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等於是坐實了浣葉的罪證。
浣葉百口莫辯,她焦急的看着藍妃:“娘娘,那真的不是奴婢的!您要相信奴婢!”
司弘良又道:“木棉花本不會致滑胎,但是遇到了鹽,便是比紅花還霸道的墮胎藥。嚴重者,甚至可能終生不孕。”
此言一出,太上皇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快,快,快給我的兒媳婦看看,看看身子有沒有受損。”
司弘良小心得看了一眼君景嵐:“皇上,不知道可否讓老臣爲賢美人切脈?”
“賢美人的身子,朕親自照看。”君景嵐淡淡的拒絕了司弘良的提議。
司弘良聞言,心中哀嚎一聲。又失去了一次給賢美人切脈的機會了。
“親自照看也好,我很放心,我很放心。”太上皇拍了拍胸脯,對於君景嵐的醫術,他是一百個相信的。
下一刻,他瞪向了藍妃:“藍鳶兒,你作何解釋!”
藍妃臉色一白。
“沒有,沒有,奴婢沒有下毒!這毒藥不是奴婢的,有人陷害奴婢,有人陷害奴婢!”浣葉急的快哭了出來,“娘娘,娘娘,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
藍妃看着浣葉眼眸中真切的神色,眼圈漸漸的紅了。浣葉從小跟着她,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丫頭的脾性。她這番肯定的說她是被冤枉,那木棉花的粉末,便絕不是她的。
這一刻,聰明如她,怎麼會不知道她被人暗算了。
衣袖中,她緩緩的握緊了拳頭,然後在浣葉充滿了生的渴求的眼神中,一巴掌揮滅了浣葉眼中最後一點希望。
棄車保帥,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證據確鑿,你好大的膽子!”藍妃咬着壓根,眼圈紅紅的看着浣葉,“本宮平日裡是怎麼教育你的,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浣葉被藍妃一巴掌揮倒在了地上,有些僵硬而又痙攣的捂着她的臉,恐懼,冤枉,還有心寒,充斥了她內心。
她知道,她完了!
“皇上,臣妾識人不清,養了一條白眼狼。此事臣妾完全不知情。”藍妃說着,看向了君景嵐,“還請皇上明察。”藍妃說着,深深的一拜。
求生的渴求,激勵着浣葉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停的向君景嵐磕頭:“皇上,奴婢冤枉,皇上,奴婢冤枉,皇上,奴婢是被冤枉的!”
“證據確鑿,還敢喊冤!”太上皇氣的直抖。
“皇上。”冬梅突然開口。
衆人頓時將眼神挪到了冬梅的身上。
冬梅嚥了咽口水,閉上了眼睛,對着君景嵐的方向,拜了下去:“啓稟皇上,構陷賢良人和寧小公子一事,是藍妃娘娘指使奴婢的,引誘貓兒的魚乾是浣葉給奴婢的。奴婢的房間中,有證據,有和藍妃利用貓兒通書信的證據!”
此言一出,藍妃渾身一震。
“花娘。”慕青鳳緩緩開口。
花娘聞言,立馬帶着人去了冬梅的房間。
不一會兒,花娘回來,手中帶着從冬梅的房間中,搜到的紙條,還有一些發臭的魚乾。
“皇上。”花娘呈給了君景嵐。
“給我看看。”太上皇走上前,拿起了紙條,一張一張的看,越看臉上怒氣越盛。
“皇上還記得上次梅妃中毒,尹貴人陷害梅妃和娘娘的事情嗎?”冬梅說着,嚥了咽口水。
“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君景嵐的眼中壓下了一層墨色。
君景嵐不想提,但是梅太后卻不願意輕易的放過她窺視到的某種信息,她眉頭一皺,看向了冬梅:“梅妃中毒難道也是藍妃從中作梗?”
冬梅看了一眼君景嵐,然後又看向了慕青鳳,額頭滑下了一滴豆大的冷汗。
她緊張的開口:“奴婢不知道毒是誰下的,奴婢只知道,當時藍妃拿奴婢的家人性命威脅奴婢,挑撥賢美人和梅妃的關係,而且還另奴婢舉證賢美人對梅妃下毒。”
“但是,賢美人待奴婢真心真意,奴婢最後懸崖勒馬,沒有陷害賢美人。”冬梅說着看向了慕青鳳,“娘娘,奴婢油蒙了心,才聽信讒言,陷害娘娘,求娘娘饒奴婢一次。”冬梅說着,不停的給慕青鳳磕頭。
藍妃臉色發白,但是渾身氣勢不減一分。
她看向了冬梅,眼睛一眯:“當日皇上開恩留你一命,竟不知悔改,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賢美人還有本宮,居心何在!”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冬梅說着看向了君景嵐。
藍妃大難臨頭,沒有絲毫的慌亂,她深吸一口氣,直起了身子,深深一拜:“皇上明察,臣妾冤枉,梅妃一事和臣妾沒有半點干係。當日梅妃的貼身茯苓已經認罪伏法,此事衆人皆知。”
“今天賢妹妹滑胎一事,臣妾亦毫不知情。”藍妃語氣懇切,“臣妾也並未和冬梅有過紙條來往。”
“從你的貼身宮女房間搜出了證據,你還不承認!”太上皇瞪着藍妃。
“有人拿了兒媳的髮簪了人,兒媳難道就是那個兇手。”藍妃不服氣的道。
“你!”太上皇氣的火冒三丈,“她一個小小宮人,難道敢構陷的德親王府的小公子,還有皇上盛寵的賢美人!”
“此話父皇不當來問兒臣。”藍妃擲地有聲的辯解。
“豈有此理!”太上皇氣的臉通紅,死死地瞪着藍妃,“就算浣葉不是你指使的,這些傳信的紙條又怎麼解釋!用貓兒傳信,有這個腦子想這些害人的方法,不如多想想怎麼懷上我的皇孫!”
太上皇說着,將花娘手中的紙條,一抓甩向了藍妃的臉上。
藍妃咬着牙根,壓着心頭的屈辱和憤恨。只是那頭上微微顫抖的珠釵,暴露了她此時內心天大的委屈和憤怒。
她任由紙條散落在她周圍,看都不看那些紙條,挺直了腰板,大聲的道:“兒臣沒有寫過這些紙條,絕不承認!”
“沒有寫過?”太上皇上前兩步,走到了藍妃的身邊,指着散落在她周圍的紙條道:“你藍鳶兒一手流水行書聞名滿京城,你當我是瞎子,老的認不出字跡來了嗎!”
藍妃聞言,睫毛一顫:“不可能。”
她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條。當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跡後,眼神瞬間睜大。紙條一直是浣葉寫的是,浣葉的字跡十分的難看,根本沒有字體!這紙條上怎麼會出現流水行書!這流水行書,不是她的字跡,又是誰的字跡!
她被人暗算了,而且暗算她的人,下的還是連環套!謀害皇嗣,這是誅心之罪啊!有人要至她於死地!
思及此,她氣的渾身顫抖:“這不是兒臣寫的!”
“還狡辯!”太上皇的聲音,足以穿透了整個雲霄,“指使冬梅陷害賢美人和寧小公子,指使浣葉對我的小皇孫下手,所有的細節,這些紙條裡都交待的清清楚楚!藍鳶兒,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今天一打開後臺,就被一個驚喜砸暈了,發現本書收到了第一個打賞,謝謝娜卡利友友,麼麼噠,今日週日也是母親節,作者君時間,奉上兩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