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喻一還會以爲這是一場非常尷尬的一頓飯,但是出乎意料的傅習染一點的都沒有那種總裁的架子。
喻一側頭看着和對方侃侃而談的傅習染,忍不住的勾了下脣角。
這個男人自從和她在一起後真的是在不斷的改變。變得一點點的融入到她的那種生活圈子,而不是一昧的守着自己的高貴。
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帶着淡淡的光輝。
Wωω ●тт kΛn ●C〇 其實她不用再去懷疑他心裡現在是否還有淺淺姐。計較太多隻會給自己太多的煩惱。
心裡的小疙瘩,不知不覺的被撫平,在傅習染側頭看着她的時候,。喻一有心而發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樣明媚燦爛的笑容,一不小心讓傅習染看的有些晃神。
他喜歡喻一,大概就是她的笑容吧。還有她那顆純淨無雜質的內心。
那是他曾經生活裡最缺失的東西。
吃完飯後,喻一和傅習染一起去了海洋館。
喻一手裡拿着一根彩虹色的棒棒糖,眉眼彎彎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緊。
“習染,我想去玩那個。”喻一指了指不遠處的海洋隧道。
傅習染順着看去,然後笑着點頭,“好。”
隧道很是曲折,四周都是藍色的汪洋,有着各種的彩色小魚在四處的漂游。
一開始還沒有緊張的喻一在真正坐上去的時候不禁的有些害怕。
傅習染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手,勾脣伸手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喻一愣了一下,對上傅習染那雙冰藍色的眸子時,有些忐忑的心情,竟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然而平靜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喻一纔剛剛感覺自己的心跳不是那麼的急促,突然的身子就隨着軌道衝了下去。
“啊!”
喻一頓時被嚇得失了花容月色。
坐在她身邊的傅習染被她尖叫聲纏繞只得無奈的笑着。
這個女人今天心情真的是很不錯,要不然憑着她怕水的膽子是絕對不會提出來玩這種遊戲的。
穿越了曲折蜿蜒的隧道,落入明亮的大廳時,喻一整個人已經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媽媽咪啊,真是太驚現了好麼!
簡直就是有種輪迴的感覺。
想到剛剛那種身處在海洋深處被一大羣的小魚圍繞的情景,喻一就有點的哆嗦......
“呵呵.....”傅習染看着坐在地上不動彈的喻一半蹲下身子道:“乖,沒事了。”說着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寵溺的模樣真的是羨煞了周圍一大部分有男友和沒男友的女性同志。
可是在極度的驚嚇下,在溫柔的男朋友也是沒有辦法安撫下她受驚的心靈的。
她需要緩緩.....
就這麼坐在地上靜靜的緩緩......
“媽咪,那個姐姐是在撒嬌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從他們身邊路過然後好奇的指着喻一問她身邊的媽媽。
那個中年的婦女看了一眼喻一然後眼睛帶笑的對着自己孩子道:“嗯。姐姐可能是摔倒了。”
那個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她的媽媽然後鬆開牽着她媽媽的手走到傅習染的身邊,很不怕生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傅習染愣了一下側頭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有着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看清傅習染的容貌時眼睛裡流出羨慕的神色。
這個哥哥張的真是比她還要好看啊!
“怎麼了小朋友?”傅習染及其耐心的問道。
小姑娘不好意的抿脣笑笑,然後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喻一道:“姐姐摔倒了,哥哥你要把姐姐抱起來,然後哄哄。每次我摔倒了媽媽都是那樣子哄我的。”
傅習染挑眉。
小姑娘看着傅習染不動,然後她也不動,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着他有所動作。
對視了幾秒後,傅習染莞爾一笑,摸摸小姑娘的頭:“好的。哥哥知道了。謝謝你。”
說着彎下腰將喻一公主抱了起來。
纔剛剛找到方向的喻一,被傅習染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子有弄的有些懵了。
搞什麼?
這麼浪漫的舉動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傅習染了麼?
小姑娘看着傅習染抱起喻一滿意的點點頭,臨走的時候還囑咐了一句:“哥哥記得要摸摸姐姐頭,告訴她不疼不疼哦。”
“好。”傅習染破天荒的應了一句。
喻一臉已經爆紅,看了一眼四周看過來的曖昧眼神,立刻的推了推傅習染的胸膛,低聲道:“快點的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着呢。”
傅習染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乖。”
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加上那傾國傾城的美貌,喻一真的乖了下來。
果然美男的力量是無限大的。
喻一在他的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啊。
.......
傅習染爲了她推掉了很多的應酬,但是週日晚上的晚會似乎有些特別。
聽着傅習染說那是他很小時候的一個朋友。算的上是除了尚淺之外另一個別叫特別的人。
當時傅習染這麼說的時候喻一不知道是怎麼的突然冒出了一句,“男的女的?”
傅習染一愣,然後失笑的道:“男的。”
喻一大囧。
吃醋當真是女人的天性啊。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一座復古式的城堡停下。
黑色的夜色下,傅習染一身的墨黑色的西裝,身上的氣場和那天的青春模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樣的他簡直就是成熟男人氣息十足。
喻一穿着一件素淨的白色蕾絲裙子。
黑色秀髮隨意的披在身後,兩側的鬢角被理髮師編了起來,用一朵幽蘭色的髮卡別上。
喻一皮膚本來就很白皙,此刻在傅習染一身黑色的西服映襯下更加顯得奪目美麗。
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靜美。
“傅總。”
他們剛剛走進去,就有一個年近五六十的大腹便便男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凌伯父。”傅習染微微頷首。
伯父?
喻一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傅習染。
“這位是?”凌天有些不確定問道。
這個女孩長得倒是很想夏家那位的孫女,但是細看又不是。
當年誰不知道傅家的繼承人對仇人夏家的孫女情有獨鍾甚至爲了她放棄了整個傅家。
“我的女朋友。喻一。”傅習染摟着喻一的手縮了縮,然後垂眸在喻一的耳邊輕聲介紹道:“這位是凌伯父,是我父親的朋友。”
喻一微怔,然後禮貌的對着凌天點頭問好:“凌伯父好。”
凌天看着喻一乖巧可人的模樣忍不住的笑笑,誇讚了她幾句後引領着他們到宴會的中央。
男人之間的互相寒暄和應酬,女性總是覺得很無聊,尤其是身爲傅習染的女伴更是要時時刻刻的面帶着微笑。
半個小時過去,喻一直覺的臉笑的有些僵硬。
“習染,我去那邊等你可以麼?”喻一眼看着又有好幾個人走過來,於是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好。不過不要亂跑。有事給我打電話。”說着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喻一笑着點點頭,“嗯。”
然後拖着長裙走到比較安靜的角落裡。
.....
喻一拿了一杯橙汁看着城堡四周的設計不禁的感嘆了一下有錢人的世界。
就在她邊走邊悠閒的欣賞花花草草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兩個男人的談話。
“這種感覺怎麼樣?”
“我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大哥此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你倒是想得開。不過我真的不相信你能這樣的放下凌家的一切。不然這幾年你爲什麼還和傅習染私下的有所聯繫?難道不是爲了靠着他的力量在凌家翻身?”
聽到傅習染三個字,喻一愣了一下,然後尋着聲音走上前。
最後在一棵樹後停下,側頭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兩個中年男子。長得似乎都很不錯,只是其中有一個男人似乎是有殘疾?坐着輪椅。
“大哥多慮了。我只想圖個安靜而已。”
“呵。最好是這樣。”說着那個男人就轉身離開。
喻一看着這一幕皺了皺眉頭,這兩個人看着像是兩個兄弟一樣,不過看着這說話的態度和語氣應該是鬧了矛盾?
只是他們剛剛提起習染是怎麼回事?
在喻一想事情想的入神的時候,那個坐着輪椅的男人突然開口道:“是誰躲在樹後面,出來。”
喻一驚了一下,手裡的橙汁差點的沒有拿穩撒了出來。
被發現了。喻一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緩步的走了出去。
“那個,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剛好路過。”
喻一有些不抱歉的道。
偷聽別人說話確實是很不道德。
聞聲那個坐輪椅的男人,伸手將轉了轉輪子然後面對着她,當看到她的容顏時,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開口:“淺淺?”
喻一也怔了一下。
男人看着她呆愣了樣子皺了皺眉頭,“你不是尚淺,你是?”
雖然他和淺淺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但是尚淺若是見到他一定不會是這種茫然的表情。
喻一回過神來,說:“我只是路過。打擾到你很不好意思。我現在就離開。”說着禮貌的對他欠了欠身子。
“等等。”
男人突然開口。
喻一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過頭有些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