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回宮

車廂中三皇子那強忍的低低呼痛聲,當然不會逃過阿六的耳朵。然而,他並沒有登車去查看究竟,也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用眼神示意車伕趕車跟上自己。對此,剛剛已經認出了三皇子,且已經習慣了阿六行事作風的那個張園車伕,那自然是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怪不得今天悄悄把張壽的馬車給駕了了出來,原來是太子悄悄出宮了!

而等到這一人一車和趙國公府的那些家丁家將們匯合時,雖說對於阿六去時兩個人,回來時卻也是兩個人,可其中一人卻變成了一個車伕一輛馬車的狀況,衆人雖說面面相覷,可既然都是被阿六單挑甚至羣毆過的——一個人毆一羣的那種羣毆,他們還是不敢多問。

即便當阿六直截了當地吩咐回程時,滿心疑惑的他們還是依言照辦了,畢竟,之前太夫人就吩咐過,今日一切都聽阿六的。只不過,有聰明的人卻已經隱隱感覺到,馬車裡應該不是空的,恐怕有人。

對此,車中的三皇子鬆了一口大氣。最初那火燒的灼熱刺痛感之後,他就感覺到了絲絲清涼,只是,在行駛的馬車上綁上光滑的絲絹繃帶,那卻不是一樁容易的事,好容易綁好之後,他再穿好褲子,可稍稍一動,卻又感覺到了大腿內側摩擦布料時的刺痛。

可這終究比回程時騎馬要舒適多了,所以他當然不可能再有什麼怨言,畢竟今天他已經牽累了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宮中這會兒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因此,當馬車外頭傳來了阿六低低的聲音,提醒他車座下頭有飲食的時候,他甚至完全沒多少胃口。

“回京至少要申正甚至酉時,別餓壞了。”

聽到這話,三皇子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伸手到座位底下探了探,最後摸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食盒。這食盒頂多只有兩個巴掌大小,小巧玲瓏,卻是高高的,足有三層。

他打開第一層,就只見裡頭赫然碼着整整齊齊的幾個銀絲捲,再看第二層,那是一層小手指那麼大的肉棗,而第三層則是四個格子,都是醃菜。沒見那些常見的蜜餞糕餅之類的東西,三皇子頓時鬆了一口氣,當下夾着肉棗和醃菜吃了兩個卷子,可隨之卻又覺得口渴。

直到這時候,他這纔想起,剛剛一路緊趕慢趕,竟是未曾喝水。他想了想,沒有開口去問阿六,而是把食盒放回去,又伸手去座位底下掏了掏。阿六剛剛既然說了飲食,那麼就不可能只有小食,沒有飲子。

而這一次,他果然掏出了一個蒲包,蒲包裡是一件小小的襖子,而解開襖子,裡頭包着一把紫砂壺。大概因爲車底下燒着炭的關係,那紫砂壺竟然還帶着幾分溫熱,而裡頭的水也是溫潤甘甜,那滋味不像是他常喝的那些茶葉,倒更像是羅漢果之類的。

而這時候,他方纔注意到蒲包裡好像還有一張字條。

彎腰取出紙條後,他單手展開一看,就只見那恰是娟秀的蠅頭小楷,分明是朱瑩早有準備,於是留給他的——“見此字時,想來你已成事。回宮後切記不要獨攬責任,否則太后與我饒不得你!”

三皇子先是一愣,隨即竟是有些哭笑不得。別人碰到這事情時巴不得推卸責任,可聽朱瑩的意思,要是他對父皇說這都是他自己的主意,還請不要怪罪別人……朱瑩就要和太后一塊找他算賬!

可是,這種理所當然的蠻橫口氣,他看着卻覺得異常貼心溫暖,當下就鄭重其事地講字條摺好放進了懷裡,隨即才舒了一口氣,卻是小口又喝了點茶水,又把紫砂壺包裹在小襖中放回了蒲包。他可不希望因爲喝多了水,路上還要叫人再停車容他下來更衣。

一路顛簸,再加上心情完全放鬆了下來,完全沒去想回宮之後會不會面對一個暴怒的父皇,車廂中又很溫暖,三皇子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當他在一陣喧鬧中睜開眼睛時,就發現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件厚厚的剪絨大氅,想來是有人給他蓋上的。

費勁地支撐身體坐起身,他解開窗簾釦子往外一看,就只見這赫然是已經進了京城。此時正路過東四牌樓,四周熙熙攘攘都是人,沿街商鋪鱗次櫛比,在這鄰近年關的時節,顯得熱鬧非凡。他忍不住趴在窗口看了好一會兒,不一會兒就凍得打了個噴嚏。

然後,他就看到了阿六那居高臨下的責備目光。

知道阿六是責怪自己不應該這麼探出身往外,又容易受凍,又容易被人認出來,小太子趕緊縮回了車中,重新系好了窗簾釦子,這才搓着雙手,又拍了拍腦門。如是又前行了沒多久,他就聽到外間傳來了阿六的聲音:“東安門到了。”

大冬天的在路上來回奔波了三個時辰,趙國公府的這些家丁家將雖說都訓練有素,此時眼見目的地已經抵達,也不禁都長長舒了一口氣。眼見阿六上前和東安門的衛士們交涉,繼而那輛馬車竟是沒有經過盤查就被放了進去,他們就不禁互相對視了一眼。

車上這是什麼人?如果真是什麼重要人士,他們之前護送的時候沒見有這輛車啊!

折返回來的阿六卻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只是輕輕點點頭道:“今天辛苦了,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這話,他就撂下這一羣迷惑到極點的人,徑直騎馬追上了前頭那輛馬車。須臾,車在東華門停了下來,幾個再次看守的衛士就盡職盡責多了,有人上前查了阿六的牙牌之後,就笑着打招呼道:“張學士之前跟隨皇上回宮,至今都還沒出來,六爺這是又護送了誰來?”

車中的三皇子乍然聽說之前去了公學的父皇竟帶了張壽入宮,他登時輕輕吸了一口氣。既是授意陸三郎設法在他走了之後把風聲放出去,他自然想過這樣的可能。但如今真的這麼發生了,他卻忍不住心中惴惴然,躊躇了一會兒才下了車。

之前出宮後,他已經在趙國公府脫下那一身小宦官的冠服,換了一身簡單的便服,所以此時一下車,幾個衛士最初還有些迷惑,可終究有人在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之後發出了一聲驚呼:“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因爲三皇子這個太子如今出宮的次數不多,縱使出宮也是早早坐在馬車中,因此這裡的衛士們還真是很多都不認得他,驟然聽到這驚呼,他們頓時全都傻了眼,隨即才忙不迭地紛紛行禮。

而面對這些行禮的人,三皇子卻沒有心虛地立刻匆匆溜走,而是停下腳步,微微頷首,繼而方纔若無其事地進了東華門。阿六則是等這位小太子前行了幾步,這才掃視了那些目瞪口呆的衛士們一眼,隨即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他們倆這施施然一走,幾個衛士先是你眼看我眼,隨即險些都炸了——不是七嘴八舌地議論那種炸,而是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之前沒聽說過,也沒見到太子殿下出宮啊,這是到底怎麼走的?

如果人不是走的東華門還好,這要是走的東華門,回頭上面追究下來,他們的腦袋能保住嗎?要知道,看守宮門,職責最重,這玩忽職守四個字扣下來,誰也吃罪不起。

在衆人不約而同哭喪着臉的時候,阿六卻突然去而復返。人到了幾個衛士跟前之後,就輕描淡寫地說:“太子殿下說,他的事和你們沒關係。是太后娘娘帶了他出宮的。”

幾個衛士你眼看我眼,等擡起頭想要再問阿六一個究竟時,卻發現人就這麼解釋了一句之後,竟然揚長而去了。雖說一時弄不清楚細節,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是太后把太子夾帶在車中悄然出去,他們確實發現不了,於是只好拿着阿六的話當救命稻草一般自我安慰了。

誰也不敢去想,這要是太后不承認,黑鍋是不是依舊要他們來背。

等到重新追上了三皇子之後,阿六就輕聲問道:“真的沒問題嗎?”

“六哥你是說把事情推在太后娘娘身上?”

三皇子知道阿六問的不是他坦然出現在人前,而是坦白太后夾帶他出宮,當下就呵呵笑道:“本來我也想說一切都是我的錯,和誰都沒關係,但回頭父皇要問到怎麼出宮,總少不得要把太后娘娘帶進去。更何況……”

他不知道阿六有沒有看到馬車上蒲包裡的那張字條,但躊躇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照實說道:“更何況瑩瑩姐姐特意留字條警告我說,別一個人獨攬,否則她回頭就找我算賬!”

對於朱瑩的這番表態,剛剛奉三皇子之命去給那些衛士傳話的阿六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只覺得那是情理之中。於是,他想了想就開口說道:“一會兒見到皇上和少爺,太子殿下也不用幫我開脫。雖說是大小姐拜託我的,但我也是自己答應的。”

三皇子微微一愣,但終究沒止步,也沒回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彷彿不摻雜任何個人感情,可實際上他卻非常感激這些沒有責備他胡鬧就無條件幫他的人。誰也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如同從前那樣包容他的任性,誰也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又大發雷霆。

知道父皇既然去了慈慶宮,那麼此時此刻肯定還在那兒,不會回乾清宮,他自然是直接趕往了那裡,至於一路上遇到某些官員時,對方行禮時那驚詫的目光,他只當沒看見。

當三皇子終於看到慈慶宮時,卻只見一個人影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正是陪着皇帝在這兒等了許久的陳永壽。看到年少的太子殿下全須全尾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位乾清宮管事牌子簡直是舒了一口大氣,甚至都顧不得行禮就趕緊把人往裡面引。

“我的太子殿下,您可總算是回來了!皇上就這麼在慈慶宮等着,張學士在旁邊陪着,誰也不見,什麼事都不聽,也不讓人去太后那兒打探……您再不回來,張學士都要急死了!”

見三皇子果然神色一變,隨即腳下生風地往裡衝去,陳永壽落後一步,卻是趕緊擦了一把這大冬天裡不該出現在額頭上的汗珠,隨即才突然察覺到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愕然側頭,卻發現那個目光炯炯正盯着他的人,可不是阿六?

他微微一愣,繼而就聽到了少年那幽幽的聲音:“少爺真的急死了?”

陳永壽登時滿臉不自然。事實上,皇帝虎着臉不吃不喝在那枯坐等着,張壽卻顯得很逍遙,甚至還在陸三郎的協助下,檢查了一下三皇子的作業,繼而竟是在這太子讀書的地方饒有興致地看起了書——畢竟這兒也相當於一個小型藏書室,皇帝沒吃的茶點,張壽吃了大半。

可阿六非要追究這個幹什麼,他這不是爲了強調事情嚴重性嗎?

知道阿六不是好糊弄的,他只能壓低了聲音道:“小六哥,我是怕太子殿下依舊犟頭倔腦的,回頭激怒了皇上,連累了張學士。知道張學士也很急,他說不定……”

阿六沒等陳永壽把話說完就快步追了上去。與其在這兒聽人說廢話,他還不如趕緊跟進去,以防發生什麼事!然而,腳步極快的他眼看三皇子已經直接撞開門簾進去,自己一隻手也已經抓住了門簾,可眯起眼睛的他透過門簾縫隙看清楚了裡頭的情景,卻突然緊急停下了。

結果,落在後面的陳永壽一個收勢不及,險些撞在了他的後背上。好在阿六反身撈了他一把,可憐的乾清宮管事牌子這纔沒有摔倒。可是,被阿六拖到旁邊時,他還有些發懵。

“別說話。”阿六言簡意賅地吐出了三個字,繼而就豎起了耳朵。

就在剛剛,他看到皇帝正站在正中央,直面三皇子,而張壽則是站在皇帝身後兩步遠,彷彿察覺了他要跟進去似的,就在那一瞬間輕輕搖了搖頭。所以,他硬生生止住了腳步,甚至也拉住了陳永壽,可卻終究有些不放心。

這時候,他就聽到裡頭傳來了皇帝的聲音:“三郎,瞞着朕私自離宮,玩得可盡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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