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之間露出天真燦漫的面容，恍若一個要不到糖的孩子，固執得讓人人頭髮燙。
蘇宴忍了又忍，終於是沒有發出脾氣，只是擰眉看她：“你的本事，自保足矣，不用人教。”
“可我打不過你。”凌若眨了眨眼，起碼，她不會點穴。
蘇宴凝下眉目，聲寒如水：“所以你要學本事只是爲了打贏本王？”
“當然不是。”凌若勾起脣來，“我有自知之明，我就算學會了本事也打不過我們身經百戰的離王殿下！”
蘇宴盯着她瞧了會兒，不耐煩道：“起開。”
“所以，你是答應了？”凌若大喜。
蘇宴沒理她，終於是得以自由，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想學什麼？”
“都想學，不過最想學點穴！”
男人的動作一頓，忽然回過頭來看她一眼，見凌若面上寫着迫不及待，脣角一抿，收回視線：“旁的可以教，點穴不教。”
笑話，教會了，讓她對付自己麼？
“小氣！”凌若冷哼了一聲，跟着站起身來，“反正不止你一個人會，秦九肯定也會，大不了，讓他教我！”
說着，她便踏步往外走。
“慢着！”蘇宴忽然出聲喊住了她。
凌若佯作茫然回頭，“王爺還有事？”
蘇宴脣角動了又動，終於是生無可戀的一撇頭，“教你。”
他面色沉如寒水，一張臉繃得厲害，連聲音也低道猶如鼻息間的冷哼。
但凌若卻聽得清晰，忍住笑意上前，“王爺說好的，可不許反悔！”
蘇宴垂目朝她看來，見她燈光下的笑臉笑靨如花，一雙眼睛尤爲的明媚靈動。
偏開視線，他不耐煩擰眉，邁開步子：“本王向來一言九鼎。”
凌若頓時就笑了，走到門口，打開了書房的門，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這纔看向門外被她的敲門聲吸引了視線的守衛：“來兩個人，把書房收拾一下，本王妃要與王爺秉燭夜談。”
侍衛們面面相覷，瞧見一旁的秦九不動，也不敢違抗命令，趕緊找來幾個人一併去收拾屋子了。
蘇宴看向門口站姿隨意瀟灑的凌若，她倒似什麼事情都成竹在胸一般，自相識以來，竟似未見過她的失態。
想到這兒，蘇宴忽然擰了擰眉，瞧着家丁們的動作，一時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很快，家丁便將亂七八糟的書房收拾妥當，等人羣散去，凌若這才湊上前來：“王爺，我們開始吧。”
蘇宴擡目看她一眼：“不睡覺？”
“不困！”凌若答得輕快。
他抿脣看向了外頭，夜深人靜，整個離王府已經安靜了下來，偶有的犬吠還是從外頭傳來。
“想學本事，最需要的就是養好身子，今夜太晚了，明日辰時，你到書房來……”頓了一下，他才繼續，“本王教你。”
隨意拾起一冊書看了起來，對面凌若聞言，脣角一勾：“成交！”
話音落，她便朝外頭走去，步履輕盈，身姿輕快。
秦九從外面走進來，看着蘇宴看書的模樣詢問道：“王爺，你真要教王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