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也好奇。
馬召陽說把東西帶回去,琢磨透了就知道究竟我們會出現在這裡了。
我把這個土地公公帶回二傻子住處,一個晚上我都在觀察這個東西。
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吧?但爲什麼會在被埋土地裡,又是誰幹的。
我曾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拿這個東西埋在下面來破壞這個村子的風水,不過顯然不懂風水的人壓根就不可能知道這些,而懂風水的人也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來危害這個村子。
還有一點,村民病了和風水沒有關係,是女鬼搗鬼。
於是這個土地公公破壞風水的事就是另一樁事情了。
這樣子研究當然沒有任何成果,最後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在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桌子上放置的土地公公身上。
泥土成了土地公公里一切,糊住了五官,沾滿全身。我開始用手擦拭這些泥土,因爲看着太不順眼了,髒兮兮的。
土地公身上的泥土好整,用手拍幾下,手指摸幾下就好了。不過他的五官上面泥土就不好弄了。
雕刻出來的東西菱狀很分明的,凹進去就是凹進去,凸出就凸出,然後在凹進去裡面褶皺處裡的泥土什麼的就很難清理,尤其是我的手指都差不多有它的臉那麼大的情況下。
沒辦法,只好找二傻子拿了個牙刷,然後用牙刷邊沿的毛來回刷,一點點清理泥土。
期間我問馬召陽這個土地公怎麼破壞風水了,他說世間所有諸仙佛像都有可能住進神靈,只要沒請錯神靈就必然會有神靈。
所以當原本受人供奉和尊敬的神像被放置在風水泉眼位置,自然就會起到抵擋和破壞的作用。
聽完他的話我再一次疑惑起來,究竟是什麼人把土地公放這裡。
二傻子在這個時候喊我,吃早餐。我才收斂了疑惑和其他各種思緒開了門,二傻子這個時候已經端好早餐站在門外了。
我看了看早餐,依舊是雞蛋煮麪條,熟悉的香噴噴雞蛋和麪條的味道撲面過來,令我食慾大增。
我說二傻子謝謝你了,這些天吃的苗條是我以前從沒有吃過的,太棒了。
二傻子摸了摸後腦勺:“魏醫生你太誇獎我了,我其實也就只會煮這個面。”說到這裡他自己臉都紅了。
我哈哈笑了起來,說只會煮這個面才能把麪條煮的那麼好吃,好比一個學藝的人,懂一個技術叫精,同時學幾個懂幾個,那肯定是不可能學到真正意義上的東西。
二傻子給我說服了,最後傻傻笑着說魏醫生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就天天煮給你吃。
我當然樂意,讓他煮,我說我天天吃。
期間我問二傻子附近有沒有土地廟什麼的,他說沒有,接着我又問他附近村子有沒土地廟,他也說沒有。
他還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問,我忙說沒事。
這件事太邪乎了,不想讓二傻子知道太多。平凡人的生活爲什麼那麼幸福快樂?就是因爲他們懂的東西有限。知道的越少,生活也就能越簡單,幸福也越容易得到。
反之,生活只會成爲麻煩,幸福也將漸行漸遠。
二傻子是個好人,我內心自然希望他過的比我好,幸福和安康全在他身邊。我又怎麼會把這些壞事、不好的事牽引到他身上呢?
平白無故的就多了個土地公,偏偏破壞了村裡的風水,這種事情誰要是說巧合,我還真不信了。
二傻子要繼續忙農活,忙做果子酒,這也讓我有了更多的時間和自由去找我想找的答案。
我不管這件事幕後是人是鬼我都會找出來,把他們處理掉。
既然我已經選擇在這個村子落腳並且享受着這裡帶給我的安靜和舒適,如今眼看着村子有難我沒理由袖手旁觀的。
今天的我確實沒什麼事,去幫劉嬸隔壁家的王大叔看了下風溼病又按照張東健的吩咐去找了幾種草藥研製成汁交給王大叔使用,最後就沒我什麼事了。
除了劉嬸和劉叔一再挽留我到他家中做客以外,其餘的倒還好。
他們兩人也真的是很客氣,客氣到我都怕了。
我這人不怎麼喜歡約束,所以我做事說話都比較放得開,自由自在。所以去朋友傢什麼的我打小就不喜歡。
爲什麼?
去朋友家裡做客就得要有客人的模樣呀,比方你得坐在客廳和他們父母嘮叨幾下又或者被他詢問N多個問題,於是你喝杯茶什麼的都要受到普通父母或者其他家人注視着。
總之那些感覺一點也不好,還要被挽留吃飯,吃飯的時候夾菜什麼的又怕被注視,不夾菜會被催着夾。夾自己喜歡吃的吧又怕他們內心會想怎麼會喜歡吃那些菜……
如果能選擇,我是寧願死都不願意起做客什麼的。
就像面對劉嬸他們的盛情,我幾乎是逃着走的。
離開村子我來到菜地昨晚發現土地公的位置,也就是李大叔的菜地裡,我想,我得從這裡找線索。
我蹲下來,用手摸着菜地的泥土,泥土鬆弛,一碰坍塌。
“土被翻過。”馬召陽這個時候道。
顯然,昨天我和他在看的時候只是停留看的階段,看到的東西是表面上的而已,所以沒能看出泥土其實已經被人翻過,只是後來又被對方很好的恢復了。
有蔬菜遮掩,不去拿捏泥土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
對方是個心思緊密的人,能翻了土又能把泥土覆蓋成之前的模樣,這項本事沒有大小之分,只有心思夠不夠細密。
所以我初步推斷,這個人不是村子裡的人。
嗚嗚……
村子外有警車鳴叫是我萬萬想不到的,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躲避警察,爲了少給自己惹麻煩,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這個村子是呆不下去了。
有人認出我了?
畢竟是現代,雖然這裡交通不方便,不過電視機什麼的也都有。在我印象中類似二傻子他們很少看電視,平日除了忙農活就是睡個懶覺,不過現在想來也不排除一些比較喜歡看電視的人。
也許其中的某個人剛好看到了關於通緝我的新聞,隨後報警,這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挺直腰桿遠遠看着警車,看着從警車上面下來幾個人向村子裡面走去。
我否定了之前的推斷,現在看來不像是有人報警,如果有人報警的話按理在村口就會有人在等他們。那麼這些警察來這裡做什麼?
我皺眉,手上泥土丟地上,向警車位置走去。
不去打探怎麼知道他們來做什麼?
走出兩步我又停了下來,心道我現在被通緝,就現在這模樣走前去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最後我打定主意轉身向二傻子家走去,二傻子不在家,我就找了一套他的衣服換上,又拿上草帽,還有扁擔以及擔子。
現在的我就是個農民裝扮,將草帽壓低也沒人能看清楚我的模樣,這幅打扮足夠讓我暫時性掩飾身份了。
警察的到來讓村子也變的熱鬧,我來到的時候村長家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
這個村的村長在我沒見過,爲了避免自己太受關注我也只和幾個打過交道的人有來外就是了。
這裡是村長的家是因爲二傻子介紹過這裡,說這裝了空調的大房子就是村長家的。
當時他這一句話讓我印象特別深刻,他還說全村人除了首富王麻子就數村長家有空調了。
在他們這裡,一臺空調好幾千已經屬於奢侈品,一般人買不起。
現在我知道村長長什麼模樣了,六十多歲,小眼睛,八字鬍鬚,雙下巴。有點肥胖,穿的是老人休閒服,整一看去像個小土財主,穿着也比村民要洋氣很多。
終究是村長,“氣派”果然不一樣。
“村長你確定你村裡最近沒什麼陌生人嗎?”一警察道。
總共三名警察,兩個坐着喝茶水,臉色帶着幾分傲然。另一個態度比較認真,一直在問話。
聽了一會我也聽出個所以然,大概意思就是問有沒陌生人,一定要確定之類的。
反覆的問這幾個問題,這讓我覺得最近附近是不是發生什麼重大的案件了,不然爲什麼要反覆問卻又不透露究竟是什麼事呢?
只有重大的案件纔不能隨便泄漏信息,也只有重大的案件對方纔會一再讓村長和其他村民回憶有沒陌生人出現在村子裡。
警察辦案的態度我也算是領教過了,小案子他們是懶的理,一般的案子也是得過且過。也只有上面指令下來一定要破的案子才能讓他們如此積極,不厭其煩。
“警察同志,真沒什麼陌生人哇。”村長再次重複道。
這是他第八次說同樣一句話了,能看到他臉上的不耐煩和憤怒。不過,量他也不敢發泄出來。
馬召陽一看到村長的面相就說這人欺善怕惡,不是個好東西。
“真沒有?”警察又問,有些想打退堂鼓了。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插話了:“有一個,前兩天有個赤腳醫生姓魏來我們村了,醫術很高明,你們是要找魏醫生嗎?”
我內心咯噔一下,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