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茉睿,皇甫韻楓一想起那天新婚之夜之後的離去,就會有一絲愧疚攀上心頭,他和茉睿徒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茉睿和他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更是雙方父母指腹爲婚的,可以說茉睿早就是他們皇甫家的兒媳了,但是韻楓的雄心霸業註定是不能和她一起過舉案齊眉相濡以沫的安逸生活,所以皇甫韻楓覺得在新婚之後離去,就算是不能給讓她幸福的生活,也要給她一個實在的名分。可是他現在又後悔這樣做了,他知道他註定要生活在動盪的環境裡,身首異處也說不定。如果沒有和茉睿結婚,家人還可以勸她找個心愛的人,忘了他這個負心漢,但是現在她已經是皇甫家的兒媳了。
“唉,不想了,順其自然吧,皇權霸業,也是用辜負堆砌成的啊!”韻楓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車水馬龍的大街,陷入了沉思。
“咯吱”推門聲將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獨孤玉兒已經俏麗麗的站在了他的門口。
“你都把門推開了還站在外面做什麼?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禮貌了?”韻楓走到桌子前面,倒了兩杯茶。
“之前你不是說像卓文君那樣的才女淑人,纔是最受男人喜愛的嗎?”
“哦,所以你現在是在裝淑女嗎?那我要是說我喜歡男人,你是不是要再變成偉岸的公子給我瞧瞧啊?”
“你這人嘴怎麼那麼不饒人啊!”玉兒也不顧什麼禮貌不禮貌的了,走了進來端起剛纔韻楓倒的那杯茶,坐下來了。
韻楓見她氣呼呼的那樣笑而不語,隨後玉兒從懷裡掏出了韻楓原先那張地圖,放在桌子上面“呶,還給你。”
韻楓也掏出來一張紙,攤在她面前“呶,還給你。”
玉兒見他沒有把那張紙扔掉,心裡挺高興的,便問“你知不知道這幅畫是什麼意思啊?你要是猜不出來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
“要我做什麼?”
“我先不說,你猜猜看啊”
“雞頭狗身馬尾巴,飛禽不像飛禽,走獸不像走獸,不如雞也不如狗,你不是就是在罵我禽獸不如麼。”
“你居然猜出來了!”
就在韻楓和玉兒鬥嘴的時候,泰安城又迎接來一位新的客人,一身綠色勁裝打扮,有些凌亂的頭髮,給人風塵僕僕的感覺。她來到泰安城,已是近黃昏,牽着馬走在繁華的大街上,但她看起來卻是心事重重,似乎這繁華的大街與她無關。這位姑娘就是上官茉睿。
茉睿走到一個攤位前,坐了下來。攤鋪的主人是對年邁的老夫婦,見有客人光臨,老頭兒便放下手中的活兒來招呼。
“這位姑娘想吃點兒什麼?我們這兒的大燒餅可是一絕。要不要來一個嚐嚐?”
“恩,老大爺能否給我一碗水解解渴?”
“好嘞,稍等就來。”
茉睿細嚼慢嚥的吃着,眉頭依舊沒有鬆弛過,吃完付了銀子便走了,剛走了幾步她纔想起了,要找一家客棧住。又折了回來。
“請問老大爺,這附近可有什麼客棧?”
“哦,有幾家,你往前走,就可以看見一個大大的招牌,仙府居,那兒可是我們這最好的地方了,要是你嫌貴啊,也可以在往前多走幾步,那裡的旅店多,價格也公道。”
“謝謝老大爺。”茉睿道過謝就往前走了
“最近怎麼來了那麼多外城人來問路?”茉睿走了以後,這位老大爺嘀嘀咕咕的說着。
茉睿按照老人家指明的方向走去,就看見了那華而麗,富而貴的仙府居。走進去就有人來招呼,她要了一間上房,店小二帶着她上樓去了。她剛上樓沒走多久,就見前方房門開啓走出來一位俏麗的粉衣女子,那位粉衣女子也擡頭看着她,好像兩人都被對方的美貌所歎服,心裡卻又升起了一絲爭豔之意,要說這裡誰最開心,當屬帶路的店小二了,平時就連一位這樣的美女都沒見過,今天竟有兩位站在了他的面前,就差口水流出來了。茉睿首先對她一笑,便收回了目光,跟着店小二走到了剛纔那間房的隔壁,開門走了進去。 那位粉衣女子就是獨孤玉兒,她剛從韻楓的房間裡出來,就面遇一位漂亮的女子,雖然身着勁裝,卻散發着一種溫柔,還很有禮貌的對她一笑,這讓她有些茫然了,莫非這就是韻楓所說的淑女?果然討人喜歡啊。她臉上忽然露出了不明覺意的微笑,走向了韻楓房間另一邊的隔壁。
不知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的,兩個相互思念的人僅有一牆之隔,卻毫不知情,他們彼此思念着對方,擔心着對方,卻不知,所思不在遠道就在咫尺。思念,是會痛的。
韻楓住在玉兒和茉睿之間的客房裡,如今距離玄天長老的出關之日是越來越近了,玉兒這幾天還真的學起了淑女,弄得韻楓都有些不適應她現在這個樣子。不過玉兒的好奇心還是沒有改變,天天都要拽着拉着韻楓陪她去大街上走走逛逛。他隔壁的茉睿似乎很安靜,像是等待着在玄天長老出關的地方遇見她魂縈夢繫的皇甫韻楓。如果她這幾天出門走走,也許就會更早些擺脫思念的痛苦,早些見到韻楓,不過她沒有,就連餐飯都是讓店小二送到房間裡去的,自己卻不踏出房門半步。但也幸好她沒有出門走走,如果她見到自己牽掛着的韻楓和那個俏麗的粉衣女子在一起,雖然可以早些擺脫思念之痛,但心裡也會早些出現傷心的痛。爲什麼所受傷的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