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的勝利使我繼續留在輝月,我也因此獲得了初級心理諮詢師資格證。這意味着我可以自己接診病人。接診一個病人,治療效果好的話,我可以賺不少錢呢。
轉眼就傍晚了,夕陽的餘暉撒進我的小辦公室,我藉着微弱的光,開始寫我的接診病案。我寫的格外認真,甚至把每一個字都寫到最好。你可能會問我,爲什麼這麼重視病案記錄。
接診病案對我來說很重要,師傅說,只有處理足夠多的案例,才能提高自己的心理諮詢師等級。對我來說,記錄的病案就像遊戲裡我的戰績一樣,戰績越好,評分就越高,評分越高,段位就越高。
就像在醫院做接診,習慣去掛專家號,因爲覺得靠譜。在輝月也是一樣,人們習慣性的選擇等級高的心理諮詢師。所以我必須認真的寫病例記錄。
天漸漸黑了,我只寫到一半。肚子也咕咕的叫起來。我把桌上的檯燈按開。燈光不大,光照範圍鋪滿桌子,也已足夠我的工作需要。
我詳細的記錄了接診病人的來龍去脈。李文的病情,病因。
但是我絲毫沒有提關於我的超能力的一切,雖然我寫完病例會鎖在抽屜裡。
寫完,我合上筆記本。
把抽屜打開,小心翼翼的把筆記本塞進去。
大大的抽屜,就只裝有一個筆記本。筆記本就是我的半條命啊。
身體疲倦不堪,我想休息了。肚子越來越餓了。
我拿起手機想給外賣公司打個電話。盤算着要點些好菜犒勞自己,慶祝留在輝月。
纔剛拿起電話,電話就震動起來,這時我纔想起來,因爲做諮詢要排除外界干擾因素。我把手機調成了免打擾模式。這也是業界規定,在諮詢時,一個小小的因素都有可能導致病人情緒不穩定,所以在諮詢時,門也是要反鎖的。
電話顯示,是師哥。
“小月,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啊?”他的聲音依然那麼溫柔。只是顯得有點焦急。
“我剛剛在寫報告呢!你等我接電話很久了吧?”我開玩笑似的說。
可翻開電話記錄我才知道,我已經有了30多個未接電話。這30多個未接電話,全是師哥一個人打的。也難怪,平時我也就和師哥,還有母親聯繫。
“師哥有什麼急事嗎?”師哥沒事是不怎麼給我打電話的,所以一開口我就直奔主題。
“輝月要舉行一個志願者活動,聽說公司對這次活動很重視,這次活動的表現可能會影響年終的諮詢師級別考試的分數。”師哥嚴肅的告訴我。
“影響年終的考試?”聽到年終考試這四個字,我立馬警覺起來。這個考試是諮詢師評級的考試。成爲專家或者論爲平庸。由這次考試決定。
“那我肯定要好好準備!你也要去嗎?”我都後悔爲什麼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我當然要去啊!東西沒事的,我都幫你準備好了。毛巾、拖鞋、牙刷。”師哥有點驕傲了。他覺得他做的很好,把我需要用到的東西都記全了。
“那洗髮水呢?沐浴露呢?保溼霜呢?”我一連串的發問,想讓他知道他並沒有記全。
“啊?沒...沒有”他嗔笑。
“還有,還有,衛生巾呢!”我乘勝追擊,想讓他難堪。
“額......”那邊不再說話了。可以想到,平時不苟言笑的師哥,被我這麼一開玩笑,肯定臉紅的不得了。
我也不想再拿他打趣了。“哈哈哈,那師哥我先準去備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呢?”
“明天就出發!”那邊終於傳來師哥的聲音。
我也全然忘記了久久工作後的飢餓,不顧肚子的抗議,開始準備這次志願者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