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些比較放的開的技師也紛紛點頭,附和道,“是啊,八十八號,如果不是你以前那些欣賞你的老主顧的話,恐怕養身館早就把你給開除了,你什麼都不滿足客人,他們當然會不高興了,你說你一個月得受多少次刁難啊?”
我沒有搭理他們,心裡想,儘管我做的工作是這個社會上人人最不恥的,但是我從來沒有做過違背良心,沒有原則的事情,憑什麼就成了我的錯了。
大概是我這樣的性格真的沒有辦法姿在這種場合待下去,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樣的生活並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還有一個媽要養,即使她做的再不對,我沒有辦法棄她於不過,現在我還有這個能力,當某一天,我真的無能爲力了,那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看她能不能回頭。
付嬌嬌想要幫我開口說兩句,我抓着她的手臂捏了捏,示意她不要再多話,她眉頭擰了擰,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扶着我上了牀,坐在牀上,她檢查了一下我的頭皮,我能聽到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詢問她傷到了什麼程度,她抽噎了一下,清脆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伴隨着她憤怒的話語,“那個死男人太用力了,簡直就是不遺餘力的,頭皮好多地方的頭髮都被硬生生的扯下來了,頭皮好多地方也高高的腫了起來,我還是陪你去醫院吧?”
我苦笑,在她們眼中,我這怕是自作自受吧,不過我一點都不後悔,我寧願受點皮肉之苦,也要維護我最後的尊嚴,堅守我最後的底線,我不想做行屍走肉。
有時候付嬌嬌也在感嘆我過於固執,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大概是因爲這種固執隱藏在我的骨子裡太久了,久到已經沒有辦法剔除了。
我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用了,你去幫我在藥店買點什麼藥酒回來就好了。”
付嬌嬌還想再勸說我,見我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也就算了,跑下樓去給我買藥。
經理應付好了客人,氣勢洶洶的走到休息室來,喊道,“八十八號,下來!”
我剛躺下,被子都還沒有蓋上,就被經理給叫下了牀,他對我沒有絲毫的客氣,也不避諱有那麼多人在,指着我的鼻子就開始低罵道,“你難道是第一天來這裡嗎?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你明明知道客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你還給我得罪客人,別以爲有顧景天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胡作非爲了,少拿自己當回事兒了,要是顧景天真的喜歡你,爲什麼不把你從這裡接出去,去過富太太的生活。”
我兩側的手漸漸握成拳,脣瓣緊抿,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擡起頭來對視着經理火冒三丈的眸子,“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跟顧景天有什麼關係,我只是靠自己的雙手在掙錢,經理不必把我看做特殊人物,我想養身館還沒有到那種技師不願意還要被強行的地步吧?”
經理沒有想到我竟然敢這樣理直氣壯的跟他頂嘴,還是當着那麼多技師的面,他先是一愣,旋即怒氣直衝了上來,“八十八號,你這是什麼態度,扣錢兩百塊就當是給你個教訓,還有,這次店裡的損失必須由你全部承擔,有意見就給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