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活夠呢,就不做女屍伺候王爺了。”墨小然說完,裝模作樣地學人蹲身行了一禮,“如果沒有別的事了,小女子告退。”
說完,不等容戩答應,飛快跑向門口。
說什麼準備女屍的事,不過是故意氣他。
她來,是想問他爲什麼寧肯忍受毒發,哪怕是到毒發攻心的地步,也要捂着中毒原因。
然而,在看見他自瀆的那瞬間,她根本開不了口問他任何問題。
一條長鞭飛來,捲住她的身體。
墨小然暗叫了一聲‘不好’,差點暴了粗口。
洗個澡,還要把鞭子擱身邊,難道是提前算準了她會自送上門?
特意備着來對付她?
容戩手臂一抖,墨小然直接栽進他面前水中,還是頭下腳上,已經不能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容了。
墨小然在水裡憋着氣,胡亂掙扎。
但一個浴桶裝着兩個人,空間有限,要整個人調轉方向,不是那麼容易。
墨小然一落水,容戩就丟開鞭子,饒有興致地看着胡亂撲騰的小女人。
不但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還脫了她的鞋襪,丟出桶去,順手抓了她一隻小腳在手中把玩。
她的腳小巧纖細,腳趾頭一個個粉粉圓圓,如同粉色珍珠一樣可愛。
他玩得興起,就苦了墨小然。
一隻腳被他抓在手中,越加難翻轉身,爬出水面。
手在水中撐了一把,按上他的腿,慌忙挪個地方,又按上他的肚子,鬱悶的又繼續換地方,尋找可以受力,又不用碰到他的地方。
可是桶只有這麼大,一隻腳又被那混蛋握着,行動不便,完全退不開。
墨小然鬱悶得死的心都有。
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憋得難受,腳趾頭微微一痛。
擡頭看去,那混蛋居然還咬上了。
墨小然腦門一熱,混蛋,你要玩,是吧?
姐兒跟你好好玩。
墨小然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詭笑,雙手突然抓住水中的一柱擎天,微微用力。
腳上一鬆,接着手臂一緊,被調轉過來,提出水面。
容戩看着面前跟落湯雞一樣的女人,可氣又可笑。
她真下得了手,也不怕把他給拔斷了。
墨小然喘了口氣,緩過氣,立刻往桶外爬。
他抓住她的衣領,往下一拽,墨小然重新跌進水中。
容戩不給她喘氣的機會,把她緊緊抱在胸前。
水沒過她的胸口,圍繞着他們,水波輕漾,像柳絮掃過肌膚,細細地癢。
墨小然抹去臉上的水,覺得自己簡直瘋了,自動送上門給禽獸虐。
悔得腸子都青了,明知道他是禽獸,一聽他有事,就巴巴地貼上來,簡直找抽。
他只是把她抱在懷裡,靠了身後桶沿,閉目養神,不再動作。
墨小然坐了一會兒,仍不見他動彈。
難道是他自己已經解決了,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想做禽獸事了?
轉頭偷偷向他看去。
熱氣氤氳,沾了溼氣的墨越加黑亮如剪,濃密的長睫在面頰上投下一道漂亮的陰影,脣被水氣浸得豔紅柔潤,讓他平時冷峻的面龐變得柔和。
墨小然近距離看着這張俊美極致的容顏,恍然如夢,感覺有些不真實。
手輕輕撫上他瘦削的臉頰。
他長睫輕輕一顫,沒動,任她的手覆上他的臉。
墨小然轉過身來,另一隻手按上他的肩膀,男人的肩膀寬闊結實,上面的暗紅刺身在水中越加妖嬈詭異。
尖銳的痛楚在心尖上劃過。
這個刺身似乎是她心底的傷口。
傷口如果強行揭開,會極痛。
但如果怕痛,就一直捂着,表面結了痂,可是下面卻會腐爛化膿,最後爛得無藥可治。
要想這個傷真正癒合,只能忍着痛,殘忍地把已經凝結的傷疤重新揭開。
這個傷留在她的心口上,那麼,就由她來把這個疤狠心揭開。
她微微探出水面,向他貼上去,輕咬上他的下脣。
他微微睜開眼,與近距離的四目相對。
墨小然對上他的目光,像有一隻手驀地攥上她的心臟。
他看了她良久,淡道:“墨小然,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在玩火。”
“如果你要動我,剛纔就不會離開。”
她話音剛落,腰上一緊,被他緊緊箍到胸前,他面沉如水,眸子裡沒有絲毫暖意。
墨小然驚了一下。
“怕了?”他嘴角微揚,勾出一抹譏誚冷笑,“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忍耐力。”
“你在守護什麼?”墨小然指尖從他臉頰上滑下,撫過他的脣,“你寧肯忍着這焚心的****,也要守護的是什麼?”
他體內的邪毒一天不解,他就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樣,隨心所欲的歡愛,要反反覆覆地忍受這****煎心的痛苦。
容戩看着她,忽地笑了,手捏住她的下巴,垂眼下來,視線看過她的眉眼,落在她被水氣蒸得豔紅的脣上,“對我這麼好奇,要不然跟我做一次,和我一起享受這****焚心的滋味?”他的聲音低啞媚惑。
他停了下,接着道:“其實,我真的很想要,想得發瘋,甚至想看着你在我身下變成一堆枯骨。”
“那你爲什麼不這麼做?”如果他真要這麼做,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果把你玩死了,誰來幫我找九魂珠碎片?”他脣角微微揚起。
“你說這些,是想我離你遠些,免得失控,對我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是嗎?”墨小然壓根不相信他的鬼話。
“你錯了,我就算要了你,也不會後悔。”他半眯着眼,懶洋洋地睨視着她,即便是那些往事痛得穿心刺骨,但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就算是帶着她下地獄,他也不會後悔。
墨小然看着他,忽地起想,他前世說過的話,“你沒有一天讓我省心,既然把你擱哪兒,我都不放心,只能帶在身邊,即便是下地獄,也得帶着。”
突然手臂環過他的脖子,身子向他貼了上去,脣向他的脣吻下,舌尖輕輕撩過他的脣角。
他眸子陡然黯了下來,起身把她打橫抱起,邁出浴桶,大步走向屋裡寬榻。
眸子黑得如同一團濃墨,“墨小然,這是你自找的,一會兒痛得鬼哭狼嚎,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