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撐着這個傘,我們就可以不受太陽光的影響了。”顏子樂將銀骨傘打開,站在傘下,一個瞬移就移出去好遠,“你看,這把傘真的好神奇!”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比顏小思和顏小念更加細心聰慧,從把傘打開起,他就發現這把傘的與衆不同。
“嗯。”楚衡也將傘撐開,身形微動,便停在了兒子的旁邊,“這傘是法老院的寶物之一,擁有這個傘,就可以像日行者一樣行走在陽光之下。”
“原來如此。”顏子樂仰起小臉,細細將傘看了一遍,“爹地,這把傘是法老院的東西,那我們是不是要還回去?”
“不必。”楚衡淡淡勾起脣角,回道,“既然是他們的人送過來的,這麼好的禮物,我們當然要笑納。”
“真的嗎?”顏子樂其實也很喜歡這把傘,當聽到這話,立即開心的彎起大眼睛,“太好啦!以後再跟小思和小念玩,我就可以打傘,這樣就不怕追不到她們!”
花園裡,這一家四口玩得很開心,老遠就能聽到他們開心的笑聲。
“爹地,爹地,快來抓我呀!”
“哈哈!抓不到!”
“鍋鍋,鍋鍋,你也來抓我呀!”
“哈哈!還是抓不到!”
稚嫩的童音響徹在城堡的上空,讓人聽着都覺得心情愉悅。
伊恩看了米娜爾一眼,淡淡說道,“你一定要現在離開嗎?或許可以等到晚上再走,畢竟現在是白天,你一個人離開很危險。”
米娜爾此時身上已經裹了一件厚重的大黑斗篷,頭上戴着碩大的遮陽帽。聽到這話,她擡眼看了他身邊的顏如玉一眼,紅脣一勾,“怎麼?你是不放心我嗎?如果不放心的話,你乾脆送我回西歐好了。”
“不可以!”顏如玉立即出聲,對她道,“伊恩的身體纔剛剛恢復,現在不能走那麼遠的路。更何況現在是白天!如果你真的要走,又何必急於一時,等太陽落山再走,不是更好?”
“不,我就要現在離開。”米娜爾任性慣了,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眼波掃過伊恩,輕笑一聲道,“既然你們都沒有送我的離開的想法,那麼就不要再送了,再見。”
說完,她也不等他們回話,頭也不回地往大門口走去。
城堡的大門緩緩拉開,米娜爾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我們回去吧。”顏如玉轉身往回走,可是走了兩步卻突然定住腳步。她轉身看向伊恩,只見他依然站在花架下的陰影裡,維持着剛纔的姿勢動都沒有動一下。
“怎麼?是捨不得讓她一個人走嗎?”從顏如玉的角度看,伊恩的目光還是望着城堡大門的方向,見狀,她不由微微沉了眼神。
任何女人都不會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對其他女人過分惦記。
“不是。”伊恩俊眉微蹙,緩緩側目望向她,回道,“我感覺我好像一點兒壓迫感都沒有,呼吸也很輕鬆。”
無論是純血種還是普通血族,都對陽光很忌憚。即使純血種能夠在陽光下行走,但是面對陽光的壓迫力,也會感覺呼吸困難,身體裡的能力也像是被封印住一樣。
可是現在,伊恩雖然站在花架下的陰影裡,但是看着外面燦爛的陽光卻是連一點兒壓迫感都沒有感覺到。甚至,他還有一種渴望,希望站到陽光下去,曬一曬太陽,感受一下陽光的溫度。
顏如玉疑惑地看着他,神情中帶着不解,“什麼意思?”
伊恩在她詫異的神情中,走出陰影處,站在了陽光下。
“不可以!”顏如玉立即瞪大了雙眸驚呼一聲,雖然陽光不足以讓伊恩灰飛煙滅,但是他才甦醒過來,身體也沒有完全恢復,這個時候被太陽光直射到肯定對他會造成一定的傷害。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伊恩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不適出現,甚至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輪廓被鍍上一層淺淺的金色,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魅力無比。
“你……”顏如玉驚疑不定地盯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她擡起手臂,朝他伸了過去。
可是,她的指尖還沒有碰到他的衣服,伊恩忽然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身影。顏如玉一驚,再轉頭,發現他正站在離自己百米以外的地方。
伊恩對上她的視線,緩緩勾起脣角,“如玉,我好像在陽光下也能動用自己的能力了。”
“天哪!所以現在,你和笑笑一樣了對吧?”顏如玉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聲音中還帶着幾分不確定,“你們都不會再懼怕陽光,也不用躲在陰暗的地方了是嗎?”
“沒錯。”伊恩點了點頭,很認真地回望着她,“從今以後,我們在白天也可以離開城堡了。我再也不受陽光的限制,是個真正的日行者了。”
顏如玉很開心,但是想起剛纔法老院來犯的事情,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可是,法老院那邊怎麼說?他們如果知道你也是個日行者,只怕會更加頻繁地來找我們的麻煩。”
“不必擔心,他們如果來,正好可以把今日和之前的恩怨一併解決。”伊恩淡淡說了一句。
顏如玉從他醒過來起就沒有提到過法老院的事情,沒有想到他居然知道,忍不住詫異地望着他,“你怎麼會知道今天法老院的人來過?”
伊恩對她淡淡一笑,回道,“你們在跑來找笑笑的路上提到的,我聽見了。”
也是,伊恩如今也變成了日行者,他們說什麼話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耳朵呢?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需要提前做好準備?”顏如玉見他對法老院的事已經知道,便也不再隱瞞,“今日來的還是莫查理。他帶來的兩個手下都死了,我想他一定會找機會來報仇的。”
“不必擔心,只要他敢來,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伊恩現在感覺自己身體的狀態是前所未有的良好,好像血液間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停地往外涌。
他相信等再過幾日,自己完全適應了日行者的身體後,他的能力將會再上一個臺階。那些法老院的老傢伙們,就算再多來幾個,又有何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