以刺,對戰時十分方便,對於中原士子掛在腰間的“劍”作爲巴牙喇來說自然嗤之以鼻,不過加了長度和份量後便不一樣了。

費揚武手裡的這把重劍長約四尺,重約十斤,這已經不是一把劍了,直直地拍過來也會將你拍暈。

考慮有矮牆的阻礙,三百巴牙喇中有五十人依舊是虎槍的配置。

虎槍將矮牆後面的敵軍刺殺後,雙手重劍的巴牙喇再一躍而入……

畫面太美不敢看,以往這套戰術建奴用起來無往而不勝。

作爲勇力值最高的費揚武來說,他雙手握着一杆虎槍,重劍插在腰間,身上一層皮甲、一層棉甲、一層鐵甲,加上他本來就很高大的身材,三層甲冑穿上後便是妥妥的人形高達!

對面那些矮牆上還架着約莫十門火炮,應該早就沒有彈藥了,爲何還架在上面?

費揚武心裡略略咯噔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完畢!”

費揚武大喊了一聲,遠處的尼堪聽到後不禁不禁偷偷樂了一下。

完畢,滿語裡是“衝啊、殺啊”的意思,用滿語喊出來就是“完畢”,不過,形勢如此危急,虧他樂的出來。

巴牙喇自然沒有完畢的意思,這纔剛開始呢。

後面幾百騎兵不斷將拋箭射到矮牆後面,與巴牙喇一樣,常備軍也高舉着木盾。

說時遲那時快,費揚武一把推開了前面的盾牌,加速跑了起來,他身後緊緊跟着五十在這三百巴牙喇裡最勇猛的銳士!

這五十人全部握着虎槍,費揚武剛纔也對他們進行了一番佈置,二十五人直接刺向矮牆後面,擊殺一切可能阻擋他們的索倫蠻子,另外二十五人則利用虎槍的長度,將其作爲撐杆躍上那道矮牆。

後面緊跟着五十雙手握着重劍的巴牙喇,若是前面的虎槍手得手,在矮牆後面站得一席之地,他們便是徹底擊潰敵人的一撥!

二十步!

十步!

一開始費揚武還下意識地低着頭,不過眼看那道矮牆逐漸清晰起來,他不禁揚起了自己的腦袋。

這一擡頭他不禁目瞪口呆!

前面十門火炮竟然出現了火星!

一剎那,費揚武的目光呆滯了,與此同時,一大片火光伴隨着轟鳴聲出現了,火光閃現的一剎那,以費揚武爲首的三百巴牙喇原本緊湊的陣型瞬間變得稀薄了,前面三排幾乎被削去一半,只剩下幾個握着重劍的人呆立在場中!

“轟……”

又是一陣巨響,接着便是第三輪。

十門火炮打出了三輪的效果,這時建奴隊伍裡若是有心之人便會發現,夾在矮牆上的哪裡是小炮,竟然是比前幾日大了一倍的“大炮”!

“怎麼回事?”,後面的濟爾哈朗、多爾袞、阿濟格都傻眼了。

此時巴牙喇的陣型已經是稀稀拉拉了,在散彈的轟擊下,能夠倖存下來那肯定是受到了長生天的眷顧——一門五百斤重的火炮便可轟出寬達五丈、射程十丈、上下全覆蓋的密集彈幕。

四門便是二十丈,尼堪剛纔使出了四、三、三的順序,三個照面之下鑲藍旗的巴牙喇幾乎全軍覆沒,處在最前面的每人身上至少有幾十個窟窿。

後陣的濟爾哈朗睚眥欲裂,握着重劍的右手微微顫抖着,青筋畢現。

此時的他有兩個選擇。

其一,假若敵人這是最後的一批彈藥,自己將鑲藍旗全部壓上去,雖說會付出一些代價,不過最終的勝利還是屬於他的。

其二便是撤退,也不知蠻賊手裡到底有多少彈藥,乾脆退回去,讓蒙古人上,等將蠻賊手裡的彈藥再消耗一些再說。

“嗚……”

後面多爾袞的護軍陣營傳來了退兵的號角聲,濟爾哈朗有些不甘地退了回去。

“建州大爺”們進攻受挫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北面大營,巴林部臺吉遜杜棱的大帳裡,還有三人在座。

一位是遜杜棱的弟弟棟岱青,另兩位則是在伊敏河西岸紮營的原內喀爾喀五部僅剩的巴林、扎魯特兩部的臺吉色特爾、色本。

三位蒙古臺吉此次願意跟着多爾袞北上進攻索倫人,除了信服多爾袞精妙的籌劃,假若戰勝了索倫人可以大肆劫掠,以彌補在最近幾年先後與虎墩兔憨、建奴、尼堪的戰鬥中損失的丁口才是重中之重。

沒想到區區一座三千人的大營,三部幾日攻打下來都是傷亡慘重。

如今連建奴自己也鎩羽而歸,多半又要上巴林、扎魯特兩部了,因爲昨日最後一次攻打大營的是翁牛特的棟岱青。

色特爾、色本趕緊趕到遜杜棱的大帳裡探聽虛實。

“諸位”,遜杜棱的神色有些暗淡,他翁牛特部雖然繼承了原朵顏三衛之一泰寧衛的部衆,不過最近幾次的損耗後,部落已經很虛弱了,若是此次戰勝了還好說,沒有戰勝的話,自己這一部落能不能安安穩穩在西拉木倫河流域立足還是一個問題。

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讓色本、色特爾大吃一驚。

“我等都是蒙古人,實在不忍心欺瞞,實話告訴你們,昨日我部攻打南邊的尼堪大營時發現了一事”

“何事?”,色特爾、色本估計這事與他們有莫大關聯,不禁異口同聲地問道。

“根據逃回來的我部騎兵說,他們在尼堪的大營裡發現了大量的土壤”

“土壤?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那道矮牆便是便是用草袋子裝着泥土堆成的”

“那道矮牆多日前便建成了,就算有多餘的土壤露在外面,這幾日也應該幹了,兒郎們發現的土壤卻是新鮮的!”

“啊?難道他們準備加固、加高矮牆?”

遜杜棱這時站了起來,揹着雙手站在大帳裡。

“諸位,聽說當時尼堪的弟弟嶽託帶着三千人來到此地時,並沒有攜帶火炮,這些火炮還是尼堪接管大營後從城裡運出來的,當時多爾袞的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尼堪就算勉強將火炮運出來了,配置的彈藥肯定不多,前幾日我等連番進攻,彼等的火炮、火銃就沒有停歇過,後來卻停歇了……”

色特爾、色本兩人對望一眼,“你的意思是……”

“今日火炮的聲音明顯比前幾日的大上許多,眼見得是換了火炮,可這些火炮前幾日並未使用,聯想到那些新鮮的泥土……”

見兩人還是懵懵懂懂的,一旁的棟岱青有些不耐煩了。

“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他們已經挖通了大營到城裡的地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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