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雨晴雖然還在休假,可幹他們這行的,有新聞就要去跑,哪怕她剛從A市回來。 ..
“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去機場跟你匯合。”
她昨天回來後行李箱還沒有打開,現在正好不用重新裝箱了。
白承錫洗完澡出來發現卓雨晴已經穿好了大衣,他擦頭髮的手頓了下:“要出去?”
“有個新聞,我要回趟A市。”
“什麼新聞一定要現在過去,你纔剛從A市回來。”白承錫心疼的是她這樣來回奔波。
卓雨晴早就習慣了這個工作的不規律性,絲毫不覺得有什麼辛苦。
“做我們這行的你還不知道嗎?有新聞就要去跑啊。”卓雨晴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我會盡快回來的。”
白承錫還沒有表態,卓雨晴的電話又響了,她急忙接了起來。
“雨晴,不用去A市了,聽說蘇櫻落已經轉院到澳城了,我現在就去接你。”榴蓮性子急,說完就掛了電話。
卓雨晴還沒來得及問在哪個醫院便聽到了嘟嘟的聲音,她嘆了口氣,這個榴蓮,怎麼也不等人把電話說完呢。
“我不去A市了。”卓雨晴說完明顯看到白承錫剛纔繃緊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她輕輕晃了下白承錫的袖子,“一會兒我跟榴蓮出去,不在家陪你了。”
白承錫點了下頭:“好,我今天正好也有事。”
卓雨晴出門後,白承錫接到了助理的電話:“白總,蘇小姐剛剛轉到中心醫院,她的助理給我打了電話,問你在中心醫院有沒有熟識的醫生。”
“傷得重嗎?”白承錫站在窗前,看到卓雨晴上了停在別墅門口的小轎車,車上的女孩他是認識的,她總在他的面前提起,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好朋友,好像叫榴蓮吧。
“她的助理沒說。”助理想了一會兒大着膽子問:“白總,要不我代替您去看望一下蘇小姐,到底是出了事故進醫院,現在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蘇小姐以前對白總有恩,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一下,別讓他人落了白總的口實,而且,蘇小姐這次明顯就是衝着白總來的,如果不解決,怕是會變本加厲。”
助理是一心一意爲白承錫好,白承錫自然也明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與蘇櫻落當年的感情糾葛也不是一句忘記就可以解決的,但是這件事,他也絕對不會親自出面,助理說得對,有些事情不做了結,怕是會變本加厲。
“你去看一下情況吧。”白承錫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以後她的事情不必再告訴我。”
“我知道了,白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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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落其實並沒有大事,她從威亞上掉下來時離地面很近,不過就是腳扭傷了而已,可她對劇組裡卻說是骨折。
在她進醫院之後,她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讓助理透露給了白承錫,本以爲這出苦肉計可以立刻讓她見到白承錫,沒想到他竟然拒接她的電話,而且還回了澳城。
蘇櫻落哪裡肯這樣罷休,立刻就跟着回到了澳城。
她轉到中心醫院後,小藍又給白承錫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結果白承錫仍然沒有出現,這讓蘇櫻落有些心浮氣燥,她回國後,幾乎所有的方法都用過了,甚至是厚着臉皮主動投懷送抱,沒想到這樣都無法讓白承錫回心轉意,所以,她纔想到這出苦肉計,她不相信,她都受傷住院了,白承錫還能無動於衷,以前她的手割破了一個小口,他都要擔心半天。
“落姐,外面有很多記者。”小藍掀開窗簾往外看了看。
“不要放他們進來。”蘇櫻落這次對整個劇組撒了謊,骨折可不是小事情,耽誤整個進度,製片方損失巨大,而且她又是女主角,基本有百分之九十的戲份,其他和她演對手戲的演員也只能乾等着。
如果這件事被外界知道了,到時候很難收場。
“我知道,我已經讓保安把他們攔住了,落姐放心吧。”小藍看了眼手機:“落姐,白總還是不接電話,我要不要再換個號碼打給他。”
“不用了。”蘇櫻落更加煩燥,她從來不習慣於死纏賴打,可白承錫的軟硬不吃也讓她十分無奈,“先緩緩再說。”
“好,那我去應付下那些記者。”
醫院的門外,卓雨晴和榴蓮混在記者堆裡,榴蓮的腳被踩了五六次,一雙小白鞋已經變黑了。
兩人身材弱小,擠不過這些生猛的人,只好從中退了出來。
“我的媽呀,這些人真不要命,也不怕發生踩踏事件。”榴蓮撫了撫胸口,“差點把我的胸都擠大了。”
卓雨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什麼比喻。
她環顧了一眼四周,幾個保安忠於職守,看得非常緊,記者們沒有一個能夠擠進去,都被堵在了門口,攝像機密密麻麻的舉在頭頂。
這時,有人從醫院的大門走了出來,不知道是誰喊了聲:“這是蘇櫻落的助理。”
緊接着,人羣如同潮水一般向小藍涌了過去,瞬間將她包圍了。
“蘇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聽說是粉碎性骨折,這個消息準確嗎?”
“這次事故是人爲的還是意外,蘇小姐是不是在劇組跟人有過節。”
“聽說蘇小姐掉下來還傷到了臉,有毀容的可能。”
記者連珠帶炮的提問讓小藍有些應接不暇,她做了一個讓大家安靜的手勢,拿過一個記者的麥克風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蘇小姐只是腿部骨折,現在已經接受治療安靜休養,至於大家所說的人爲和毀容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這只是一場意外,而且蘇小姐並不打算追究劇組方面的責任。”
“蘇小姐真是大度。”有記者突然說:“蘇小姐雖然面冷但是心熱。”
“是啊,是啊,蘇小姐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可是從來不會主動聲張。”
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誇讚起了蘇櫻落,而榴蓮也要上前湊個熱鬧,卓雨晴卻拉了她一下,趁着大家都被小藍吸引了注意力,她們收起了器材悄悄的從另一側的大門溜了進去。
“雨晴,我們去哪啊?”榴蓮納悶的問,“那個蘇櫻落的助理不是已經出來答疑了嗎?”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覺得那個助理只是出來虛晃一槍。”卓雨晴在大廳裡四處看了看,拿出電話,“如果蘇櫻落真的是骨折,昨天還在A市,今天就到了澳城,有人會帶着一隻傷腿坐三個小時的飛機奔波嗎?澳城和A市的醫療水平不相上下,沒必要非跑回澳城來,是不是?”
榴蓮聽了頓時覺得很有道理,看來這件事一定沒有那個助理所說的那麼簡單,蘇櫻落一定還隱藏着什麼秘密。
卓雨晴剛剛撥出去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她跟對方說了幾句後就掛了。
“雨晴,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去找我的一個朋友,她正好在這家醫院工作,她有辦法幫助我們見到蘇櫻落。”
卓雨晴所說的辦法就是從朋友那裡借了兩身護士服,喬裝了一番後便打聽到了蘇櫻落所住的高級病房。
兩人剛到了病房門口,卓雨晴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在保安的引領下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卓雨晴立刻將榴蓮扯到了旁邊的拐角處,同時戴上了口罩,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承錫的助理,他的手中捧着鮮花,還拎了一個禮盒,不久便進了蘇櫻落的病房。
卓雨晴輕輕皺了下眉頭,白承錫的助理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白承錫授意的,可蘇櫻落並不是星動的藝人啊,難道白承錫要從橙光把蘇櫻落挖走,所以趁着這個機會拉攏她?
“雨晴,有人,我們要不要先躲起來?”榴蓮小心的問。
“沒事,過去看看。”卓雨晴大着膽子從拐角處走出來,病房的門只是虛掩着,留着一條不大的縫隙,但足夠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的情況。
蘇櫻落正坐在病牀上看手機,聽說她受傷住院,她的微博下面全是關心的留言,不過,她習慣了一言不發,也只是看了看就關掉了手機,這些人關不關心她和她絲毫沒有關係。
正在她無聊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門,緊接着白承錫的助理便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蘇櫻落的臉上立刻爬上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雖然來的不是白承錫,但他的助理就代表了他本人,這證明,他並非對她漠不關心,比起他之前的冷漠無情,這已經算是質的飛躍了。
只要白承錫還是有一點在乎她的,她就覺得充滿希望與信心。
助理打了聲招呼,將花放在一邊,又把營養品放在櫃子上。
“蘇小姐,恢復得怎麼樣?”助理看到蘇櫻落好端端的坐着,腿上也沒打石膏,只是腳脖子有一點點腫,他立刻就明白了,蘇櫻落根本沒有骨折,她只是扭了腳而已,助理何等聰明,蘇櫻落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他一清二楚。
“沒什麼大礙。”蘇櫻落對着白承錫的助理還是很客氣的,算起來,他們也認識了十多年,“承錫怎麼沒來?”
助理絲毫沒有避諱,而是把白承錫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她:“蘇小姐,白總讓我告訴你,他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給他打電話,像這種事情也不必再告訴他,這次,他讓我來看你完全是出於當年對你的感激,而下一次,他不會再管蘇小姐的事情,還請蘇小姐好自爲之。”
蘇櫻落沒想到自己等來的不是白承錫的關心,而是他更加無情的同她劃清了界限,剛纔還有些興奮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她開始惶恐不安,難道她真的已經追不回白承錫的心了嗎?
不,不可能的,他一定還愛着她,十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抹煞就抹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