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此時漲紅了臉,卻不得不施施然行禮,道:“伊寧遵命。”
王妃有旨,她敢不從?
她還想留在王府呢。
所以,她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其餘幾個美人,竊笑的同時,也不免爲自己擔憂。
本以爲王妃好欺負,卻不想人家不動聲色間,就整治了伊寧。
日後,她們必定要安分守己了。
“以後姐姐們若想服侍王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沒必要藏着掖着的。”
孟雲歌目光掃過幾個美人,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
幾個人連忙答應。
“若無其他事,都下去吧。”
孟雲歌將人遣散了。
“丫頭可知道了?莫說是伊寧,便是其他人,本王也未曾碰過。”
夜楚離淡淡地說道。
孟雲歌回眸瞧着他,忽然在他臉上親了下,“我男人還真是世間少有。”
“你少哄我。”
夜楚離偏頭瞧着她,“是誰質疑本王的?”
“那誰讓你騙過我呢?”
孟雲歌挑眉,“算了,這件事,咱們翻篇好不好?”
夜楚離睨了她一眼,“那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揪着初識的那件事?本王再不會騙你了。”
他溫柔地攬過孟雲歌。
孟雲歌點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
她目光深沉地凝視着夜楚離,嚴肅地說了句。
夜楚離笑了,“難道還要本王發誓不成?”
他深深地看着孟雲歌,“本王若有違誓言,甘願萬箭穿……”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孟雲歌掩住了嘴脣。
“我不信發誓,我只看行動!”
孟雲歌芳心咚然狂跳,緊張至極。
“是我不好,肚量太小,纔會在你出征前,還和你斤斤計較。”
孟雲歌窩進夜楚離的懷抱,“我不要你賭咒發誓,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夜楚離心下一動,摟緊了她。
縱然這丫頭喜歡拈酸吃醋,可是對他卻是真心。
“爲何不讓本王遣散他們?”
夜楚離幽幽地問。
“人家都說了,沒有母后的懿旨,他們是不會走的。既如此,你還怎麼遣散?我也是爲了給你解圍。”
孟雲歌回到。
夜楚離深吸一口氣,“若不趁機遣散她們,難道還要把她們留在王府?”
這些人,他早想遣散了。
“如果她們安分守己,留着也沒什麼。”
孟雲歌笑了下。
“這件事你倒是大度。”
夜楚離睨了她一眼,有些看不懂了。
“反正你王府偌大產業,也不差她們的吃穿用度。”
孟雲歌收斂着笑意,說得一本正經的。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夜楚離淡淡地睨着她,頗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了。”
孟雲歌淡淡一笑,“多幾個人幫襯,不是挺好的嗎?”
前提是,她們要安分守己。
想必經過今天的事情,她們應該明白,孟雲歌……也不是可以隨便拿捏的。
“丫頭,找個機會,把這些女人都遣散了吧,本王可沒事時間和精力爲她們分神。”
夜楚離意味深長地笑着。
三個女人一臺戲,留下她們,難道整天唱戲?
今日的事就是最好的見證。
吃一塹長一智,他可不想再費神解釋了。
“好吧,我會觀察她們的。”
孟雲歌答應了。
兩人總算是和好了。
這一晚,因爲將要別離,也因爲兩人終於解除了誤會,所以少不得又是一番癡纏。
“相公,待我治好了淑妃,必定去接應你。”
孟雲歌動情地說道。
“待你治好了淑妃,爲夫恐怕已經得勝還朝了。”
夜楚離眸底一片傲然之色。
兩人依偎在牀上,暢談了很久。
孟雲歌也藉機把一些能用上的作戰方案及武器,給了夜楚離。
“丫頭,你這手上戴的到底是什麼?”
夜楚離終於忍不住,問了句。
“百寶箱。”
孟雲歌笑了,她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夜楚離,所以早在她給淑妃診病的時候,就特意露給了夜楚離。
“還真像個百寶箱。”
夜楚離笑了。
“你若真擔心我,何必一樣一樣的取?不妨把它摘下來全送與我。”
夜楚離故意說道。
孟雲歌愣了愣,旋即笑着,“可不是我小氣,這個東西,除了我沒人能打得開。”
夜楚離睨着她,“真話?”
“當然是真話了!”
孟雲歌一臉嚴肅,“不信你可以試試。”
夜楚離笑了,“不必了。”
他怎會不知道呢?方纔不過是戲弄丫頭罷了。
“你有它傍身,本王還略微寬心些。”
夜楚離輕輕提了一口氣,“我走後,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所以我把飛鷹留給你。”
孟雲歌愣住了,飛鷹戰隊可是夜楚離的左膀右臂,對夜楚離來說意義非凡,如今他竟要把飛鷹留給自己。
“你都說了,我有它傍身,你會放寬心,何必還留下飛鷹呢?你比我更需要他們。”
孟雲歌拒絕了。
“你的百寶箱雖好,可畢竟是個物件,不比我飛鷹,機動靈活,有思想。”
夜楚離輕撫着孟雲歌的頭,溫柔地說道。
“正因爲如此,你才更應該帶上他們。我有空間手錶就夠了。”
孟雲歌抖了抖手腕,“我又不是在戰場,面對的是刀光劍影。在後宅,還用不着飛鷹。”
夜楚離凝着眉,深深地看着她,“只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本王走後,暗處隱藏的勢力會尋機而動。”
“你放心吧,我也是軍營出來的,自保沒問題。”
“你……”
夜楚離還想說話,卻被孟雲歌以吻封緘,他順勢又是一次攻城略地。
纏綿之後,孟雲歌蹭進了夜楚離的懷,“天色不早了,我們睡吧。”
雖然萬般不捨,可是洞房已然發白了,再不休息,就真的沒時間了。
她倒是無所謂,可夜楚離還要行軍,自然要休息幾個時辰。
於是,兩個人相擁而眠,小憩了幾個時辰。
第二天,孟雲歌很早就起身了,她親自下廚,給夜楚離烹製了早餐。
而夜楚離,也早早地起牀,安排好了一切。
用過早膳,夜楚離披掛整齊,上了馬。
只見他一身銀色的鎧甲,外罩玄色披風,披風隨風而動,更顯風姿卓絕。
垂眸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孟雲歌,他微微頷首,雙腿用力地夾着馬肚子。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