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頜了頜首,婉晴沒有應聲,卻是直接走向沐古城,越過他往一邊走了過去。
沐古城看着,愣了半響,回過神來掃了那些圍在那裡的記者們一眼,直到他們自覺的退開,這纔跟上婉晴,一起就那樣直接的離開。
“我自已開了車來,就不麻煩您送了。”一走出‘門’外,婉晴便開口出聲說了這麼一句。
她雖然不願意在那些媒體記者們面前拒絕沐古城,讓他們去胡‘亂’寫,但是單獨跟沐古城相處,跟他太過親密,她現在還是做不到,儘管,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親生父‘女’。
“啊,你開了車過來嗎?”對於婉晴的話,一向在衆人面前都是霸道總栽類型,向來他只管做決定,沒有人能夠拒絕的沐古城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知道婉晴是在拒絕,可是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可惜,不想要放過這個跟婉晴獨處,拉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的機會,沐古城糾結了半響,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在那裡開口:“你今天忙了一整天了,整個人肯定很疲憊,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你也好休息一下,疲勞駕駛是不好的。”
“不用了,我沒事。”婉晴笑了笑,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很禮貌,卻也是挾帶着淡淡的疏離的在那裡開口:“這對我而言沒有什麼的,其實說起來,今天應該還是我這三年來最輕鬆的一天。”
婉晴帶着幾分笑,很是輕鬆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沐古城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他無法再開口繼續要求婉晴坐他的車回去,往回看了一眼那些還躲在裡面的那些記者,和好幾個雖然已經出來了,似乎是在往外面走着準備回去,可是那雙眼睛卻一直都落在他們身上,在等着看有沒有新聞可挖的記者們,沐古城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放輕鬆了下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看那些記者們的眼睛都還落在我們身上,在等着挖我們的八卦,我開着車帶你兜一圈,等他們人都走了之後,再看你的意思,把你送回來或者怎樣?”他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那邊的那些記者們,無聲的在向婉晴遞着眼神。
沐古城一句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婉晴如果再次拒絕,未免就會讓他變得太尷尬,思來想去了一會,婉晴最終還是點下了頭。
“那好吧。”
在她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婉晴可以明顯的看到,沐古城那眼睛在瞬間變得亮了許多,然後就眼見着他顯得很‘激’動的親自替她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於是,所有眼巴巴的還在等着看着婉晴和沐古城這兩個‘新普父‘女’’之間能夠發生點什麼,讓他們抓到一些料,到最後都只能夠嘆了一口氣失望而歸。
不過還是有人對着兩人一起上車的樣子拍下了照片,畢竟,這對新普父‘女’的新聞,有料的總比一些沒料的又要更好一點。
沐古城和婉晴兩個人一上車,車子就開動了起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車,一向對沉默完全沒有什麼概念,從來都是別人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旦有一點點沉默和一點點的氣氛不對勁都會想方設法的讓氣氛活躍起來的沐古城,如今跟婉晴兩個人一起坐着,一個堂堂的董事長,竟然開始像活回去了一樣,有一些手足無措了。
“你這次回來,如果你願意的話,亦賢他可以成立一個經紀公司。”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沐古城的話一出,婉晴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便開口出聲拒絕了:“我已經決定去天皇了。”
“名洪那裡雖然是不錯,但是如果我覺得,如果你能夠換一個環境的話,說不定會更好。”原本到嘴的話,停頓了半響之後還是咽回了肚子裡,再次打個轉說出來,便已經換了另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
沐古城眉頭緊鎖的看着婉晴,他下意識的不願意婉晴去名洪那裡呆着。
不管是出於他自已內心的‘私’心,還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爲了自已的‘女’兒好,他都不希望婉晴再回到那個地方。
“其實換環境或者在一箇舊環境裡呆着,對我而言都沒有多大的差別。”知道沐古城是在擔心自已,這次婉晴開口說出來的話,稍微的變得沒有那麼疏離,雖然也並沒有多麼親近:“而且,這是媽媽的意思。”
“在國內這邊,我的經紀公司依舊是天皇,但是經紀人除了名洪叔之外,媽媽也成了我的經紀人,至於在國外的事宜,我的經紀人依舊是布賴恩。”話說着,婉晴看向沐古城,第一次望着沐古城這樣開口說話:“有他們在,我的一切都不用‘操’心,什麼都可以處理得很好,這比別外再去勞財勞民的去成立一個原本沒有必要成立的公司要方便,省事多了不是嗎?”
“既然你是這樣的想法的話,那麼,我也尊重你的意見。”聽了婉晴這麼一番話,沐古城也不再強求,很是溫和的看着她,那副無比慈善友好的好爸爸的樣子,如果沐亦賢在一邊看了,肯定會要驚呼,這‘女’兒跟兒子之間的待遇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簡直就跟兒子是充話費送的,而‘女’兒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一樣。在沐古城的話音落下之後,車內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當中,沐古城有試圖的去尋找着話題,但無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向什麼事情都能夠輕鬆搞定的他,這次卻好像變得格外的笨了。
“其實,我並沒有恨你。”就在沐古城在心裡懊惱着,千辛萬苦的在那裡尋思着可以聊的話題的時候,婉晴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沐古城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從小我的腦海裡就沒有關於你的記憶,雖然很經常‘性’的會去想念你,在別的孩子有爸爸媽媽牽着手去上學的時候,也想着我爲什麼沒有爸爸,媽媽爲什麼不讓我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