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掃了一眼這幾個侍女,風輕歌淡漠的說道:“你們的主子要是還想要信物的話,就馬上給我滾出來。”
“信物!快,快讓她進來!”靠在軟塌上的落然立刻直起身子,黑眸中的冷光乍現開來,沒想到這才過一天時間,風輕歌就主動把信物送過來了。她冷聲一笑,等着風輕歌。
只是站在門口的風輕歌並沒有進去,反而冷淡的說道:“讓她出來,我不會輕易的進她房間,免得又有什麼東西丟落,會怪罪到我的頭上。”
“風輕歌!”猛地捏緊雙拳,落然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不過風輕歌帶着信物過來,她也忍了。
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落然高傲的笑道:“怎麼,終於肯把信物給我了,風輕歌!”
“你早就知道信物在我手中,對吧?”風輕歌冷淡的看着落然,握緊了手中的玉決。眼眸深處的寒光乍現開來,風輕歌冷淡的說道:“我可以把信物給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不太過分,我都能答應。”落然咬着牙齒,冷冷的說道。
風輕歌將乾坤戒取出,捏在手中說道:“伽倻海的位置,我不需要,既然你要信物,我給你,也請你一輩子都騙下去,別告訴任何人,你並不是他們所要尋找的人。我不跟你爭,不是我害怕伽倻海的勢利,而是覺得沒那個必要。”
“自然自然,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誰說出去誰是笨蛋,能去伽倻海這麼好的機會,沒想到這個胖子居然會放棄。落然在心中冷笑着,看風輕歌的眼神也多了一分輕蔑。迅速將玉決握在手中,她更是哈哈大笑了出來。
信物,伽倻海的信物終於到她手了!現在她只需要等着伽倻海的大人回來,就能去那一座強者之島了!
冷漠的掃了落然一眼,風輕歌轉身就走。只是還有些捨不得玉決,畢竟那是父母所留給她的遺物。但是不給落然,又怎麼轉移伽倻海的注意力,讓他們不在找她呢?
只是落然並不知道,這玉決只是信物的一部分,而維納也沒有將乾坤戒的事情告訴她。
是夜,那明媚的月光柔和如紗,灑落在京城之中。
白色的身影好似鬼魅般,躲開所有的視線,朝着地牢中而去。那潮溼的地牢,夾雜着一股黴氣,讓人難以忍受。血跡斑斑的刑具懸掛在一旁,那堆積如山的白骨隨意的關在地牢中,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骨頭。有的骨頭上還帶着枷鎖,死的時候都沒能脫離。
看着那被放在地面上的身影,那白色的人影輕輕地打開大牢,一腳將維納踹開,嘴角的笑容揚起,她不屑的笑道:“你也有今天呢,要怪能,就只能怪你知道得太多了,誰讓你知道風輕歌纔是伽倻海要找的人呢?”
“啊,啊……”像是啞巴一般叫了幾聲,維納的身子不斷抽搐着,雙手抓住落然的衣裙,那雙眼絕望的看着她。有很多話都想對落然說,只是她的嘴被針線封住,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口說話。
一腳將維納踹了出去,看着地面上疼的扭曲的人,落然不屑的說道:“不過,風輕歌倒是非常的識趣,知道我需要信物,現在已經把玉決交給我了。這可是伽倻海的信物,有了它我就能成功的前往伽倻海了。”
維納抽搐着,那雙眼盯着落然手中的玉決,果然跟那畫像上的一樣,她扯動着自己的嘴脣,艱難的發出兩個字,“救我……”
天蠶絲線拉扯着她的嘴脣,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她總算是體驗到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是她陷害風輕歌,才落得這樣的下場。但是,落然終於來了,她有救了。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維納拉着落然的衣裙,那小手顫抖着,在地面上寫道:“救我,我……”
“救你,你以爲我會讓你活下去嗎?風輕歌主動把信物交給我,不跟我搶我都會殺了她,更何況是你這個知道一切的外人呢。要怪,就只能怪你是一條狗,與其在這裡受苦,絕望的活着,還不如我送你一程,去死吧!”眼中的冷光乍現開來,落然反手一揮,那匕首狠狠地扎進維納的腹部。
“唔!”維納的臉色更是變得鐵青,那一雙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落然,猛地用力將手指中的銀針拔出,那帶着銀針的手指猛地朝着落然的胸口刺去。
“找死!”落然臉色一沉,手中的雷電之力猛然爆發,狠狠地砸在維納的腦袋上,直接將維納的腦子震碎。
雙眼立刻爆了出來,那血絲順着眼球不斷的滴落下來,維納就這樣看着落然,她的嘴角兀然勾起一抹冷笑,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駭然無比。落然,你陷害於我……只是你不知道,伽倻海的信物不是一個,是兩個!除了玉決外,還有戒指。
哈哈哈,你註定成不了伽倻海的人,自作孽!
“哼,下賤的東西。”看着被弄髒的衣服,落然一腳踢開房門,快速的閃了出去。
月光之下,那另外的一道身影急速而來,看着無人守着的地牢,他只是微微皺眉,深入到地牢下,看到的,卻是一具屍體,而地面上的血跡早已經乾涸,死了至少有半個時辰以上了。而地上似乎還有三個字,只是被鮮血所覆蓋,也看不清楚上面寫着的是什麼。
“死了?”沒想到維納會提前一步死在牢獄之中,風凌雲緩緩直起身子來,黑眸掃過四周,那身影在瞬間消失。
飛馳而出的影子,落在樹幹上,看着那來往的護衛,他只是拍開樹葉,那一股熟悉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鼻尖,站在樹幹上的風凌雲兀然回頭。月光之下,那青面獠牙的面具驚悚無比。他就這樣站立在風凌雲的身後,就好似一片羽毛般,靜悄悄的,隨着樹葉而擺動着。
“是你!”風凌雲站起身來,怪不得從出風府開始,總覺得有人跟隨着自己,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