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攬緊他的脖子,淡淡地,柔柔地“嗯。”了一聲。
三天兩夜的昆明之旅結束,飛機上,我看着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再見了,昆明,這個奠定了我愛情的城市,這個見證了我幸福的城市。
我把頭靠在陳以深的肩上,他攬着我的腰身,吻了吻我的額頭,聲音綿軟,“累就睡會,等會到了我叫你。”如絲如綢般傾瀉的溫情,觸動着我的心絃,柔軟着我的心扉。
到石市的時候,夜幕降臨,司機來接機,我趕緊甩開陳以深的手,他反而用力攬過我,把我擁進他的懷裡,我用力推開他,“被人看到了。”我嬌嗔道。
“過來。”陳以深一把摟過我的腰,聲音是不容質疑的堅定,好似平日工作時拍板做決定般傲然的宣告。
我忽然覺得這樣的他好英氣逼人。我這是被虐的節奏嗎?
終是拗不過他,隨他去了他的家裡,他說:“我喜歡醒來時看到你的睡顏。”
“睡顏有什麼好,蓬頭後面的,還有眼屎。”我推了他一下,嬌嗔着。
“眼屎我也喜歡。”
“你喜歡的東西真是好特別啊。”
“只有我有那個慧根能發現你所有的美。”
陳以深的家是位於郊區的一幢三層獨棟別墅,我沒來得及細看,就被他擁着進了門,我愣愣地站在玄關處,這裡會有他前妻的痕跡嗎?這裡也見證了他們曾經的甜蜜幸福吧。
像是感知到我所想,陳以深放下行李箱,又回身過來,雙臂環着我的腰身,額頭抵着我的,低低地說:“我保證你是最後一個女主人,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名下還有其他的別墅,或者你去挑一幢你喜歡的,我們買下來,寫到你的名下,做我們的新家。”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着他一臉的誠懇,吶吶地說。
別墅內,歐式風格的裝修和佈置,用別緻來形容更加貼切,不是我想象中的土豪家裡豪華的堆砌。
洗漱後躺在牀上,陳以深手撫上我的小腹,緩緩揉着,“還疼嗎?”
“都三天了,好多了。”
他把頭埋在我的頸間,嗅着我的氣息,“別上班了,好不好,或者給你開個美容院,反正你們女人都喜歡這些東西。”
“不要。”兩個字毫不猶豫的從我口中堅定地流出。
某些錯誤,我一生犯一次就足夠了。不失去自我,才能更好的愛自己,愛家。
“好,不要,你想做什麼工作?”
“過完年繼續找工作。”
“你敢去給別的男人打工?”
“是給老闆打工好不好?”
“你住進來好不好?”
“現在還不行。”
“你又在拒絕我。”陳以深擡頭看我,雙眸間是黯然的委屈在流淌。
“不是,現在還不合適,我當然想跟你一直這樣下去,不過世事無絕對,萬一將來出現了什麼意外,我帶着晨晨在一個男人家住一段時間又走了,她的心裡會留下陰影的。”我如實說着心底的想法。
“那我們明天領證去。”
“你……”我被他的話驚的啞口無言。
“好了,我會早一天讓你住進來的。”陳以深吻了吻僵硬的我,淡笑一下,說道。
見我不語,陳以深一指挑起我的下巴,“妞兒,給大爺笑一個。”
我眼珠快速轉動了一下,閃過一抹戲謔的光芒,“本姑娘只賣身不賣笑。”
“多少錢我買。”
“我很貴的,你確定你付得起嗎?”
“六位數,夠不夠?”
“十萬?我有那麼廉價嗎?”
“是銀行卡密碼,六位數。”
“堅決不賣,說不定你卡里只有六塊錢。”
……
這一刻的我和他都沒有想到意外來的那麼快,我住進來的日子又變得那麼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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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旅行,讓我們的身體很是疲憊,不過好處就是我們早早地進入了睡眠狀態。
正在跟周公熱情的會晤,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像暗夜的鬼魅喚醒沉睡中的我們,常年帶着晨晨睡覺的我很淺眠,我清晰地聽到陳以深一聲惺忪的“喂。”
那端很快傳來一個女聲的哭腔,“我在華天酒店,你快來,以深,你快來……”
“好。”陳以深一聲“好”,劃的我心支離破碎。
“是誰?”我竭力平靜地問着,卻止不住的身體顫抖。
“我前妻。”
“你去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