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贅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想娶我女兒?”白芷望着十一愣頭愣腦的樣子,輕咳一聲,又接着說道“這樣吧,你給你母親打個電話,如果她同意讓你入贅,那我們就可以談一談接下來的婚事,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把我女兒嫁給你這個小子。你年紀比我女兒小,我可不希望將來我女兒還要照顧你!”
十一扯了扯嘴角,努力維持着臉上的笑容,這個時候自己千萬得加油,他是帶着全家人的希望來求親的,無論如何也得讓白雪的父親點頭,否則都無顏面回去見母親和十位哥哥。
“伯父,其實男人比女人小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你想啊,現在女性的壽命普遍比男性要長,我比白雪的年紀小,將來等她老了,我不是正好可以照顧她嗎?”
白芷聞言,臉色似乎也緩和不少,慢慢點了下頭,“你說得似乎也有道理。”
“而且,現在的交通這麼方便,東北實在算不上很遠。”十一再接再厲,“到時候你要是想見我們,或者我們來看您,也都很方便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們家那麼多人,我家小雪嫁過去,萬一受了委屈怎麼說?都沒個孃家人替她出氣,這可不行!”白芷長年在白家,只有行醫時才偶爾外出,他的思想很保守。更何況,他還希望將來白雪能繼承自己的家主之位呢!
“伯父您放心,我娶媳婦兒回去絕對不是爲了讓她受委屈,將來等白雪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疼她,寵她,請您相信我!”十一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很真誠,“而且我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您,您也可以將我當成兒子一樣看待,而我也會把您當成我的父親一樣愛戴尊敬。”
白芷見他說話還蠻中聽,心下對他的好感度也上升了不少。其實,他剛纔提的那些要求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他們白家常年救治病人,其中不少都是達官貴人,這麼多年來,白家也積累了許多財富,足夠白家人富裕地生活好幾輩子了。
難得這個年輕人有心思,那麼他自然也不想再爲難於他,“既然如此,那就等白雪回來,我再問問她的意思。”
白雪如今還在賀蘭府上,她是打算等賀蘭靖的身體好轉,能夠生活自理了再回來。到時候,她還會帶着自己找到的哥哥一起回來,希望能給自己的父親一個驚喜。
“多謝伯父成全。”十一見他總算鬆了口,頓時覺得心中輕鬆不少,揚起笑臉對他說道,“伯父你放心,我向您保證,我絕對會給白雪幸福的!”
“有你這話,我也就放心的。年輕人,錢財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在意。有錢沒錢,日子都能過。再說,我女兒有一身醫術,你們將來結婚肯定是不會餓肚子的。”
十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繼續放出豪言壯語,“伯父,您放心,我不會讓我媳婦兒來養我,我會養她的!等將來,也養我們的崽!”
“崽?”白芷聽到這裡,不由挑了下眉梢,“什麼崽?”
十一剛纔被他的問話嚇得到現在還有心裡陰影,見他一揚眉頭,立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孩子,孩子!我們那兒的方言管孩子就叫崽。”
十一覺得暫時還是不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白雪的父親爲好,先讓白芷慢慢接受自己這個人,等徹底接受了,再告訴他,自己是狼人的事實。
十一在白府住了一天,就離開了。
他原本也想把老丈人先哄開心了,但是實在是招架不住白雪的老爹,只能以還要回去找母親商量親自登門拜訪的各種事宜爲由,離開了白府。
等他回到賀蘭府的時候,顏笑笑一家五口也剛好才上山。
“十一蜀黍!”顏小思和顏小念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正往山上走來的十一,朝着他揮了揮手。
上次去參加顏笑笑的婚禮,十一就和這兩個小傢伙打得火熱。她們也非常喜歡十一,所以此時一看到他,就拔開小短腿往他跑了過去。
“十一,你去哪兒了?”顏笑笑看着他風塵僕僕又心力憔悴的表情,不由問了一句。
“哎,別提了!”十一回想起自己在白府的經歷,還有點兒心理陰影,“我去白雪的老家了。”
“白府?你去提親啦?”顏笑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是啊,小爺這輩子一直都是非常自信的,沒有想到去了趟白府才知道,我居然如此一無是處。”說話間,他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顏笑笑頓時來了興致,一雙眼眸中滿是八卦,笑眯眯地追問道,“是不是白雪的老爹打擊你了?說你配不上他家如花似玉年輕貌美的閨女?”
十一頓時俊臉一苦,鬱悶地望着她,“你還是不是我朋友啊?我的心靈已經大受創傷了,你居然還要再往我的傷口上灑鹽?”
顏笑笑立即正了正眸色,追問他道,“你快跟我說說,你在白府都遭遇了什麼?白雪的老爹是怎麼跟你說的,你把經過告訴我,我也好幫你想辦法啊!”
楚衡看了一眼顏笑笑,指着前方不遠處的賀蘭府大門,淡淡啓脣提醒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進去把行李安放好?”
“哦,對!先進去,然後你再告訴我具體情況!”顏笑笑點點頭,跟在楚衡身後一起進了賀蘭府。
作爲家主的她剛一踏進大門,沒走幾步遠,就發現正廳前的空地上站了許多賀蘭弟子,爲首的是賀蘭敏。當看到他們一行人進門,所有弟子立即對着她彎腰一行禮,齊聲道,“恭迎家主回府!”
顏笑笑沒有一點兒心裡準備,差點兒被眼前的陣仗給驚到。她看了一眼賀蘭敏,立即對她說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不用這麼客氣,都起來散了吧。”
“家主,禮數不可廢。”賀蘭敏對她拱了拱手。
顏笑笑雖然已經是賀蘭家的家主,但是這麼一大幫的獵人對她這個血族行大禮,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不能適應,“我來就是想看看賀蘭大叔的傷勢如何了,你們再這麼拘束,那我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