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鳳甜甜的笑了:“沒想到,七爺也能說出這般讓人心動的情話。”
君景嵐用臉摩挲了一下慕青鳳的手。沒有人能理解他內心的恐懼,劍柄坡上,他經歷了一次險些失去她的恐懼,他再也不想有那樣的感覺了:“快點恢復身體,朕想帶着你,帶着我們的孩子一起,去看這萬里如畫的江山。”
慕青鳳順勢擡手,勾下了君景嵐的脖頸:“等孩子能去看這萬里江山的時候,估計也是很久很久以後。眼下,良辰美景,夫君能否送香吻一個?”
君景嵐寵溺的揉了一下慕青鳳的腦袋,然後緩緩俯下了身子,吻上了慕青鳳的脣。
慕青鳳感受到君景嵐脣上溫度的瞬間,眼角的淚,猝不及防的滑落。她脣角微勾,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離開那無盡的黑暗,醒來了。因爲她還有一個愛人,還有一個將要出生的孩子,亦還有林淨月,留給她的心結!
千金貴體,剋死了父母,慕家主是她養父
前世的悲劇,今生的悔恨,皆源於她被關在了慕家天淵閣。她倒要找到那個要將她弄死的祖父,好好的問一問,她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他那般嫌惡,要遣人弄死她!
君景嵐狠狠的糟蹋了一下慕青鳳的脣,然後微微鬆開:“剛纔在想什麼。”
慕青鳳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這是她愛的,是她這一世唯一認定的人。既爲夫妻,便坦誠相待。
“在想,慕青鳳從哪裡來。”慕青鳳擡起手,攬住了君景嵐的脖頸,然後拉下他的脣,主動的品嚐上去。
君景嵐哪裡經得起慕青鳳的主動,手不自覺的,便要亂動。情迷意亂之際,他忽然摸到了慕青鳳微微隆起的,當下,心中的驚慌,瞬間替代了繾綣柔情。
他猛地按住了慕青鳳不老實的手,然後撐起了身子,微微的看着的人:“七兒,老實點!”
慕青鳳此時也是情迷意亂的狀態,模模糊糊聽着君景嵐的話,瞬子朦朧迷離,臉上帶着一絲淺淺的紅暈,擡手便要去解君景嵐的腰帶。
君景嵐一把握住了慕青鳳的手。他看着的人,喉嚨亦乾澀不已:“你身子虛,孩子也很弱,不能亂來。”
慕青鳳聽到了‘孩子’二字,方如夢初醒,腦子瞬間清晰。她忘了,她現在有孕在身,不能同君景嵐同房!
“朕讓花娘照顧你吃點東西,乖乖的。”君景嵐說着,揉了揉慕青鳳的頭,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棲鳳宮。
衆人見君景嵐風一樣的離去,頓時大驚,心中都在猜測,賢妃娘娘是做了什麼,將皇上惱走了。
花娘也立馬進門,匆匆的走到了牀邊。經歷了一次次,她現在很害怕自家娘娘和皇上再生嫌隙。當她看到慕青鳳衣衫半解,脖頸之上還有可以紅痕的時候,頓時明白。
當下,花娘心中賊笑,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垂着眉,道:“娘娘,可想吃東西?”
慕青鳳微微撐起了身子,靠在了牀欄上,然後理了理衣服,笑着看着花娘:“吃,怎麼不吃,不吃,孩子怎麼長大。”
花娘見慕青鳳狀態很好,立馬嗯了一聲,笑着爲慕青鳳準備膳食。
臘月很快見底,新的一年,即將到來。慕青鳳的身子被調理的也越發的好了。今年的除夕,比以前人少了,但是氣氛卻更加的歡快了。
慕青鳳大着肚子,隨着君景嵐,參加了宮宴,去了慈壽宮,拜了君家祖先。
衆人見君景嵐獨寵慕青鳳,也都心知肚明,若慕青鳳腹中的孩子,是個皇子,這天朝帝后之位,當屬慕青鳳了。
時間一晃了四月天。慕青鳳的肚子已經九個月,距離臨盆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國醫院,穩婆,早就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爲慕青鳳接生。
慕青鳳爲了生產順利,每日都堅持去御花園走一圈。
四月的御花園,百花盛開,蝴蝶自來,好不熱鬧。
慕青鳳的臉上也揚着幸福的笑。她現在的目標,就是安安全全的,等待一個小生命的到來。然後再去查,她想知道的事情。
御花園中,牡丹花開的很盛,寧妃一席淡紫色的繁花宮裝,立在牡丹花花圃中,正微微的彎腰,想要選一隻開的最美的牡丹花。
小蓮匆匆的到了寧妃的身邊,小聲的道:“娘娘,賢妃娘娘過來了。”
寧妃手一頓,掐下了一朵開的最盛的花朵,然後起身,拿起了手中的牡丹花,放在了鼻子前,輕輕的嗅了一下:“國色天香。”
她話音剛落,便朝慕青鳳來的方向看過去。
慕青鳳進了牡丹花圃叢,便看見寧妃立在花圃叢中,端莊高貴。
小蓮彎着腰,小跑着到了慕青鳳的面前,屈膝行禮:“賢妃娘娘,我們娘娘想要請娘娘一起走走。”
“好。”慕青鳳不假思索的答應。上一次,寧妃約她散步,是爲了寧季之。這一次,寧妃約她一起散步,又是何因。
慕青鳳靜靜的同寧妃走在牡丹花圃叢的道路上。這一次,花娘不敢離慕青鳳很遠,安靜的跟在慕青鳳的身後。
寧妃手中着牡丹花,率先開口:“妹妹覺得,牡丹花如何?”
“絕代只西子,衆芳惟牡丹。”慕青鳳手撐着微微笨重的腰,靜靜的道。
寧妃聞言,淺淺一笑,拿出了手中的牡丹花:“妹妹覺得,這朵牡丹如何?”
“玉樓春,千葉白花,牡丹珍品,此番開的正好,寧妃娘娘挑了一朵好花。”慕青鳳淺笑着道。
寧妃的脣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這是那株牡丹上,唯一的一朵花。妹妹覺得,我今日折了這朵花,明日,那些枝葉還會在嗎?”
慕青鳳聞言,緩緩的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向了寧妃。
寧妃此時也靜靜的看着慕青鳳:“就算我今天不來折這朵花,明日一場狂風,也會被摧毀殆盡。護花人,總有護不住花的時候,特別當護花人還有其它事情要做的事情。”
寧妃的眉目精修美麗,身上的檀香比之以前淺了很多,似乎很久沒有去佛堂了。
慕青鳳看着寧妃,淺淺一笑:“可惜,這花沒有刺,有刺的花,是很扎手的。”
“若寧願流血,也要折花呢?”寧妃話畢,慕青鳳陷入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