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的話繞過舌尖剛剛說完,就被羈景安狠狠地封住了脣舌。
他的口腔裡似乎有淡淡的清冽氣息,那是她最喜歡也最着迷的味道。
“唔……羈景安,你不……不可以轉移注意力!”
夜羽凡被男人給撩撥得渾身酥麻發軟,勉強撐起一絲理智,伸手就要去推開緊緊抱着她的霸道男人。
沒想到,這一舉動卻徹底引起了羈景安的興致,他輕捻慢挑地解開她襯衣的鈕釦,一顆又一顆,用了十足的耐心。
解掉了她的襯衫,他修長的手掌又繞到夜羽凡的柔軟腰肢部位,緩緩扯着她的彈力褲往下面褪去……
在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夜羽凡瞬間哭笑不得,扭動身體不配合地掙扎推搡。
“羈景安,不要,你夠了啊!我在跟你說正事吶,別總是動不動想這種事,你不考慮我,也要考慮一下肚子裡的寶寶能不能承受得住?
醫生早就交代過了,每個月一次,這是極限!
極限的意思,你到底懂不懂?還是說你故意裝作不懂?”
“老婆,我是真的很想裝作不懂!乖,別動,我只在外面蹭蹭,不進去!”
咳咳……
這明顯是欺騙純情無知少女的套路啊!
他從哪裡學來的?
夜羽凡好氣又好笑地看向羈景安,白皙手指捏住了他結實的胸肌,恨恨地抓撓了一把,“我可不是無知少女,你這一套對我根本不管用。快點說吧,你到底打算怎麼樣對付莫雨柔她們?”
“夜還很長,先讓我舒服了再慢慢告訴你!”
羈景安勾脣低低地笑出了聲,將夜羽凡雙手輕柔地按置頭頂,將她的黑色彈力褲往下一扯,只褪到腿彎處,就這麼,真的是在夜羽凡最隱秘的部位,輕輕地磨啊磨。
夜羽凡嗓子只發出一聲短促的音節,便身體軟綿綿的,再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男人說到做到,動作柔和得很,以至於夜羽凡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
不僅不難受,甚至從她的體內一點點升騰起很舒暢很快樂的熟悉感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羈景安停止了對她的逗弄,俯下身輕笑着問她,“寶貝,告訴我,你快樂嗎?”
夜羽凡快要羞死了,哪裡敢實話實說,牙齒咬緊了脣瓣,不斷地搖頭。
羈景安也不在意,直接將她抱起扔在了奢華寬大的牀上,“沒關係,我們繼續!”
這個晚上,夜羽凡一直到被折騰得昏昏欲睡,直接睡過去了,也沒有從某個腹黑的男人嘴裡套出話來。
……
夜羽凡醒的時候整個屋子裡空蕩蕩的,連羈景安的人影都看不到,她只感覺頭腦昏沉的厲害,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猛地掀開了被子,只見純白色的牀單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她緊繃的心才緩緩地放鬆下來。
昨晚她被羈景安撫弄的時候,其實一直都提心吊膽的。
可又不想他憋壞了身體,只好半推半就地允許了他的撩撥。
幸好,孩子沒事!
眼看着牆壁上掛着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點過五分,夜羽凡連忙穿好衣服下牀,兩腿都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她走進衛生間洗簌完畢,就看見顧梅走進了病房,看着她一副慈母的和藹模樣,“凡凡,你醒了?本來我想給你買早點帶上來的,但景安說不用,一會兒他會給你帶。看你臉色不太好,時差倒過來了沒有,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柔柔那邊的手術也不是很急,要不,你再多休息一天,明天捐腎也是可以的!”
還以爲她真心關心自己。
說來說去,卻都是爲了莫雨柔着想。
夜羽凡心情鬱悶極了,一點都沒有要和顧梅交談的欲.望,只能點了下頭,從皮包裡掏出手機無聊地刷新聞頭條。
顧梅站在門口,眼睜睜看着夜羽凡彷彿沒看見她,只顧着低頭刷手機,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她可是她的親生母親,夜羽凡這……什麼態度?
太沒有禮貌了!
顧梅氣得臉色漲紅,正準備指着夜羽凡痛痛快快地叱喝一頓的時候,就看見她極其不願意見到的一道男性身影。
不遠處的走廊上,羈景安拎着一袋子食物,正不徐不疾地緩步朝客房這邊走過來。
顧梅把到嘴邊的叫罵都咽回肚子裡,羈景安那寒冰一般的眼神還緊緊地盯着她,彷彿有隻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一般,呼吸困難。
太可怕了!
顧梅下意識低下了頭,想把自己藏起來,不讓羈景安發現。
可誰知道羈景安卻遠遠看見了她,開啓薄脣,冷冷地說道,“你急什麼?我說話算數,等我的女人吃完了早餐,我就親自送她去二樓的手術檯。”
聞言,顧梅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沒有血色,她勉強撐起微笑,聲音還有些乾啞,“景安啊,這事也不要太急,我剛纔答應了凡凡,如果她昨天晚上沒有休息足夠,可以今天再接着休息一天,明天舉行手術捐腎給柔柔也是一樣的。”
“不用,我說了今天就今天!你可以走了,十一點我們會準時到二樓。”
被羈景安開口趕着走,顧梅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燒,訕訕地扔下一句那我先走了,轉身倉皇地離開了。
只怕在羈景安的眼底,她和莫雨柔再也得不到往日那些該有的尊敬。
夜羽凡看着她的背影,脣角微微勾起,卻柔柔看着身旁的男人,“她對我虛情假意的,卻還奢望我對她感恩戴德,哈哈,有時候我都很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羈景安聲音冰冷,“不用管她!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三鮮水餃,快趁熱吃。”
“嗯。”
夜羽凡眼底笑意更深。
兩個人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甜蜜溫馨地吃完了早餐。
夜羽凡去浴室洗了把臉,換了套乾淨的孕婦連衣裙,牽着羈景安的手乘坐電梯,去了莫雨柔住的二樓重症監護室。
剛走進去,迎面走過來一位帶着白色口罩的金髮醫生,她看着有點眼熟,不免多看了兩眼。
羈景安迷人的聲音,像是刻意壓低了,輕輕地響在她耳邊,“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