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天今天穿了一身西褲白襯衫,臉上的神情冷硬,眉宇間,難掩一絲貴氣和凌厲。
我似乎每次見到他,都是清冷的一張臉,漆黑雙眸似一潭幽深的湖水,深不可測,不辨喜怒。
“原來我朋友的相親對象是你?”顧景天倒是挺意外的,今天原本要跟範晴相親的的人臨時有事來不了,他又是一個相對於比較禮貌的人,很不喜歡放別人鴿子,正好顧景天聽了他所描述的,心裡不禁產生了一絲濃厚的興趣。、
我只覺得心裡的火氣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顧景天,你們這麼耍人真的合適嗎?沒錯,我就是來相親的,不過你的朋友沒有必要這麼糊弄人。”
我討厭被人欺騙的感覺,繼上次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因爲見到他就讓我覺得窘迫,下意識的想要逃避,起身,拎起包拉着付嬌嬌擡腳就準備走。
身後驀地傳來一陣清冷低沉的嗓音,“等等,你還有一樣東西落在我的這裡了,不打算拿回去嗎?”
我腳步微頓,大腦裡迅速轉動,猛地想起之前我的脣膏好像一直找不到了,難道在他那裡?
付嬌嬌看我面色僵硬,她大概也沒有料到對方會找人來冒充,結果剛好雙方又是認識的。
“範晴,你跟顧總怎麼回事啊?”哪怕神經再大條的人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說話都是劍拔弩張,不讓對方半分。
“我回去再跟你說。”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
顧景天踱步走到我的面前,從身上拿出那支的紅色的脣膏,在手中把玩着,他的臉棱角分明,宛若工筆雕刻,下巴形狀完美,雙脣微薄,鼻子高挺,雙眸狹長,眼尾射出的光芒有點冷,有點烈。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故意把脣膏落在我的公寓裡,還是無意的?”
他的這句話一語雙關,聽着卻讓人很不舒服。
我伸手奪過他手中的脣膏,仰着頭,美眸冷冽,面無情緒的說道,“顧景天,別以爲人人都想找有錢人,這支脣膏完全就是個意外,就算自負也要考慮一下實際情況吧,嬌嬌,我們走!”
我拉過付嬌嬌,就朝着咖啡廳門口走去,服務員伸手攔住我們,“兩位小計,你們還沒有付錢。”
我回頭望了一眼顧景天,他高大的身軀依舊是站在剛纔的位置,只是臉色似乎比剛纔要冷峻了幾分,不過這不管我的事情,“後面那位先生不是挺有錢的嗎?就讓他結賬吧。”
我不顧服務員的阻攔,扯着付嬌嬌走出了咖啡廳,一直走到噴泉廣場上,付嬌嬌掙脫開我的手,我手心捏了捏,才發現手心裡竟然沁出了汗。
付嬌嬌大概是有一肚子的話要問我,不過我也不打算一直瞞着她,在她問出口的時候,我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說清楚了,省得跟個機關槍似得不停地掃射。
服務員見人都已經走了,也不可能追出去,只好走過去找顧景天,礙於顧景天一張臉太陰沉,服務員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迫不得已的開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