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時代也有這樣的東西,凌若倒覺得一時新鮮,忍不住盯着那爐子看了幾眼。
上頭,皇后對於他們的好奇似乎瞭然於心,於是耐心解釋那是他們南涼的特色之一,不過他們不叫火鍋,叫熱鍋。
其實什麼名字無所謂,重要的是她熟悉就是。
皇后便又道,“這熱鍋是我們南涼的特色之一,不知道二位殿下吃不吃得習慣。”
使臣出使,對方拿出本國的招牌菜,可以說是出使路上理所當然的事情。
東越雖然不算最南方,但因爲與南涼捱得近,再加上東越京城在中原之內,所以飲食方面雖與南方有差,卻差得並不大,所以眼下這火鍋也算不得什麼了。
“這熱鍋的名頭,聽說已久,今日有幸,自然是要一嘗美味。”蘇宴淡應着,任由宮人佈菜,更是將第一杯酒斟滿,站起身來道,“出使貴國,叨擾已久,這杯酒小王敬君上。”
皇帝和顏悅色的端起酒杯,“太子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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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宴這一行徑明擺着是搶在晉王前頭代替了東越,而此番出使,南涼雖然知曉這位晉王霸權已久,但明面上卻不敢給蘇宴難堪,畢竟他是東越皇帝親封的太子,而且還是之前統領二十萬大軍在淮江與南涼對峙之人。
雖然那場戰事,南涼未必會輸,但與東越對峙的那幾個月裡,南涼亦沒有討到半點便宜,若非遲遲無法南下,軍資吃緊,南涼也不至於最後退兵,甚至應下議和的提議。
而帝臨幽那時也只是爲了鞏固自己朝權,一旦得手,在地位尚不穩固之下自然也不會一意孤行地去攻打南涼,畢竟物極必反,若是強硬去攻打,最後受益的說不定還是安王、康王兩位王爺!
這也是凌若後來想到的帝臨幽真正退兵的原因。
當然,她不會蠢到真去相信帝臨幽的話,是因爲她而退兵。
有宴會自然少不了歌舞。
很快殿內便響起了樂器聲,有舞姬入場,跳着如水般婀娜多姿的舞步。
殿內氛圍融洽,衆人看得津津有味。
那頭的晉王也沒有安生坐下,雖然蘇宴敬了第一杯酒,卻不代表他就可以被忽視。很快他便也起身朝着皇帝、三王一一敬酒,自然也得到了一致客套的說辭。
酒過三巡,宴會場的樂聲忽然停了。
凌若戴了面紗,不方便吃東西,所以她也就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些。雖說她向來不注重這些表面上的功夫,但那也是在東越,如今以太子妃的形象出現在南涼,自然要爲蘇宴爭幾分臉面,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去看歌舞以及在場人的反應去了。
此刻突然而來的安靜倒是叫在場人的說話聲也停了下來,就連帝后也被這突然而來的安靜吸引。
“唰”的一聲,忽然有什麼東西從殿外飛入,倒是嚇了在場衆人一跳。
但好在今日殿內所坐皆是重量級的大人物,定力自然也是非同一般,待衆人看清,進來的居然是一位拿着竹笛的男子時,方纔鬆了口氣,靜靜觀摩接下來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