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只能獨行,卻不是絕對的孤獨。
當你走着走着,總會碰到一些腳印似曾相識;又會碰見一些人走上來,微笑,與你同行。
曾經,她只是孤獨的靈魂,慢慢行走在二十一世紀繁華街頭。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這些繁華不曾屬於她。
因爲,靈魂是孤獨的。
家人的缺失讓她總找不到歸宿感,所以外表開朗的她總是會泛起抑鬱的情緒。
但是,當她來到大唐,老天彌補了她心靈所有的缺失。
他激烈而深情的吻,霸道的佔有侵入讓她的靈魂漸漸完整。在這過程中,她懂得了感恩,懂了珍惜,更懂得了人世間擺在第一的人倫關係意味着什麼。
風雨與共,患難共度,這大概就是世間對完美愛情最好的詮釋了吧?
在彼此的心裡,對方都是完美且純淨的。絲毫不會因爲世間塵埃的沾染有所玷污,因爲她愛他,他愛她,擁抱熱吻,本就是靈與肉的結合。
與yu無關,與愛有關。
天經地義。
他打橫將她抱起,走向木屋,一腳踹開門,將她放在**上。解開她的沾染了血跡的鎧甲與戰袍,眸色沉寂,那是她對他愛情的證明。
目光變得幽深,覆上她,將她的嬌.小容納。
深深的迷戀化作最激烈的情y將彼此融化。
來不及看,來不及想,他眼裡只有他離去時,她矗立的身姿,目視前方的微笑。
屋外,陽光洋洋灑灑的灑落,曾經開滿鮮花的山谷裡蝴蝶翩飛,這兒是他們的家。在這裡不用擔心任何人的打擾,這一刻別後重逢,只屬於他和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呼吸漸漸均勻,一切靜止的時候,溫情目光的對視中,一切又得到了昇華。
是的,他們之間已勿須說太多感動的話。因爲在這四目相對中,彼此眼中的倒影已說明了一切。
抱着她,去向溪流邊,被陽光照得暖暖的溪水將他們包裹。戰場,廝殺,困境在這一刻都遠離了。
沒有嚴寒,沒有疾苦,有得只是這略帶溫度的溪水細細地洗刷着身體的疲憊,溫潤着彼此的心靈。
真暖呵……
外面的寒風凌冽,冬雪飄揚,惡劣的氣候讓人對溫暖變得敏.感。
用手巾擦去她身上的風.塵,長期的擔憂,遼東凌冽的寒風讓她的皮膚變得粗糙。
他看在眼裡,心好似被什麼扎着一般,讓他無法開口說一字。可在這細喘慢熬中又感到到了溫暖。
愛憐地擁住她,起了皮的脣細細地印在她的肩頭。她側頭看他,舒展着自己,軟軟地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任由他遒勁有力的雙臂從背後環住自己。
他的心跳,讓她莫名的安心。
天空白鷺飛過,風從遠處的山頂吹下,穿過山谷,百花搖曳,層層疊疊花海翻涌,好似人間仙境。
她轉過身,看着他消瘦的臉,大大的眼裡氤氳霧氣瀰漫。伸手摸上他的臉,喃喃道:“承乾,我來了……”
“恩……”
他低低地應着,抓起她的小手貼在自己脣邊,印下一個吻後,又貼上了自己的臉,迷戀得微微蹭着,感受着她手心的溫度與粗糙。
清冷的眸子裡泛起一絲憐惜,黯啞的嗓音低低響起,“你來了,真好……”
說着便又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眷戀地吻她……
溪流涓涓,蝴蝶紛飛,一行白鷺鳴叫着飛上天空,遠處的貓蛋搖晃着尾巴,睜着圓圓的眼睛望着水裡的人兒,尾巴搖晃着,忽然又瞪大眼,露出困惑,喵嗚,喵嗚地叫了幾聲,似意識到了什麼,在草地上打了個滾,起身跑到小木屋裡去了。
過了好久,他纔去木屋,拿了毛毯鋪在草地上,把她小心地放在上。讓她枕在自己腿上,用布巾擦着她溼漉漉的頭髮,身上蓋着薄被,見她的疲憊,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伸手去撫.摸她微微蹙起的眉間,看着在自己手裡變得平整,好看的薄脣揚起,顯出一個可愛的弧度,好似陽光灑到她心尖,她的眼裡流露出癡迷。
“咕嚕,咕嚕……”
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她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扎進他懷裡。臉上帶着紅紅的羞澀,菱形的小.嘴微微嘟起,似是不滿自己的肚子在這個時候響起,硬生生得破壞了這份美好。
“噗!”
他忍不住輕笑,將她抱起,低聲道:“我也餓了……”
“喵嗚?”
趴在一旁的貓蛋也站了起來,然後倒地上,露出自己的肚皮,好似也在跟二人說,她也餓了。
貓蛋的耍活寶適時地緩和了楊曉然的尷尬,二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穿好衣服,吃的都是現成得。都是她在宮裡精心的美食,都是李承乾喜歡吃的東西。
空間可以保溫保險還能複製,所以就吃的而言,這一路上她還真沒受什麼苦。
倒是自家漢子,雖貴爲皇太子,可行軍打仗哪有不吃苦的?
擺出小案几,把準備好的飯菜拿出來,見他要喝酒,忙按住他的手,道:“我聽李懋功說城裡的糧食都不夠吃,你吃得也極少。這會兒可飲酒不好,傷胃,吃點東西再喝。”
“好,都聽你的。”
果斷地收回手,眼裡帶着一絲溫情,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
楊曉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撇嘴故作無恙地道:“你這樣看着我作甚?”
“我看自己媳婦,有什麼問題?”
他輕笑,“香兒,你真美……”
她摸了摸自己被寒風颳得有些粗糲的小臉,有些喪氣地道:“都起皮了,哪裡好看了?”
嗓子還是啞啞得,因吃太多辣椒來掩蓋自己的女兒音,喉嚨口多次發炎,聲帶受損,聲音已不如以前清脆悅耳。
他的目光又變得暗沉,低聲道:“無論你如何,在我心裡都是最美的。”
“哪怕有一日朝華逝去,滿頭銀髮,滿臉皺紋,你也覺我最美?”
看着她嬌憨的模樣,他勾脣,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伸出手,道:“來,老公抱抱。”
“恩?”
她愣了愣,“老公?”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好似羞澀,臉上泛出可疑的紅色,輕咳了下,微微側過臉,低聲嘀咕道:“你們那個時代不都這樣叫麼?”
她怔了下,隨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裡帶着戲謔,“從小說裡看來得吧?”
被戳中了心事,他臉更紅了,有些不悅地道:“那你到底要不要給我抱抱,老婆?”
她笑着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撲進他懷裡,腦袋在他胸口蹭着,道:“要……”
“乖……”
他低頭印在她額頭上,眼裡又有火苗出現。
某姑娘嚇了一跳,道:“快吃東西吧……”
“恩……”
他嘴上答應着,可卻是又低頭噙住她的小.嘴,深深的吻着。
直把她親得氣喘吁吁,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低聲道:“吃飯吧。吃完就休息,晚上還有一場惡戰。”
見她躍躍欲試,一瞪眼,道:“晚上不準出去!”
“啊?!”
她哀嚎,“爲什麼?我覺得他們都怕我……”
李承乾搖頭,無奈地想着:“果然流得是將門之血麼?這麼好戰?”
瞪了下眼,道:“太危險了,不許你去!”
霸道蠻橫,可卻讓她心尖發暖。
夾了一塊烤得金黃的鴨胸肉,道:“太子哥哥,你吃點東西……”
見她討好,他故意繼續板着臉道:“來這套也沒用,不許你再做危險的事了……”
頓了頓又道:“李績從你打仗的策略中得到了一些心得,晚上到子時我們就去偷襲他們。”
“對方領軍的是高延壽吧?”楊曉然想了想道:“我聽李績將軍說,此人其實沒多大智謀,還比較貪生怕死,若是幾次一來,沒準他會投降……”
“到了這一步,怕是他想投降也投降不成了。世家應是掌握了他們的糧草,這高麗人也是腦殼子里長石頭了,居然把糧草交給我唐人管。就算世家與他們在同一戰線,可到底不是同胞。”
李承乾勾脣,泛起一絲嘲諷,“世家就靠這個逼迫他們。高句麗處在苦寒之地,要支撐這樣的圍困,顯不顯示。若沒世家暗中輸血,怕是早撐不住了。”
說着又嘆息了一聲,“我現在懷疑張亮是被侯君集劫持了,那四萬海軍根本就沒起什麼作用。而父親也犯了跟隋煬帝一樣的錯誤,太過重視陸路,而忽視了海上運輸的力量。若是我等從萊州跨海而渡,不走陸路,哪容得下侯君集與世家勾連,在其中搗鬼?說到底,中原王朝的天子再雄才大略,可目光也僅僅只能集中在陸地上……”
他的情緒毫無波瀾,好似在說着別人的事一樣,“只可惜孤無甚軍功,即使提出異議,朝臣與君父也不重視。本來一切倒也順利,秋季出發,我們連拔高句麗多座城市,把遼東奪了回來,可偏偏受困於這安市,是我們輕視敵人了……”
“也不能怪你,太子哥哥……”
楊曉然安慰道:“等你登基做了天子,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改變這現狀得。”
“難啊!”
李承乾長長嘆出一口氣,清冷的眸子變得幽深,“非一夕之功可成。看來還是得加大海外貿易利潤的宣傳。只要民心所向,稅收越來越高,纔可能讓所有有識之士意識到海軍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