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好一會,我的房間纔看起來乾淨了,我趕緊讓他坐下,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他額頭上全是汗,他在盡力快的幫我收拾,我對這個孩子,好感更深了。
“老師,您能不能認真看看我的畫呢,可能它有點恐怖,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認真看。”張雲飛望着我,懇求的語氣是不容拒絕的意味。
“當然可以啊。”我開始認認真真的看她的畫作,一遍一遍翻閱,我只大致看懂了裡面畫的東西,卻看不懂內容,並不是認爲我不認真,而是他畫的實在是太過“抽象”。
張雲飛笑了笑,似乎習慣了別人看不懂他的畫作。“老師你也沒看懂吧?我給好多人看過,他們也沒看懂。”
我有些爲難,“我真的有很認真在看了啊!但是,我只知道畫了什麼人,不知道畫的內容是什麼。”說這些話,是在安慰他,但也是我內心的真實獨白。
“老師,你真的願意看我的連環畫嗎?”張雲飛似乎不太相信我剛剛說的。
“這是什麼話啊,我真的在認真看,確實有些看不懂,我只知道畫的主角是一個男孩,男孩的輪廓和你很像,我覺得那就是你,對嗎?”我儘量陳述畫裡我看懂的那部分,以表示我認認真真看了他的畫。
他只點了點頭,說到:“沒錯,這幅連環畫的主角就是我。”
“那你能給我講講畫的什麼嗎?”我略帶請求。
面前的男孩聽到我請求他給我講畫的內容,似乎有些驕傲,頭微微的沉下來又有些感動。
“老師,你真的願意看我的畫嗎?”他把自己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我給他的答案是一致的,這次的語氣更加肯定,“願意,我當然願意,我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朋友啊。”不知道怎麼就說出這句話,可能是因爲他幫了我很多,而且是一個極其具有天賦的孩子。
“老師,這次您也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馬上就來。”張雲飛說這話時張嘴笑了,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見他開心的笑。
趁這個空擋,我給師哥打了電話。我這人好奇心特別強,上次給他打電話,他告訴我他和張千去山上時看到了野人,說話時含糊其辭,像是不想透露細節。這次他剛剛接通,我就搶先開口,“師哥,你能把野人的樣子給我詳細講講嗎?”
“不能,這是內部機密,你一個女孩子要知道這些幹什麼?”師哥略帶神秘,我卻更想知道。”
“不行,你必須給我講。”我不饒人。
“我等下還有事,下次見面了再給你講,村口老王家推土機壞了,要我們去看看。”他用這麼老套的理由,我也只好作罷。
“行吧行吧,你忙你的去吧。”我很失望,自從師哥來到這古村做志願者,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給我打電話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也只是敷衍。
這時,我又想到了林冉。
“林冉,我成功了,那個孩子很願意和我講話,還願意給我講畫裡的內容!”我語氣激動。
“唉,蘇月啊,什麼時候見你對你師哥那麼用心,你就不會一直單身了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啊!”我嗔怒道。
“你是說,那個孩子跟你交流很正常嗎?”依據其他人的描述,張雲飛是一個話很少的人,兩個月前,變得話更少了。
“我可沒有騙你,那孩子好像就願意和我講話呢!”
“那你就問問他,到底爲什麼畫那些東西,不弄清楚原因啊,你就成天瞎操心,我的大心理諮詢師。”
我也察覺,我成爲心理諮詢師後,對所有事情都抱有:是不是因爲有心理陰影纔會這樣。
整個人沉溺與此。
正當我想着,張雲飛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他的手上,拿着衣服眼鏡。那眼鏡的樣式很奇特,像是蝙蝠俠戴的那一幅,眼鏡是藍黑色的,看起來質量不錯。
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個藍黑色眼鏡上,那眼鏡就像有魔力一樣,看了一眼之後,視線就不想從那眼鏡上轉移開。全然不知,張雲飛搖了搖我的胳膊,這時我才緩過神來。張雲飛似乎不對我的奇怪行爲感到驚訝。
“老師,把這個眼鏡戴上吧,戴上就能看清楚畫裡畫的是什麼了。”他語氣篤定的說到。
我心裡有萬般疑問,也不好再說,只是招呼他,在我的小牀上,我們並排而坐,我默默戴上眼鏡,他已經替我打開了畫冊,畫冊的第一頁,在這藍黑色眼鏡的折射下,竟然變成一片黑色。接着,黑色空洞的第一頁,有微光閃現,就像在看電影一樣,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匪夷所思了。
我的耳邊不時有旁白聲響起。我感覺,我進入了那副畫,那個旁白的聲音,像極了張雲飛。這時的感覺,與我第一次進入李文的心理世界一樣,又想是在影院裡看電影。
“電影,開始了。”巨大的屏幕上,出現字幕。
2050年7月5日。我思考了下,今天,是2050年9月13日。也就是說,這電影裡的內容,講的是兩個多月前的事。
爲了你們方便,我決定以第三人稱的方式講述我所看到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