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靜沒有否認,但是抿着的嘴巴顯露出她的決心和倔強。告訴我,她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我最後接納了局長的話,讓你做我搭檔。”周麗靜的話讓我聽了心裡挺舒服的,但也同時覺得這是個坑。
“有好處沒的?你們局長這樣說話難道就不怕害死我這樣一個好市民?”對於陳劍這個人,我挺喜歡的,正直的人都值得別人尊敬不是?
“你不是普通的市民,而趙向陽也不是普通的罪犯,他的身手恐怕還在你之上。這也是他每次能逃脫的一個很重要原因,以一敵十很簡單。曾經就有幾十個警察圍堵他最後全被他折斷手腳……”
我原本漫不經心的樣子聽到周麗靜的話後頓時愣住,隨即皺眉看着這個女人。資料上並沒有註明這個……很快我釋然,看來警方還有不少東西是不敢放出來見人的,因爲,太傷人了。
“爲了穩住大家的心和鬥志,所以會選擇性的將資料給合適的人看。不過派遣追捕趙向陽的人都是身手極其厲害的,他們同時也知道所有關於趙向陽的資料。”周麗靜解釋。
“這個選擇性還真有意思。”我摸了摸鼻子,心裡罵人。警方這樣做無非是爲了面子,可是面子重要還是危機感重要?這樣一個恐怖的人與其將其資料隱藏不如告訴所有人,好激發大家的鬥志,變的更強大甚至把趙向陽作爲自己努力的目標?
“剛開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空有幾分蠻力和心狠手辣就是了。可是這幾年每一次消失再出現都會厲害幾分,甚至有次重傷消失半個月後再出現的時候傷全好了,身手比過去還要強大不少。那個重傷換成一個身體強壯的人都要躺醫院至少一個月……”
周麗靜繼續道,她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我。這次她就指望我能幫上自己,將趙向陽逮捕。
我深呼吸道:“每一次消失都代表着一次重生?”這一點讓我意識到這個人應該也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個無名組織裡的人。微型藥劑殺手,宏天大廈遇到的那夥人同伴。只是不知道趙向陽在他們中是什麼等級了。
周麗靜重重點頭,雙目有神看着我。
“還有更多的資料嗎?比喻和他有關係的人?”我詢問。他倒是真的想和這樣一個聰明、身手厲害的人見個面。
周麗靜搖頭:“趙向陽有個習性,任何一個和他有關係的人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後自然會消失,再次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屍體。他做事從不留後患,在他身邊的人無一不是死絕。”
我咋舌,看來這個人還真的不是一般那般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生命在這個人眼裡也許和草芥一樣,隨即可折,可丟棄。
“我知道了,有新的消息告訴我,我想在這裡轉轉。”我惦記之前答應周建樹和周越同的事情,所以藉口出去看看四周風水,想再確認是墓穴風水被改還是周家這裡風水有所改動。
接着他還要到到醫院去看望吳東,總之他有些忙,只因爲最近諸多不順出現在他身邊。這也讓我在想是不是該自己給自己算算命?只是這個年頭剛出現沒多久他就打消了,上次照鏡子也沒能看出什麼,倒是惹來一個劉天明。所以我知道,自己是相師,自己看不了自己的相。
“你……真要出去轉?”
周麗靜的意思是之前我和周執行他們似乎鬧的不怎麼愉快,這樣出去只怕別人有心刁難。再說他們只是工作,沒必要和這些有錢人對上。有錢人都這樣,脾性都不會特別好,趾高氣揚也只正常不過的事情。
“恩,這裡風水挺好的,出去轉轉,學習學習。”
“那你自己小心了,我這邊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見我執意,周麗靜也不在阻攔。我是相師,對着個有興趣也正常。另一方面來講,我只是她的搭檔,不屬於警方的人,就算他要做什麼,周麗靜也不能去約束,那周執行想刁難我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我點頭,轉身離開。
“這個人是誰?”
從開始到離開,我都表現的比較淡定,不坑不卑。這也讓在裡面忙碌的十幾個警察注意到,所以我離開的時候立馬有幾個警察上前來到周麗靜面前詢問道。
“我一個朋友,是個有本事的人。”周麗靜愕然,她倒是沒想到這些師兄們突然會對我感興趣。
“確實有那麼一回事。剛剛我一直有在注意他,在他知道趙向陽所有信息後居然臉上依舊顯得淡定,這一份定力就不是普通人有的。可是我看他也是個很普通人,讓他加入,不怕他……”一名身體肥胖的男警察道。
他的話同時代表其他幾個警察的話,所以他們都在看着周麗靜。
“他?普通?”周麗靜一臉驚容,要說我普通?她撞豆腐花死去。這個人一直就這樣,可偏偏每每都讓人大跌眼鏡。
“難道不是?”一男警察又道。
周麗靜嘆息一聲,接着開始講述她認識的我。
我出來的時候周建樹和周越同在外面,那樣子擺明是在等他。這倒是讓我意外,看來從他開始進入裡面他們就已經在外面等待了。
“走吧。”我出來直接對兩人道。他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希望自己能爲他們做點什麼。
這種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他們兩人更加傷心和憤怒,所以我直接開口讓他們帶路。原本他是打算明天再去的,因爲他內心始終放不下藍蝶兒和蔡嶽山兩人。
衝着我尊敬點頭,周建樹和周越同不知我心裡的想法,在聽到我的話時兩人已經向周家外面走去,臉色陰沉,顯得怒意未消。
來到周家門口的時候之前原本的下人依舊站在原地,手中鐵鏈扯着正雄姿霍霍的藏獒,只是這些藏獒在見到我向它們走來的時候頓時慌成一團,四下逃竄,最後更是再次掙脫下人的手,撒腿不知道跑到身地方去了。
那場景絕對像我是個打狗隊隊長一般,藏獒們見到他後跑的只剩地上塵土飛揚,留下幾個下人目瞪口呆,最後也都紛紛畏懼看着我。
“二少爺、三少爺,先生說過你們不能隨便出門的。”也就在此時那目瞪口呆的下人上前來到周建樹和周越同身前鞠身道。
事實上這種鞠身沒有半點敬意,只是一個機械性的動作而已。
“藍天安,你讓開!”這個下人已經三番四次這般,之前還把周執行領過來發威,現在又來攔截他們兩人,周建樹怒了。
藍天安第一次見到周建樹發怒的樣子,這個以前一直在周家夾緊尾巴的二少爺居然會發怒?這讓藍天安甚至以爲自己聽錯了,要不是擡頭能看到周建樹五官擠壓成一團顯得猙獰、怒意沖天,他還真的會再頂一句。
不過最後他還是閉嘴了,因爲在周建樹的身邊還有我,之前的場景連藏獒這種神犬都怕,更別說他了。
直到此時一行三人才繼續向外面走去,而我則是笑看着對方,如沐春風。
“嗎的!這兩個混蛋居然也兇我?等大少爺回來我肯定告訴大少爺這兩個人傢伙今天的惡行!”藍天安惱怒,看着我三人的背影唾罵起來。
其他下人則是擡頭觀望,不敢多說話,這年頭說話也得看資本和身份。眼前的藍天安會溜鬚拍馬、會阿腴奉承、曲意奉迎,可他們不會也就只能老老實實做個安分的傭人就是了。
土葬的地方比較遙遠,坐車都換了幾趟,一直到夜幕降臨他們纔算來到一座大山下面,然後要到爬山到半腰纔算到達目的地。
這可苦了我,這就表示他一天的計劃全毀在這裡了。期間範晴天和周麗靜都有來過電話詢問他的行蹤,最後也都被我一一打發。
“我大、大哥,還有……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周建樹氣吁吁衝着我道。
爬山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好玩,他們兩人雖然行裝打扮不像富二代,可是畢竟在周家這樣的豪宅中長大也算是養尊處優,這小半個小時的爬山“活動”一度讓他們臉色蒼白,有氣無力。
周越同的身體比周建樹還要差,恨不得立馬坐在地上死活不起來的樣子,兩雙眼黑眼圈都出來了,完全是一副腎虛的樣子。
運動之後雙眼發黑那是陽氣不足,缺少鍛鍊使得身體虛弱,現在周建樹和周越同都是這種情況,所以現在他們三人中我是最輕鬆也是最鬱悶的一個。這種小山換成他我一個人走,保準已經到了,並且神情淡定,輕輕鬆鬆的情況下。
不過現在他直接被這兩個小傢伙拖後腿了,想走快點都不可能。最終只能呆呆看着兩個少爺,心中想着如果他真是他們兩人大哥,肯定讓他們天天揹着一百斤的沙袋去讀書。
書要讀,可是身體也很重要呀。就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見得討好人。稍微遇到一點什麼事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