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徐塵和薛禮信交談的時候,在中州的某座閣樓上,李承武也剛剛把關於徐塵的消息彙報給了陳白,但陳白卻只是望着窗外,久久沒有說話。
直到那遙遠的天邊,緩緩的飛來了一隻白色的信鳥,落在了陳白的手中化爲了一張宣紙,待到陳白看完信中的內容時,陳白的嘴角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主人,可是關於徐塵的消息?”李承武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啊,關於徐塵的消息。”陳白說着手中的宣紙便化爲了一縷青煙,道:“想不到現在的徐塵還能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徐塵還真的是厲害。”
“怎麼了?”李承武聽出了陳白的話中似乎別有意味,便問道:“您是說現在大陸上的事情,是徐塵鬧出來的動靜,徐塵還沒有死嗎?”
“徐塵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死了,只不過是那大簡家和李家的蠢貨這樣認爲而已罷了。”陳白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中露出了追憶的模樣,道:“要知道,當年徐塵的心臟被刺穿了都沒有死,哪裡有那麼容易死。”
“什麼,徐塵沒有死?”李承武臉上露出了震驚的模樣,道:“那主人,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不必馬上收網了,要不要再找出徐塵,利用徐塵作爲誘餌?”
“蠢貨!”陳白罵了一聲,道:“現在昊天神教裡有一個徐塵,南荒三大世家都有徐塵,再把徐塵找出來有什麼用?”
“那主人您的意思是……”李承武被嚇得縮了縮脖子,問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縱着徐塵活着?”
“當然不是,現在昊天神教和南荒三大世家那些傢伙,可都是被徐塵利用了,想着要逼我們現身呢。”陳白眯起了眼睛,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殺意,道:“想不到徐塵現在失去了記憶和神力,還是這麼的危險。”
“可惜啊,徐塵終究還是小覷了我們,徐塵一定沒有想到,我們的力量早就已經遍佈了整個東玄大陸!”
“如若不然,沒有人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耳旁煽風點火,大陸上哪裡有那麼多愚蠢的人,爲了一個徐塵打破了頭。”陳白的嘴角蹙起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主人,那徐塵再危險,也只不過是您手中的一枚棋子。”李承武趁機奉承的說道:“徐塵的時代隨着他神力的消失就已經成爲了過去,現在是您的時代了。”
“李承武,原本我以爲你跟在我的身邊,會有所長進,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蠢。”陳白似乎對李承武的話並不感冒,道:“現在的徐塵,還是那個可怕的徐塵,你若是小瞧他,我們會像白秀一樣,栽在他手裡的!”
“主人,那徐塵再厲害,也沒有了神力,應該沒有那麼誇張吧?”李承武弱弱的反駁道。
“所以我覺得我說你是蠢貨,都有些玷污了蠢貨這兩個字。”陳白冷哼了一聲,道:“徐塵就算是沒有了神力,憑藉着他的名望,也足以讓很多的人心生敬畏。”
“你看那昊天神教,南荒三大世家,都甘願爲徐塵所用,甘爲這天下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供徐塵驅使!”
“如果是這樣的話,徐塵確實是有些恐怖了。”李承武有些後知後覺的說道:“只是,我以爲就算是有人願意成爲徐塵的棋子,可徐塵終究還是握在您手中的棋子。”
“可惜這枚棋子已經廢了,現在徐塵想要讓昊天神教和南荒三大世家那些人來迷惑我。”陳白說到這裡,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道:“殊不知,徐塵這也是在自掘墳墓!”
“主人,您的意思是徐塵沒有用了,您準備殺死徐塵?”李承武很不解,道:“您前面不是說徐塵是狩獵計劃裡,最爲重要的一環嗎?”
“以現在大陸的局面,殺死徐塵是不是爲時過早了?”
“不,現在大陸上已經沒有人知道徐塵到底在哪裡了,就算是徐塵真的死了,也沒有人知道。”陳白冷笑了一聲,道:“所以,現在我們殺死了徐塵,他依舊還是我手中的棋子,而且還是一枚活棋!”
李承武聽着陳白的話有些自相矛盾,如果徐塵死了,還怎麼成爲活棋,但李承武也沒有敢說出來。
“徐塵現在可是很危險的,不殺他我總感覺有些不安心啊。”陳白自言自語的笑着,道:“你那邊去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把徐塵,以報當年之仇!”
“呃……”李承武有些遲疑了,問道:“主人,現在徐塵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是昊天神教,還是南荒三大世家?”
“徐塵在隱世村,現在就在薛青泉那個老不死隱居的地方。”陳白道:“還有蘇小玥也在,聽說也快要死了,正好送他們夫妻二人一起上路,我也算是成全了他們!”
“只是,有些可惜了,徐家的人在北地,還有何玉舒也在北地,不然送走整個徐家,也是一件極爲痛快的事情!”
陳白說着這些事情,心中就十分的愉快,彷彿看到了徐塵即將要死在自己的面前,顫抖的跪倒在了自己面前求饒的模樣了。
而那李承武卻聽着陳白的話冷汗直冒,蹈蹴了好一會兒,李承武才弱弱的提醒道:“主人,薛青泉可是快要進入不束神境了,我們上次刺殺都沒有成功,現在以我們的實力,怎麼去招惹半聖的存在?”
“上次?”陳白身子微微一頓,猛地轉過身來,死死的盯着李承武,道:“說起上次的刺殺,那也只是你這樣的蠢貨失敗了,但你應該慶幸,我對於這件事情留有後手,現在的薛青泉只不過是在強撐着而已!”
“薛青泉已經不足爲慮了!”
“您確定嗎?”李承武還是有些擔心,尤其就是想到對方是半聖,那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滾,蠢貨!”陳白的耐性已經隱忍到了極點,怒罵了一聲,便把李承武一腳踹了出去。
“哎喲,我這不是怕你去找死,招惹半聖,還踹我!”李承武被踹出了房門後,一邊揉着屁股,一邊小聲嘀咕着走出了閣樓裡。
而與此同時,遠在南荒的徐塵並不知道陳白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的事情,徐塵在與薛禮信說了很多的事情後,薛青泉也外出回到了院中。
“信兒,我剛纔去外面轉了一圈,給蘇姑娘採了一些穩固元氣的藥材,你去把藥材熬成湯藥給蘇姑娘服下。”薛青泉吩咐着薛禮信。
而那薛禮信從薛青泉手中接過了藥籃子,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出去忙活了。
徐塵見到薛禮信離開了,這纔開口問着薛青泉道:“薛聖前輩,聽說您中毒了?”
“信兒告訴你的?”薛青泉白色的眉頭微微的擰了擰,道:“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的,不能說,我還需要給你做一些事情。”
薛青泉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中毒的事情,但在薛青泉的臉色上,徐塵也看出了幾分,便道:“薛聖前輩,這件事情,您就不要管了,現在的情況,比我想象當中的要複雜一些。”
“哦?”薛青泉疑惑的問道:“難道又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只是我有一封書信,想讓您幫我送給南荒三大世家的老祖。”徐塵道:“接下來的事情,我想要重新做打算了。”
“嗯,這封信,我待會兒會讓信兒親手交到南荒三大世家的老祖手中的。”薛青泉從徐塵的手中接過了書信,便承諾道:“我或許幫不了你太多,但這件事情還是可以的。”
“不,我需要您親自用神力製作成信鳥,飛鳥傳信。”徐塵強調道。
“怎麼?”薛青泉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道:“你信不過禮信?”
“不是,只是我擔心如果再耽誤的話,會有着很難想象的變動。”徐塵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情刻不容緩,拜託薛聖前輩了!”
“嗯,我明白了,既然這麼着急,那我現在就親自用神力把信送到。”薛青泉點了點頭。
接着,薛青泉二話沒有說,手中便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神力,徐塵的那封書信便化爲了一隻白色的信鳥,撲騰幾下騰飛了起來。
薛青泉順着窗戶看到那白色的信鳥飛向了遠方,這纔回過頭來問着徐塵,道:“徐塵,爲什麼突然這麼急,是因爲我受傷的事情嗎?”
“有些關係,但比起您中毒這件事情更加嚴重!”徐塵肅然道。
“什麼事情?”薛青泉問道。
“具體是什麼,我暫時不能跟您說,這還只是我的猜測,但我想很快就知道是什麼了。”徐塵想了想,道:“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您幫忙。”
“說吧,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薛青泉也沒有嫌麻煩。
“幫我把小玥帶走,離開隱世村!”徐塵道。
“什麼?”薛青泉以爲自己聽錯了,在這種時候讓自己帶着蘇小玥離開,這讓薛青泉十分的不解。
但徐塵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的朝着薛青泉鞠了一躬,道:“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