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的意思是說,古墓派的掌‘門’人小龍‘女’被賈大人騙了去?”耶律齊很驚訝,“我前幾日還有幸見到龍姑娘一面,那日她與亡金的完顏萍在一起……”
“你見過她?”聽到龍熵的消息,李莫愁就憂心切切,“怪我沒能趕上她……”
“江湖傳聞,仙姑你素來與貴派師妹不合……”耶律齊正說着,李莫愁苦笑着打斷他,“江湖傳言,不信也罷。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多惡名。也許,真的是因爲反派體質太招仇恨!”
“……”耶律齊不懂她在說什麼,一臉疑‘惑’。見狀,李莫愁嘆息着搖頭,“沒什麼,我時常會胡言‘亂’語,耶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她殷切地望着耶律齊,“還望耶律公子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救出我師妹。”
“能爲小龍‘女’和仙姑略盡綿薄之力,是在下的榮幸。”耶律齊略想了想,向李莫愁抱拳道,“有什麼需要在下做的,仙姑儘管開口。”
“多謝耶律公子!”李莫愁又道,“公子不必客氣,仙姑什麼的實在彆扭,公子隨意稱呼就好。”
“如此,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就,李姑娘吧。”
跟着耶律齊‘混’入賈府後,見到內府張着紅燈籠,又貼着大紅喜字,李莫愁登時心頭一個‘激’跳。耶律齊已經去拜訪賈師憲了,李莫愁一身隨身‘侍’從地打扮,在賈府裡探路。賈師憲雖然是安撫使,名義上官職比江西路知州大,但賈府的奢華程度實在比不上風府十分之一。但賈府內道路,環形建築一層又一層,繞的人眼‘花’繚‘亂’。李莫愁要想在這偌大的府邸中找到人,實在不是易事。
她正沿着走廊前行,迎面走來兩個丫鬟模樣的姑娘竊竊‘私’語地走了過來。李莫愁耳尖,聽其中一人道,“難得夫人大度,肯讓大人納妾。”另一人答道,“聽說這次是丞相大人給指派的婚事,夫人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哎,可是我看那新娘子好像很不情願呢。”先前一人又道,“我也覺出來了。雖說是入府做個妾,不必有大排場,但哪有人成親還穿白衣服的?”
“穿白衣服也就算了,你不知道,我剛剛偷看了一眼新娘子,哎呦,那表情都能凍死人!”
兩個丫鬟絮絮叨叨地低聲說着,快到李莫愁身邊時忽然就閉了嘴。李莫愁聽得心中砰砰跳,白衣,冷麪,不情願……她頓時呼吸有些‘亂’,難道是熵兒?
“兩位姑娘請留步——”李莫愁伸手攔住那兩人,問道,“不知道兩位說的那位姑娘相貌怎樣?”
“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個丫鬟皺眉道,“先前怎麼沒見過你?”她打量一眼李莫愁,“雖然長得還算有模有樣,可也得拎清楚自己的身份!看你的打扮,不過就是個下人罷了。府上妻妾的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
“就是,還敢攔我們!”另一個丫鬟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夫人面前的紅人,一點都不——啊!”
不等她話說完,李莫愁就直接點了兩人啞‘穴’,又一記手刀劈暈了其中一個。她冷着臉,對剩下這個受到驚嚇直哆嗦的丫鬟說,“帶我去新房,不然……”她眯眼威脅地看着這丫鬟,話沒說盡,然而哪想這丫鬟這麼不禁嚇,李莫愁話剛說完,小姑娘竟然兩眼一翻,險些暈了過去。李莫愁連忙掐她人中,低聲喝道,“快帶我去!”
那丫鬟嚇得面‘色’慘白,連忙哆哆嗦嗦地帶李莫愁前行。
走過長長的走廊,又拐了一個彎,那丫鬟帶李莫愁到了一個‘門’上貼着喜字的房間外,顫着手指給了李莫愁看。
“就這裡?”李莫愁問罷,丫鬟點了點頭。李莫愁又點中這人‘穴’道,讓她動彈不得,自己靠近房間查探。她是擔心丫鬟使詐。在賈府,李莫愁可謂是小心謹慎。
她疾步走到‘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忽聽一聲嬌斥,“誰!”
李莫愁一頓,連忙推‘門’。卻聽刷的一聲,一記長鞭掃在自己面前,直接‘抽’在自己推‘門’的手上,‘逼’得李莫愁不得不撤了手。
來人怒道,“哪來的登徒子!什麼房間也是你能進的?”話說着,又是一記長鞭“刷”一聲朝李莫愁身上招呼。
李莫愁轉頭望去,卻不認識這個‘女’子。見她一身黑‘色’錦緞,勁裝加身,看起來十分乾練。李莫愁不說話,掌心一翻,一枚銀針飛出。她這針出其不意,本該輕易就能傷到那‘女’子,哪知那‘女’人竟然長鞭環繞,銀針就刺入了她的鞭子中。
打量一眼手中長鞭,‘女’子變了臉‘色’,“竟然有毒。”她這纔不敢小覷李莫愁,揚聲問道,“你是何人!”
李莫愁也不答,只顧出手招呼她。她如今恢復了內力,手上功夫更是不在華話下,那‘女’子說話間,李莫愁已經欺身至她身前,不容‘女’子抵擋的一招擊在她心口處,‘逼’得那‘女’人登時吐血。
而今驚動了人,時間更是緊迫。李莫愁連忙一掌推開新房房‘門’,躍步進去,就見到‘牀’沿‘露’出一抹白衣,有人躺在‘牀’上。她見到白衣,就愈發心驚‘肉’跳,“熵兒!”
擡步就要靠近‘牀’邊,卻不知道忽然從哪裡又冒出一個‘女’人來。李莫愁聽到身後剛剛被自己打傷的那個‘女’人恨聲吩咐道,“冷杉,拿下她!”
來人正是冷杉。
她擡頭看一眼李莫愁身後的‘女’人,卻淡淡道,“我奉主人之命,如今只負責伺候地宮。外面的事情與我無關。”
“放肆!”那‘女’人怒道,“如今我是地宮首領,你怎敢不聽我詔令!”
“你?”冷杉不屑地看她一眼,一臉的傲慢。
李莫愁不知道她們這些人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現在只想靠近‘牀’邊,然而她剛想趁着兩人鬥嘴的空隙靠近‘牀’榻,冷杉卻突然拔劍指向了她,“這位公子,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我們大人要的人,公子還是不要打主意的好。”
“我只看她一眼。”李莫愁強壓着聲音說,“並不會耽誤你什麼事情。”她只是想確認‘牀’上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龍熵,如果不是,自己不必再打草驚蛇。如果是,她就算掀了整個賈府,也要把人帶走。
“你到底是什麼人?”冷杉道,“一個男人深更半夜闖進‘女’人的房間……”
“你廢話太多了。”李莫愁身後的那個‘女’人咬牙道,“冷杉,這男人武功高強,你我聯手都未必是他對手。你若是再擺臉子給我看,耽誤了大人的事,哼哼。”‘女’子冷哼一聲,挑釁地望着冷杉,“你以爲你是冷夕顏嗎?做錯事丟的可是命。”
冷夕顏。李莫愁可沒有忘記這個名字。看來自己沒有來錯,既然知道冷夕顏,那麼這個賈大人想必就是賈師憲了。她打量着這一左一右的兩個‘女’人,這才發現她們和冷夕顏都有幾分想象。不是相貌,而是衣着打扮。
見兩人還在爭鬥,李莫愁眸中寒光一閃而過。她不能再耽誤下去了,萬一招來更多的人,只會更麻煩。當下足尖一點,身形驟然飛起,快如閃電一掌出其不意的攻向冷杉心口。冷杉大驚,連忙運劍抵擋,李莫愁手上動作未收,卻擡腳踢在她手腕,冷杉手腕一陣劇痛,長劍幾乎要脫手。
然而李莫愁身後的‘女’人也攻了過來,李莫愁灰衫掠過,揪住冷杉衣領,將她扔向那‘女’人。‘女’人的長鞭卻似乎未能收放自如,“刷”地一鞭‘抽’在了冷杉臉上,登時一道血紅的鞭痕浮現,冷杉被‘抽’的半張臉都腫了,狼狽的撞在‘門’上,長劍“砰”一聲落地,口中一陣血腥涌出。
那‘女’人‘抽’錯了人卻絲毫沒有反應,仍是極快收鞭,再次向李莫愁攻來。然而,李莫愁看到‘牀’上躺着的人時,卻大吃一驚,心裡止不住一陣失望,“完顏萍。”怎麼不是龍熵!
李莫愁驚動了人,見那‘女’人跟冷夕顏一樣都是纏着不休的人,她一把揪住‘女’人的鞭子,用力一拽又突然鬆手,猛地一甩,鞭子反而朝‘女’人自己‘抽’去。
‘女’人大驚,李莫愁飛起一腳踢在‘女’人膝蓋,那‘女’人驚呼一聲,一個趔趄跪在了地上。李莫愁撿起冷杉的劍抵在她咽喉,“小龍‘女’呢?”
“什麼小龍‘女’,我不知道!”那‘女’人掃一眼自己咽喉的劍,卻絲毫不以爲懼。
“找死。”李莫愁劍尖往前遞送一分,“說。”
冷杉慢慢站了起來,那‘女’人聽不懂李莫愁的話,可是她聽得懂。原來,這男人是來找地宮的主人。她掃一眼咽喉處已經慢慢滲出鮮血來的‘女’人,面無表情地往‘門’邊後退了些。趁着李莫愁不注意,奪‘門’而去。
李莫愁想要攔,卻沒來得及。
“你是什麼人,敢來賈府放肆。”那‘女’人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她簡直比冷夕顏還油鹽不進。李莫愁‘胸’中起了怒火,望着狼狽地跪着的‘女’人,她不由道,“你難道非得想和冷夕顏一樣,才願意開口嗎?”
聽到冷夕顏三個字,那‘女’人才眸子動了動。隨即望着李莫愁道,“你認識統領大人?”
“何止認識。”李莫愁冷冷一笑,那‘女’人卻好似很驚喜,“冷夕顏竟然和除了大人之外的男人打‘交’道!”
WWW¤тtκan¤¢O
“……”李莫愁眯了眯眸子,看起來這些‘女’人相處地並不好。她心思轉了轉,道,“如果你肯告訴我,前日賈師憲從風府帶來的姑娘在哪裡,我就告訴你冷夕顏到底跟多少男人有關係,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有讀者關心這文什麼時候完結,不出意外的話,會爭取在今年年內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