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袁甲三伸冤

自去年秋季兩江之戰後,長江的下游就順利恢復通航了;二阿哥孟曦也很孝順、很貼心地,準備了一艘專用小火輪;平時就停靠在江寧,隨時供老父親使用。船上,楊孟晗還配備了精銳精幹的警衛人員和火力強大的自衛武器;嗯,一般的水寇土匪,敢想糊塗心思,會被虐成狗,死的很難看的。

老父親現在出門,倒是可以想走就走,擡腳就走的,很隨意,省力省心得很。回滬上,現在也方便好多,單程也就三四天的事。

嗯,這條船,老父親平時,用的並不算太多;倒是舅舅他老人家,還用得多些。嗯,當按察使嘛,肯定要經常下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嗯,也隔一陣子,跟着楊孟晗老父親,到前線查看敵情,順道在池州打個轉,看看兒子。

嗯,因爲有專用船了,在陳小妹出月子之後,舅媽閒下來了,就也想出來轉轉。過了立秋,又等了幾天,天氣稍稍涼下來以後;趁着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好時候,舅媽和翁小妹,再也按奈不住,坐上楊家專用小火輪,還抱着孩子,去了池州前線看陳昊之去了。陳子恆不好擅自離營回來,家人去探親看看,就是多跑幾趟,多待幾天,還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這件事,也提醒了楊孟晗,也跟方子詹、袁翔甫碰頭商議過,對現役軍官士兵的休假和探親;準備搞一個比較人性化的、完備的制度。

當然,現在,也有個兩難的情況;不管制定、建立什麼樣的休假探親制度;但對於目前,在前線駐紮,處於臨戰狀態的前線軍官和士兵來說;沒有輪調輪換的士兵,開赴前線替換;前線部隊休假,都是一個空口許諾,實施不了的。

嗯,講起來,前線幾支部隊,處於臨戰狀態,時間已經很長了。嗯,這個時代的長官,沒人把這個當回事的;士兵腦子裡,也沒有休假概念。呵呵,衛國軍服役期,只有四年,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很很人性化、很貼心了。

可是,楊孟晗心裡還是惦記着這事,心裡有數,也在心裡慢慢想着,能不能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其實,這一點很重要的;如果今年春節,官兵們還回不去家,就跨三個年頭了,有點說不過去了;總該拿出個什麼辦法來,來調和這件事。真要是搞成濟南大營那樣事,軍心都散了,那就太讓人無語了。

舅媽在池州,也就待了半個月;就把兒媳婦和孫子,丟在池州,讓他們多陪陳昊之一陣子;說好了,下月小輪船會再次過去,接翁小妹她們娘倆回上海。然後,舅媽自己就來江寧,陪舅舅小住幾天;嗯,自從在滬上安家了以後,舅媽就喜歡上了這個新家;對老家也不太唸叨;甚至,對跟舅舅在任上,跑來跑去的,也不是很熱心。只是偶爾過來江寧,散幾天心而已。

舅舅現在倒是,經常順腿回家看孫子;他對這個又順眼、又機靈的小小嫡長孫子,可是打心眼裡喜歡的;幾天不見,就心裡想得慌。

嗯,就喜歡程度而言,要遠遠超過小時候對小昊的鐘愛的;也許是,隔代特別親吧;呵呵,對於只知道調皮搗蛋的陳昊之來說,舅舅惱火他的時候,恐怕還更多些;也就是這幾年,舅舅對兒子的看法,才慢慢轉變的。

呵呵,好快呀,再過兩三個月,陳子恆的兒子,都快滿週歲了;嗯,他兒子的週歲酒,是十月中旬吧;楊孟晗那時候,肯定在前線,和長毛打成一鍋粥了;也許,又趕不上,又要擦肩錯過了。

嗯,連凌幼樵的第二個孩子的滿月酒,恐怕更趕不上;凌幼樵昨天會後還說,應該就這幾天,就到預產期了。

不過,部隊八月二十號前後幾天,肯定要開撥的;應該是鐵定都趕不上了。呵呵,連趕回來喝百歲酒,那就是一切行動順利,順風順水了;楊孟晗甚至覺得,就這個,應該可能性都不會不大,沒那麼容易的。因爲,今年既然是準備關門打狗,無路可逃了;等明白過味來的太平軍,後面的反抗,肯定很激烈的;戰事,就不會像去年江寧與安徽之戰那樣,那麼快地,有點虎頭蛇尾地就收場了。

嗯,兩次都趕不上,態度太不端正了;希望方四姐不要太見怪,纔好!

交通方便了,好處就是空間距離就相對近了;老父親隔幾個月,不管有事沒事,都會回來一趟,在家裡小住幾天。

中秋前,更是和舅舅、舅媽一船回來滬上過節了;像是約好了似的,第二天,大舅哥方子箴和潤淼從舅,也從湖州回來了。

嗯,看來,回來過中秋,只是順帶的了;幾方面碰個頭、通個氣,纔是他們往一起扎堆的真正用意。

老父親回來後,晚上,他們幾個人,肯定是聚到一起喝茶,商議事情。因爲軍事行動計劃是保密的,所以,楊孟晗也不說,其他人也不問;主要是怕走漏軍事行動消息,導致部隊意外損失。

所以,幾個人坐下來,反而說起了其他事情。

潤森舅舅:由於在淮北官員的任用上,和春、福濟二人與袁甲三意見不合,二人老早就上疏,舉劾袁甲三:“堅執己見,無從會銜”。後來,去年收復廬州之戰,袁大人又是得了文官中的首功;更是把沒能上車的和春和福濟,得罪得死死的。嗯,之後,這彈劾奏本就上的更勤更密了,告發他的主要罪狀是“株守淮北、粉飾軍情、擅截餉銀,冒銷肥己”。

老父親笑笑:好像朝廷那邊,還真聽信了和春、福濟的奏報,命袁甲三自行解職回北京,交兵部“嚴加議處”。袁甲三在皖中、淮北,還是很得軍心、民心的;他被迫解職離開的時候,挽留他的當地老百姓,把路都給堵住了。嗯,當然囉,民心這東西,哼哼,好像在我大清,真沒什麼大用;他們只認由旗大爺們操縱的四九城坊間物議的,以爲那就是“民間輿情”。袁甲三到京不久,即被徹底革職了;嗯,倒是沒進詔獄,就這麼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給掛起來、晾起來了。

潤森舅舅:今年五月,袁甲三向都察院申訴說,和春他們說我擅截餉銀等等罪名,都是誣陷的。因爲在去年上半年,潁州鮦城戰役後,我曾經上書責怪和春他們“置不應援”。後來,又因爲他們去年夏天攻打廬州作戰失敗,彈劾過他們。他們就懷恨在心,所以捏造各種流言蜚語誣陷與我;每一項罪名,都是大言構陷,某家都可以經得起查證和對質。

老父親:都察院接到袁甲三的申訴後,也覺得袁甲三說得在理;和春、福濟說得這些罪名,總要有具體的、實實在在的人證物證;要人贓俱獲,才能說服人,纔好給人定罪的呀。

潤森舅舅:好像言官中,給事中孫觀、御史曹登庸、宗稷辰等,也先後上疏說:“袁甲三在臨淮剿辦有方,地方纔因此得到安寧。”嗯,這個袁甲三在地方上,官聲還真不錯;不少地方士紳,還紛紛向都察院,替袁甲三遞申訴狀的。

老父親:都察院也覺得,就這麼稀裡糊塗,就把一個有功之臣的二品大員,給拿下了、定罪了;實在說不過去;就向萬歲爺,如實作了奏報。一句話,就是和春、福濟說得這些罪名,總要有查實可信的證據;嗯,沒證據,就是空口說白話,就是誣告構陷、大言欺君;連軍務上、公務上的不同觀點之間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經常有的爭論,都不能算了。

潤森舅舅:咸豐大皇帝,一開始吧,估計是沒太過腦子,就下旨把袁午橋給免職了;嗯,一般情況下,不過腦子也沒關係,誰也不敢炸刺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但現在,有的漢臣長脾氣了;比如袁甲三一案,苦主就是死活不認罪。嗯,敢這麼硬氣地不認罪,肯定是有底氣的,不怕查的;呵呵,萬歲爺現在,也有點回過味來了,有點坐蠟了。前面吶,只是習慣性地偏聽偏信旗人;恐怕也沒往深處想,總覺得這肯定是無風不起浪的,證據肯定會有的,手到擒來的。根本沒想到,和春、福濟兩人的奏本,會這麼信口開河;這二位,位列封疆,位高權重;而且,也都這麼大歲數了;這說話辦事,怎麼像小孩子過家家,一點譜都沒有涅。

老父親:嗯哼,於是乎,萬歲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下旨給兩江總督衙門,讓我們幫着秉公查辦。呵呵,我讓你舅舅和安徽新任按察使,背靠背的,各查各的;哼哼,都幾個月了,把安徽歷年的賬本,都翻了好幾遍了,也沒有找到任何袁甲三貪污公款的證據;袁甲三袁午橋大人,所有經手的賬目,來龍去脈,都是清清楚楚的。

按照法理上說,誰主張、誰舉證;既然你和春、福濟,這樣告發人家,你等就該拿出來過得硬的證據,作爲呈堂證供。

審案子的,只是對你提供的證據,進行證僞或者證實。呵呵,現在連這幫審案子的,都在滿世界幫你找證據吶;您二位,這壓箱底的乾貨,該掏出來了吧?不會是就是順嘴說說,過過嘴癮吧?

不然的話,這樣發展下去,可就不一定是給不給袁午橋大人,定不定罪的問題了;吼吼,歷朝歷代,誣告構陷,總是一項不小的罪名吧?

嗯哼,畢竟爾等,不是聞風奏事的御史;說過的話,不是清風拂山崗的;都幾十歲的人了,沒影子的話,怎麼可以亂說吶?

楊孟晗:這個袁午橋大人的一貫作風,我是多少知道一點的;他以前,是經常找陳睿霆打秋風,也跟着我軍後面撿洋落,哼哼,他撿的次數,比李鴻章李家團練還多一些。嗯,就是這些意外得到的好處,從來他都不揣進自己腰包的,全是花在各處戰事上的。嗯,去年、前年,淮北要是沒他,肯定早就糜爛得不成樣子了;捻子就不會主要在河南那邊流竄作孽了。

老父親苦笑一下:咱們這位萬歲爺,年紀輕輕的,真是行事魯莽;把一個省級大員的任免,當成兒戲,渾不當回事兒。等這磨子也卸了,把毛驢都捆上了;纔想起來,要問問別人,讓大家幫着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嗯,那意思就是,衆位愛卿,這野驢子,是該殺呢?還是該馬上就殺呢?

話裡話外,楊孟晗是聽出來老父親的難處來了;嗯,本身不關楊家的事。可是,就莫名其妙的,被拖進來、捲進來了。

這事,還真不太好隨便表態的吶;這涉及到一個很繞圈子、很費腦子的問題:“你是秉公說話呢,還是爲我大清說話呢?”

順手幫下袁午橋,倒是無所謂;可是,平白無故地,把這兩個如日中天、位高權重的旗大爺,得罪的死死的;而且,還非常有可能,讓皇帝老倌兒心中,也跟着不爽利得很,膩歪得很。

嗯,真要是麻着膽子,秉公說話了;以後就別指着什麼,簡在帝心了;只會是簡直不在帝心了。

楊孟晗:父親,審案子總要講證據;這無憑無據的,那就怨不得別人。嗯,聽說,和春最近和僧格林沁,兩人也鬧的不可開交呢。

老父親:這麼着兩人,隔着一條黃河,老遠了汕;怎麼也能吵得起來?

楊孟晗:凌蔚樵和李鴻章,給和春獻計;把濟南大營精銳部隊東調青州,和膠州巡防支隊,東西夾擊;用了大半個月時間,把太平軍李開芳部,也攆到大河之北了。嗯,這邊還沒向朝廷報捷吶,那邊僧格林沁的彈章,已經飛進紫禁城了;口氣可嚴重得很吶。破口大罵和春,不以國事爲重,不以朝庭爲重;以鄰爲壑,縱匪入直隸京畿,“驅匪入京”,撼動國本。

嗯,這個罪名可不小的,這可是要倫家抄家滅族的節奏啊;這個大帽子,可是比如來佛的五指山還重的;和春那小細脖子,能不能扛得住啊。

這件事,只要有點影子了,以後就不好收場了。萬歲老倌兒,即使嘴上不說,心裡肯定膈應的。呵呵,說不定,要是和春在之後的,給方方面面的解釋安撫工作,做得不到位的話;說不定,整個四九城,都能把他給恨上了。

嗯,我大清四九城的物議,此起彼伏,羣言洶洶;很少有人不躺槍,不遍體鱗傷的。

四九城裡,有旗人主導的坊間物議;一直比我大明的儒林物議,還要強大得多,有殺傷力得多的。而且,很多時候,他們說的那個理吧,還特麼的歪得很。很多時候,也把很多北方草根化的漢人,帶溝裡去了。

漢儒,爲什麼在我大清地位不高;與這個,沒有充分掌握坊間物議之“民間輿論”主導權,有很大關係。

嗯,這個物議,後來有些沒落了;還是滬上的《申報》等報紙,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出現,報紙發行越來越廣;才慢慢把輿論主導權,轉移到漢人手中。呵呵,否則,說不定,在另一個時空中,“辛亥革命”還要等很多年吶。

講多一句,就是民國以後,這種四九城的物議,在四九城裡,一直還有很大的生命力、影響力和殺傷力的。

袁世凱兩頭忽悠,當了大總統;不管怎麼講,南北和談了,革命黨不再堅持要旗人的小命了;也不抄沒家產,還答應給皇室一年幾百萬兩的奉養銀子吶。

明明可以拿槍桿子奪回來的江山,愣是讓袁世凱,很實在、很厚道、很傻不拉幾地,很沒有必要,很多餘地,用銀子給買回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袁世凱是幫了旗人的;讓他們逃過了我大清覆滅時,旗人非常可能要遭受的“末世一劫”的。

你們想想,旗人入關時,是怎麼對待漢人的,怎麼對待老朱家的?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從這一點講,袁世凱做人,還是不失厚道的,很儒家傳統做派的。

也可以說,讓四書五經,教化了數千年的,一代代的中國人,都有點阿甘了,都有點過於溫良敦厚了!

可是,袁世凱的厚道,並沒有換來任何旗人哪怕一絲絲的善意與感恩。袁世凱還被旗大爺、犬儒和包衣奴才們,罵成了活曹操!罵成了竊國大盜!(嗯,孫大炮及其徒子徒孫,也這麼跟着一起罵來着。)

兄弟,這事吧,別再做了;否則,灑家只能呵呵了,沒法跟你說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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