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
明光爍爍的數字映入蘇墨的心間。
宛如一座大山墜入深海，驟然掀起無邊的波瀾。
即便是以蘇墨的鎮定，此刻也不由得爲之動容。
在這之前，他已經猜測到這次的收穫會前所未有的豐厚。
畢竟在秘境之中他來來回回殺了那麼多詭怪。
獎勵遠超平日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但他也未曾料到，竟然會豐厚到如此地步！
想當初他剛走上送外賣的道路，一天磕磕絆絆也就只能送個幾十單，賺個幾十點而已。
即便身體素質超出了接單能力，如今一天下來，頂多也就送個三百來單。
哪怕按照現在的巔峰送單水平計算，這次的收穫都足夠讓他送上一個月！
簡直跟白撿了一個月薪水似的。
蘇墨緩緩深吸口氣，好不容易纔平復下激動的心情。
他知道，類似這次的爆炸收穫以後可能很難出現。
且不提上古的秘境並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
就算髮現了，也並非每個秘境都能像陳家村這樣，大批的村民都積滿怨氣，化作邪祟詭怪。
這次可以說是特例中的特例，完全不能視作日常來看待。
不過隨着靈氣的復甦進度加快，或許在以後將會有更多的秘境曝光也不一定。
蘇墨對此充滿期待。
但在這之前，還得先把點數消化，轉化爲自身的實力才行。
“打開面板！”
蘇墨心念一動，系統面板立刻在眼前呈現：
【力量：6980】
【敏捷：6000】
【速度：6000】
【體質：6000】
【精神：8000】
【自由屬性點：9010】
原本以爲距離開啓第四個天賦【肝之天賦】可能要再過一段時間。
不曾想今天這場秘境探索結束，便得以提前覺醒天賦。
實在是喜上加喜。
蘇墨未有過多猶豫，眼神微爍間，五維屬性的數字立刻化作一抹光塵，緊接着又變成統一的8000。
而當8000出現的瞬間，屬性點的邊框立刻散發出一抹光亮。
與此同時，體內位於腹腔的右上方，他的肝臟正閃耀着蓬勃的華彩。
蘇墨將自身意念沉入肝臟之中。
甫一接觸那抹光華，腦海中驟然傳來轟鳴之音。
那彷彿是大道的本源所化，隆隆作響，講述着常人難以辨別的奧妙至理。
便是先前在聖師舍利中所接觸到的高深知識，與之相比都如同幼稚的童學一般。
等到這陣玄音落下，他的腦海立刻浮現出一抹玄奧的印記。
蘇墨的意念接觸到那抹印記，豁然間，無窮的知識烙印在他的本源，化作他的本能。
於是，他領悟了這次所覺醒的天賦——
肝之天賦，本源吞噬！
看到天賦的內容，蘇墨不由得大爲驚訝。
這次的天賦完全超出他了他的預料。
根據先前的三個天賦進行推斷，他本以爲這次的天賦是和解毒代謝有關。
畢竟肝臟在人體內的主要作用就是代謝和解毒之用，此外，還能分泌膽汁促進消化吸收，真說起來還挺複雜的。
結果這次覺醒的天賦卻完全不按常規套路來走。
竟然是更加高級更加純粹，同時也更加霸道的能力。
本源吞噬，顧名思義，便是吞噬其他生靈的本源。
藉助吞噬他人的本源從而提高自身，讓自身實現本質層面的進化。
簡而言之，這是一種吞噬他人反哺自身的能力。
比如說吞噬術師的本源，那麼就能提高自身在術師一道的修行資質。
吞噬詭物的本源，同樣能夠提高自身在詭修一道的修行資質。
吞噬融合者的本源，同樣能夠提高自身對於各類奇物的親和性。
這玩意兒攤開了來說，簡直就是一個bug。
能夠讓一個資質低劣的修行者，生生進化爲絕世天才！
這要是說出去，得讓多少人化身檸檬精，羨慕得當場發瘋？
當然了，如此逆天的能力自然也存在相當大的限制。
首先，便是吞噬的對象限制。
資質的進化需要一個過程。
開局某項資質較低時，進化起來比較快，隨意剝奪一些他人本源都能讓自身獲得相當大的成長。
但隨着資質逐漸提高，需求的本源也就更爲龐大，同時質量的要求也在不斷提高。
假設資質從1變成2，需要吸收一位6階術師。
那麼從2變成3，就要吸收二十位6階術師。
從3變成4，這時候6階術師已經沒用了，至少也得7階，並且數量得超過一千。
這是一個逐漸遞增越來越難的過程。
資質越是想要提高，就越是需要吸收強者的本源。
但在如今這個靈氣剛剛復甦的時代，哪來那麼多的強者供他吞噬？
而就算有那麼多強者，難道他要化做蓋世魔頭四處濫殺不成？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說到底他有系統作爲保底，哪怕其他方面的修行資質再爛，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份吞噬的天賦更多的是一種錦上添花，是一種對敵人的廢物利用。
本質上來講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溫和性子。
在有餘力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幫助他人，維持世間的秩序，維持穩定的工作環境。
這便是他所秉持的處世原則。
但如有人膽敢妨礙他的原則，必定得用拳頭好好教教他一番人生至理。
如今有了吞噬天賦，就更不會造成浪費了。
除此以外，吞噬天賦還存在第二個限制。
那就是路徑限制。
簡而言之就是，一次性只能升級一項天賦。
比如說現階段正在吞噬術師，提升術師修行方面的資質。
那麼就不能去吞噬詭怪，提升詭怪修行方面的資質。
這兩者所需的本源不同，吸收後彼此之間會形成污染，從而使得本源浪費。
除非是某一階段完成。
像是術師天賦已經從2升到3，這時候可以跑去升級詭修天賦，而在升級途中同樣不能再次吸收術師天賦，防止對詭修天賦造成污染。
也就是說，同一時間段內，只能吞噬某一類天賦。
這個限制還是具有相當大的影響的，因爲你並不能確定以後遇到的都是某一類敵人。
可能今天碰到術師敵人了，明天送外賣又遇到了一個詭怪，後天又看到一個融合者正在作亂。
這裡面只能吸收其中一類，顯而易見的有些浪費。
不過就算是這樣，肝之天賦的吞噬能力也足夠讓人眼饞了。
而且這種路徑限制在旁人看來同樣存在解決之法。
就比如說從現在開始升級術師天賦，那麼便主動前去獵殺術師類型的敵人，專門去找那些作亂的邪惡術師。
這的確是一種解決方法，不過蘇墨卻覺得效果有限。
畢竟他每天大半的時間都要用在送外賣上面。
在這個過程中會遇到什麼敵人不是他能控制的。
若不是提升天賦所需的敵人，那就只能白白浪費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吞噬能力的作用範圍極廣，可並不是所有體系都值得去投入。
比如說詭怪修行資質，踏馬的現在都還活的好好的，去提升這方面的資質不是有病嗎？
再拿融合者來說，這本身就是充斥着各種負面影響未來潛力很小的修行路線，真有必要去走這條路嗎？
而且你涉及的路線越多，精力就越分散，就越難通往更高的境界。
哪怕能夠通過吞噬本源獲得更加強大的修行天賦。
吞噬的過程和後續的修行全都要花費大量時間。
而時間卻又十分有限的。
多不如一，便是這樣一個道理。
如今依靠系統，蘇墨能夠不斷壯大自身的本源，實現秘武者的迅速晉升。
爲了避免系統出現問題，比如說將來某一天突然消失或是直接崩毀等，不能將全部希望都壓死在系統上面，所以開闢第二條修行路線就顯得十分必要。
在這裡，蘇墨選擇了術師體系作爲第二條修行路線。
這主要是術師體系更加大衆化，前路更加明確，未來成就也更高。
目前能夠知道的是，這一修行體系存在四大境界，完全不是那些小衆的修行體系能夠比擬的。
至少人家已經證實了能夠踏入聖師之上的第四境，而很多小衆修行體系，包括像是秘武者這樣的傳承悠久的修行體系，踏入第三境的武聖境便已經是極限了。
古往今來，從未聽說過有秘武者突破到武聖之上。
也許過去存在那樣的強者，只是未曾留下過相關記錄。
但和相關典籍中已經出現過第四境強者的術師體系相比，明顯要遜色不少。
對於自身未來能否突破武聖境界，蘇墨並沒有太大的疑慮。
他相信以系統的能力，應當能超過歷史上的諸位武聖，那麼爲他開闢通往武聖之上的道路，未必就是什麼難事。
但是做人嘛，總要有兩手準備。
哪怕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若是系統拉垮了，找不到武聖之上的道路，好歹他現在還能術師體系，繼續往上提升。
如此看來，提升術師修行資質就很有必要了。
恰巧他這方面的修行資質爛的驚人。
即便有神霄洞玄練氣法這部神法貼身幫扶，也堪堪只能把他帶到中人之資。
實在是有些帶不動。
恰巧現在覺醒了肝之天賦，完全可以依靠那些不長眼的敵對術師們，實現自我成長。
也許吞他十個八個的高階術師，再加上神霄洞玄練氣法，就能原地起飛，趕上術師體系先頭部隊的進度。
一念及此，蘇墨便定下來後續的吞噬方向。
只是去找敵對術師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陣的敵人絕大多數都是各種亂七八糟辣眼睛的詭怪。
反倒是正經的術師敵人，幾乎沒怎麼碰到。
仔細想想，這倒也是正常。
又不是頭頂嘲諷光環，路人隨便看一眼都要湊上來打臉。
更別說低階的術師他都覺得沒啥用處。
如今好歹他都已經4階了，起碼也要吞噬同階才能起到提升的作用。
但4階已經算是各方勢力的中堅力量了。
一個個有名有姓的。
哪來那麼多給他殺？
“或許可以從民安局那邊入手。”
蘇墨暗自想到。
類似民安局這樣的大勢力，必定存在一些通緝名單。
獲得力量的術師，可不是人人都能遵紀守法，安分守己的。
事實上絕大多數獲得力量的人都會擁有一種破壞規則的爽感。
如今，有民安局，和平之家這類大勢力壓着，勉強沒有讓他們製造太大的混亂。
但蘇墨相信，一定存在膽大包天連民安局都不怎麼顧忌的狂徒，在暗地裡各種犯事，恃武凌人。
只要收集到相應的線索，他從現在開始就是青虎市的暗夜遊俠，和平的捍衛者，正義的執行官。
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先把點數加完。
蘇墨沒有過多猶豫，立刻將將剩下的1990點自由屬性點全部丟入精神屬性欄裡。
一瞬間精神屬性從8000暴漲到9990，接近走完最後一個階段。
蘇墨只感到自身的精神領域不斷對外擴張，精神力的總量也變得更爲渾厚，感知力更爲敏捷，細節更爲高清。
一種無形的變化再度加臨身上，不過和先前諸多屬性同時突破八千門檻相比，仍舊是差了那麼一絲韻味。
看着精神屬性欄上的9990，蘇墨頗有些無奈。
只差最後10點就能實現達到10000點的極限，觸碰到武聖的門檻。
這10點真是太讓強迫症患者難受了。
不過想到還差另外四個屬性未曾滿上，蘇墨倒也釋然了。
畢竟就算精神屬性拉滿，其他四個屬性還要一步步的慢慢來。
以他如今的實力而言，足以媲美將要進階聖師的大法師。
所不同的是，和那些被進階門檻死死卡住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做出突破的大法師們相比。
這邊最多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必定就能踏入武聖境！
成爲靈氣復甦後誕生的首位武聖！
哪怕放在上古修行界的巔峰時期，也能去開宗立派了。
但蘇墨的野心遠不止於此。
他不但要成爲秘武一途的武聖，還要成爲術師一途的聖師！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一念及此，蘇墨再度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當下也不再猶豫，緩步走向不遠處的宋如淵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