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俆一靜照常下班回來,然而正當她換了鞋子走進玄關時,廚房裡的細微響動,讓她瞬間豎起耳朵,多年來屢屢身處危險之中的她警惕心極高,敏銳度更是常人所不能比擬,因此,她幾近是當下便下了判定,兩個可能性,一是家裡進賊了,二是仇家找上門來了……
手悄然的摸進包包裡準確無疑的找到了隨身匕首,與此同時,腳步輕不可聞——餐廳和廚房僅有一牆之隔,因此她側身貼在牆壁上,清楚的聽到裡面霹靂咣噹的動靜聲是越來越大,她皺起眉,搞什麼呢……
不久後,響聲終於停止,她聽到走出來的腳步聲,在心裡默然數着,忽然一個冷不丁地伸出執着匕首的手橫過去,精確地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她冷冷轉頭望過去,卻眼睛一瞪:蕭冷……
餐桌上。
“誒,我好歹做了這麼久,嘗一嘗嘛!”蕭冷把手裡的排骨湯麪推到桌對面過去。這可是他特地找白秋涼新學的呢。他私下嘗試了十幾次不上下了,後面幾次總算越做越是勉強合格了。
俆一靜瞥了一眼擺在面前的湯麪,色香俱全,不錯。不過……這廝向來養尊處優,哪裡學來的?
其實上一次蕭冷也有給她做了面的,只不過當時俆一靜目空一切,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更別說是看他手裡端來的面了。
也正因此,俆一靜看到眼前的這一晚面,也只當是蕭冷這廝從外面買回來的然後自稱是自己做來的來博取她原諒罷了。
不過,俆一靜也懶得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她晃了一下手裡的鑰匙,冷淡地盯住他:“這把鑰匙我一人獨有,你怎麼進來的?”
“咳咳!那什麼,先吃麪好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話。”俆一靜放下鑰匙,還有意把擺在面前的湯麪推開。
蕭冷眼裡一急,這女人……真是三番兩次的不知好歹!
悶哼了一聲,扭着頭說:“我跟房東說我是你……”
俆一靜死死盯住他,眼神更銳利了。
蕭冷餘光瞥了一眼,一陣虛寒,抿了抿嘴,把“男朋友”三個字吞回肚子裡去,換了個說法說,“我跟這裡的房東說我是你哥,有急事找你,還把咱們倆的合照給他了,然後就來了……”
俆一靜懶洋洋地瞥他:“我什麼時候跟你照過相了?”
蕭冷當下不淡定的把照片拿給她看,“前幾年不是有一次一起出任務出席一個大亨的晚宴嗎,我看你難得打扮一次,就拉着你拍了一張,你忘啦?”
照片裡,穿寶藍色的宮廷長裙的俆一靜可真美啊!就像夢幻夜空裡盛開的藍色玫瑰花一般妖豔明媚。
當初正是那一眼教他驚豔了。
俆一靜看到照片時也是微微一怔,心裡不知是想着什麼,她忽然咬住脣,冷不丁的把照片給撕成兩半。然後,揚起頭,目光凜然地看着一臉錯愕的他,她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