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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他已到了自己跟前。
楊曉然仰頭望着他,不知不覺,他已比自己高了一個半頭了,再看自己,真是受挫啊!
這個身子好像在身高方面沒有繼承父母的優勢,自己這樣努力鍛鍊,認真吃飯,還有空間水滋潤着,還是這樣矮。估計連1米6都不到。比起目測起來都快有1米78的李承乾來說,自己就像個小不點。
上輩子就想有一雙大長腿,重活一世,看着父兄高大的身材以爲自己這輩子能實現夢想了呢!畢竟裴氏也不算矮了,父母基因良好,這輩子應該能長得很高。
結果搞了半天,自己還跟上輩子一樣,是個小不點。
李承乾的身影將楊曉然籠罩着,他微微側身,擋到楊曉然跟前,替她遮掉點了風,望着她白白淨淨的小臉,瘦弱的身子,皺眉,“身子單薄,還整日站在風口。”
楊曉然撇嘴,有些陰陽怪氣地道:“謝謝殿下關愛。”
李承乾眼裡閃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細長的眼微眯,帶出一絲危險,慢慢逼近楊曉然,見她彆扭的轉過身,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聲音依舊淡淡寡寡地,“怎麼了?忽然生氣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
楊曉然撅嘴,鼓着腮,瞪着李承乾道:“還說把我當知交好友,我回來這久,都不讓我進你的大門了。難不成你以爲我也跟那些勢力小人一樣,會因爲你的腿傷還不起你?”
說着就在李承乾胸口打了一拳,罵道:“你這笨蛋!你肯定傷到骨頭了,時間拖越久越難治,你知不知道?!!”
李承乾嘴裡泛起苦澀,眼中閃過一絲酸澀,“沒用得,我整個腳環處的骨頭都碎了,現在能勉強走路就不錯了。”
頓了頓道:“不想讓你擔心,總以爲養養就會好得……”
“粉碎性骨折?!”
楊曉然皺眉,又一拳打在李承乾身上,“笨蛋!可以治得,只是要吃些苦頭!”
說着又埋怨一般地白了李承乾一眼,“你根本沒把我當自己人!居然都不告訴我,我還是從別人那才知道。好不容易見面了,還對我陰陽怪氣地。”
楊曉然說着又轉過身去,頗爲委屈地道:“東宮我去了好多次,每次都把我拒之門外……別人笑話我不怕,可你這態度真叫人傷心!”
見她小身子微微抖着,李承乾一驚,小丫頭哭了?
忙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掰過來,正對着自己,卻見她鼓着嘴,一臉不高興。
不由輕笑。
這丫頭怎會輕易哭呢?
除了那一次……
想起那回除夕她一個人躲在太極殿旁的小院裡偷偷哭泣的模樣,只覺心頭沉悶。
“好了,彆氣了。”
李承乾伸手颳了下她的小瓊鼻,“都能掛油瓶了,真醜。”
指尖有些涼,楊曉然捂着自己的鼻子道:“別刮,會變塌得。”
李承乾忍不住輕笑。
果然這世上只有她能令自己歡喜令自己憂。
“孤不會嫌棄你的……”
“誰要你嫌棄!”
見李承乾目光幽深,定定地望着自己,眼中帶着一絲溫柔,楊曉然忽然感覺心跳有點加速的感覺。
撇過頭,低下頭道:“孫道長現在在我那兒幫我製藥,還帶了一羣大夫一起學習,你這腿傷是可以治得。”
“嗯……”
李承乾低低應了一聲,似有些心不在焉。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驚喜。
楊曉然好奇地擡起頭,手在他跟前晃了晃,一臉認真地道:“我說能治就一定能治,雖然治好後,可能比不上從前,但卻不會像現在這樣。”
頓了頓又道:“只是時間拖久了,難免要吃些苦頭。”
“無妨。”
李承乾淡淡道:“醫正說孤骨頭錯位,雖矯正了,但卻一直難以癒合,疼痛不已,孤已習慣了。”
“習慣什麼習慣?!”
楊曉然踮腳在李承乾腦袋上點了下,“這世上有習慣享福得,哪還有習慣吃苦頭得?張大伴呢?我去叫他,先找個屋子,我給你看看先。真是的,你怎麼還出來亂走?也不知碎了幾塊骨頭,也得虧你是皇太子,請得大夫全是我大唐最厲害得,要一般小民,早疼得死去活來了。”
楊曉然絮絮叨叨的,可李承乾一點也不覺得她囉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真沒那麼疼了,剛摔壞那一會兒,孤天天疼得睡不着覺。”
“你先別說話,來,我扶你去那邊坐下,我去把張公公喊來,我們去你乳孃那兒,我給你看看去。”
“回東宮吧。”
李承乾淡淡道:“我腿腳不便,乳孃看着又要難過了。我讓人去跟父親說一聲,就說我與你回東宮下棋去了,免得父親也擔心。”
“那好吧。”
楊曉然想了想,東宮有牛油巨燭,看得也清楚點。
便道:“那我去叫張公公。”
“不必了!”
李承乾拍了拍手,忽然在黑暗中竄出一個身影,單膝跪地,抱拳道:“殿下!”
“去把張大伴叫來,孤要回東宮了!”
“是,殿下!”
楊曉然睜大雙眼,“這人一直在這兒?”
李承乾輕笑,“孤的馬忽然驚厥,父親有所懷疑,總要派幾個人暗暗跟着的。”
楊曉然打了個冷顫,果然與自己猜測地差不多麼?
見她面色凝重,李承乾忽然握住她的手,道:“香兒,後悔麼?”
“後悔什麼?”
楊曉然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李承乾,眼裡滿是問號。
“就要嫁給孤了,孤可能一輩子都會是殘廢之人,你後悔麼?”
不知怎地,李承乾問這話時,覺得自己有些緊張。死死地盯着楊曉然,不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
望着李承乾眼裡怎麼隱藏也隱藏不住的期待,楊曉然心一軟,抽出手,粉拳在李承乾胸口打了一下,笑道:“說什麼傻話?!無論你好與壞,都只是李承乾,我怎麼會因這個嫌棄你?”
頓了下又低下頭,淡淡道:“不是早就說好了麼?我們做一輩子的知交好友。”
“嗯……”
李承乾忽然抱住了楊曉然,感覺到她掙扎,又用上了幾分力,“別動,讓我好好抱下你。”
怎麼感覺怪怪得?
“生死與共,苟富貴勿相忘。香兒,孤只剩下你了……”
楊曉然心裡一動,伸出手反手抱住李承乾,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李承乾心裡一喜,伸出一個手擡起楊曉然,與她目光對視着,道:“真得?你真得永遠不會離開我?那寶林呢?寶林怎麼辦?他爲了躲避杜家娘子,都去了邊關了。”
楊曉然眼中閃過片刻的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輕笑,“說什麼傻話?他已是杜家女婿!我程還珠素來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有緣無份,便祝他能過得好吧。”
話雖說得瀟灑,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痛楚涌現得。
壓下那淡淡的心痛,故作瀟灑道:“再說,我嫁給太子哥哥多好?哼哼,太子妃呢!以後的國母,以後誰欺負我,我就讓你打他們!”
李承乾輕笑,將她擁入懷中,道:“孤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們是知己,你我雖無男女之情,可我們這樣也挺好,什麼話都能說。亦師亦友,孤覺得能娶到你是佔了天大便宜了。難怪老天都眼紅,讓孤都摔壞了腿。”
李承乾一句“你我無男女之情”立刻讓楊曉然心中剛剛泛起的一點疑慮消散而光。
真是得!
自己現在還真會自作多情,自己與李承乾一起長大,一直如朋友相處,自己因有個成熟的靈魂,行事難免成熟些,他會依賴自己不是很正常麼?
捏了下李承乾腰間軟肉,道:“那都說好了。以後可不許再這樣,我會難過得……”
“嗯……”
李承乾低聲應着,下巴在她頭上微微蹭了下,感受着她的馨香,雖然有些失落她至今對自己無男女之情,可到底還是有些欣喜於她對自己的關心得。
至於以後……
嘴角微微勾起,細長的眼越發深邃,幽冷的瞳中微微閃過一絲溫情。
知己,這一面目果是好用。
自己忍着不見她,也是想試探下她對自己的態度。
有時欲擒故縱,不但對男子有用,對女子也一樣有用。
聰明的丫頭呵……
李承乾低頭深深地嗅了下她發間的清香,嘴角微微上揚着。
在這方面這般遲鈍,你還如何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張鐸剛剛命人擡着轎攆過來,卻看到這一溫情的畫面。
立刻讓所有人止步,轉過身去,心裡樂開了花。
縣主真對殿下有情!
難怪不讓自己放縣主入東宮了!現在縣主知道自己心意了吧?
若是真對殿下無情,又何必那麼着急?這陣子,這位主可沒少被流言蜚語中傷。
例如沒進門就失**的謠言滿天飛,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這可是很沒面子的事。
現在看到殿下的隱忍終於換來了縣主的凝視,張鐸高興地都有些想哭了。
楊曉然輕輕推了下李承乾,再抱下去,她都感覺這個擁抱有些變味了。
李承乾適時的放手,低下頭,讓人看不見的表情,只是聲音中卻略帶着歉意,“對不住了,香兒,坊間這陣子一直有不好的話傳出,孤怕你也這樣看我……一直避着你不見。現在知道是我想多了,一時激動,就想抱着你。孤真怕,真怕連你也會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