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小月一直在丫鬟房裡,所以幾個小傢伙並沒有看到她,此時因爲她這張與顏如玉非常相似的五官,她一下子成了好奇寶寶顏小思和顏小念的圍觀對象。
“麻麻,她是誰呀?”顏小念膽子比較大,直接走到小月的跟前,湊近過去,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是這個院子裡的打掃丫鬟。”顏笑笑淡淡回了一句。
“打掃丫鬟?是什麼呀?”顏小思不理解地蹙起小眉梢,疑惑地扭過小臉看顏笑笑,“麻麻,她爲什麼要跟奶奶長得一樣呀?”
“長得一樣有什麼?你不是跟我也長得一樣嗎?”顏小念伸出肉乎乎的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臉頰,又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她爲什麼不能跟奶奶長得一樣?”
“我不喜歡有人跟奶奶一樣啊!”顏小思撇了撇嘴巴,看了跟自己連身高都完全相同的小念,不爽地回道,“明明是你跟我長得一樣,哼!”
“誰說的?你不信問麻麻,肯定是你要跟我長一樣的!”
兩個小傢伙就因爲誰跟誰長得像這件事,不依不饒地爭辯起來。
最後,她們同樣轉過小臉,看向顏笑笑,“麻麻,你說,是誰跟誰長的一樣?”
顏笑笑真是對她們無語了,揉了揉額角,對她們說道,“當然是你們長得跟我像!你們要是無聊就去找爸爸玩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顏小思和顏小念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眨巴着大眼睛問道,“麻麻,你要處理什麼事呀?需要我們幫忙嗎?”
“你們去別的地方玩,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顏笑笑指了指院子外的庭院,對她們說道,“那邊的池塘裡養着很漂亮的錦鯉,你們去看看吧。”
“真的嗎?”果然,兩個小傢伙的注意力頓時就被錦鯉吸引起了,也不管地上跪着的女人爲什麼長成這樣了,飛快地朝庭院裡跑去。
“記得玩夠了就回來。”顏笑笑看着她們一溜煙跑出院子的小身影,補充了一句。
“知道啦!”
等她們一離開,院子裡頓時又安靜下來。
小月戰戰兢兢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家主,我……我可以走了嗎?”
顏笑笑疑惑地盯了她一眼,又道,“我想問問,你這段時間都住在哪裡?一直在這個院子裡嗎?”
“是、是的。”自從家主離開賀蘭府,我就被安排在這裡了。
當初白雪配製了藥,顏笑笑投入到賀蘭府的井裡,小月也中了招,昏迷不醒,再等她被救醒過來,就被白紹華安排在了這個空蕩蕩的家主院中做清掃丫鬟。
“是誰安排你在這裡的?爲什麼要安排你在這裡?”顏笑笑更關心的是這一點。
小月垂着頭,小聲回道,“是白醫師。”
“白紹華?他到底想幹什麼?”顏笑笑皺起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這條命還是白醫師救回來的……”說到這裡,小月頓了幾秒鐘,又接着說道,“不過,白醫生並沒有讓我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只是假扮老夫人而已。”
她又看了小月一眼,對她說道,“他從來沒有交待過你別的話嗎?你放心大膽地說出來,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
“沒有。”小月此時似乎平靜了不少,說話的語氣也比剛纔穩當了不少,“白醫師他從來沒有交待過奴婢任何對賀蘭府不利的話。他、他是個好人,如果不是他,奴婢早就死了!”
顏笑笑聽着她話中的語氣,好像對白紹華很維護,沉吟片刻後,又接着說道,“你不要太緊張,我不是那種會濫殺無辜的人,你說的只要都是實情,我保證在賀蘭府絕對不會有人敢動你。”
“謝謝家主,謝謝家主!”小月再次不停地向她磕頭。
顏笑笑不太習慣這麼被人磕頭,總感覺像是在拜死人一樣,於是,她走過去,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好了,再磕下去,我估計你的腦袋就要報廢了。”
“家主,其實我、我……”小月猶豫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小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對上她的視線,鼓足了勇氣。
“你說。”
“我希望家主能夠讓白醫師幫我把我的臉恢復原樣,我不想再頂着老夫人的臉了。”小月看着顏笑笑,眼底逐漸凝聚出淚水來,“家主,求求你了,我現在每天都不敢照鏡子……我怕看到鏡子裡這張不屬於我的臉,我每天都能夢到老夫人,夢到她來向我要她的臉……求求你……讓白醫師把我的臉變回原來的樣子吧……”
顏笑笑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模樣,微微皺起眉頭,沉吟了片刻後,回道,“你先起來,我想想辦法。”
小月依然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家主,您不答應,我就、就永遠都不起來了……”說着,她又嚶嚶嚶地抽泣起來。
顏笑笑被她的哭聲吵得一個頭兩個大,真是鬱悶極了。原來家主真的不是那麼好當的,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操心,如果再不快點兒培養出合適的繼承人,自己肯定會提前衰老的。
沉默了幾秒鐘後,顏笑笑對她點了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替你去問一問白醫師,看他有沒有辦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小月就再次不停地向她磕起頭來,“謝謝家主!謝謝家主!謝謝家主……”
“行了行了,你快起來吧。你也別高興太早,能不能恢復還得白醫師說了算。”顏笑笑不想太打擊她,畢竟在醫術發達的現代,就算是整容也會有失敗的情況,她現在是要把臉整回原來的樣子,哪有那麼容易啊?
小月擡起頭來,還含着淚花的眼睛裡帶着希冀的光芒,“我相信白醫師的醫術,只要他點頭,我一定能夠恢復原本的樣子!”
顏笑笑見她如此信任白紹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點了下頭,“行,你先去忙吧,我會找白醫師問一問,看他什麼時候有空,幫你做手術。”
小月聞言,臉上頓時一喜,重重對她一行禮,“是,謝謝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