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珺嫿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的說出來,頓時驚訝不已。
“娘娘是什麼意思,妾身不明白。”
秦絲月拉開與她的距離,笑着說道,“不明白嗎?在映月庵,你不都看到了嗎?”
慕珺嫿雙手緊攥,身子有些發抖。
秦絲月又說道,“你安安分分的,我保證日後有你一足之地。不過,他日的皇后之位你便不要再妄想了。我幫他奪位,皇后之位,他早已許給本宮了。”
這些話,好似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一下一下的不斷刺進慕珺嫿的心裡。
她雖然早已猜得到,夏千寧與秦絲月之間是有着眸中共識,各取所需。
卻沒想到,夏千寧竟然連皇后之位都許了她。
她纔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怎麼能這樣?
他許了秦絲月後位,那麼她呢?
她又算是什麼?
她身子不穩,連着錯後了兩步。
秦絲月微微一笑,“你好自爲之吧?”
她轉身之際,慕珺嫿卻低聲冷笑道,“你以爲他愛的人是我嗎?”
秦絲月忽然轉頭看她,這一瞬間,她終於覺出,彷彿在哪裡見過她。
她的容貌,竟然有幾分熟悉。
她也沒多想,冷笑道,“難道不是你嗎?”
慕珺嫿搖頭,“不,不是我。”
秦絲月呵呵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原來他心裡的人是我。”
看着秦絲月的背影,慕珺嫿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到最後,我們都不會是贏家!”
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她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
身子卻及時被扶住,她轉頭看去,頓時兩雙眼睛,都愣在了當場。
沈珍珠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人,竟然長着跟她一模一樣的容貌。
這一刻,她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爲了不讓人認出來,沈珍珠故意在容貌上廢了心思,臉色暗黃,頭髮也擋住了半邊臉。
可是,即便是這樣,慕珺嫿仍舊認出了沈珍珠。
她完全愣住了,瞪着眼睛緊緊的盯着沈珍珠看。
忽然腰間一緊,慕珺嫿才反映過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夏千寧已經到了近前。
慕珺嫿乾笑了一聲,“是啊,多虧了她。”
說完,她看向夏千寧。
這說話,看臺那邊的目光都不覺聚集過來。
夏千寧看眼沈珍珠,表情無異的說道,“你是哪個宮裡的?”
沈珍珠急忙自身後宮女的手上接過托盤說道,“奴婢是韶穎宮的,我家主子知道今日是陳嬪娘娘生辰,特意命奴婢送來一份賀禮。”
夏千寧點頭,命人接下,“雅妃娘娘有心了,我這裡代替母妃謝過了。”
沈珍珠微微施禮,“那奴婢就告退了。”
慕珺嫿卻說道,“既然來了,總該讓她親自去回了母妃吧?”
沈珍珠腳下一頓,還未會回身,便聽夏千寧說道,“不必了,別饒了母妃的雅興。”
沈珍珠這才又提起步子,走了出去。
夏千寧攬着慕珺嫿,“走吧。”
“你早就知道她沒死是不是?”
慕珺嫿說道。
夏千寧的手緩緩自她腰間撤下,他沉聲說道,“四皇妃,不該問的,永遠別問。不該說的,也一字別提。”
說完,他轉過身,聲音清冷的說道,“回去吧,別人都看着呢。”
慕珺嫿咬着下脣,將所有情緒都斂盡心底,緊走幾步跟上他。
他都沒問一句,剛纔秦絲月都對她做了什麼?
回去的路上,沈珍珠心亂如麻。
那個女人是慕珺嫿!
她竟然是慕珺嫿!
回到韶穎宮,她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心中的煩亂,讓她無法在去思考。
慕珺嫿竟然與她長得一模一樣,這說明了什麼?
慕珺嫿與慕珺柔有可能是雙生姐妹!
她飛快起身,找到武璇,“武璇,你幫我去查一件事。慕珺嫿與慕珺柔都是哪年哪天出生的?”
武璇答應着,立即去辦。
這幾日,皇上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顏靜怡整日陪在身邊,照顧的無微不至。
小桂子,捧着摺子進來。
“皇上,這是送來的緊要摺子。”
顏靜怡卻說道,“皇上身子不好,你怎麼還送摺子來呢?真是一點都心疼皇上。”
小桂子嚇得撲通跪倒在地上,。
夏淵撫了撫顏靜怡,“你別怪他,朕只要活着一天,就要處理一天的朝政。緊要的摺子是耽擱不得的。來,扶我起來。”
顏靜怡便扶着皇上起來,邊說道,“皇上現在就該靜養,否則,身子怎麼會好呢?”
“朕靜養了,這國家怎麼辦?”
夏淵說道。
“
臣妾有一句話不敢說。”
顏靜怡說道。
“說吧,恕你無罪。”
夏淵被顏靜怡扶着做到了龍案前。
顏靜怡說道,“皇上也該找個人幫幫您了,總不能讓您事事都這樣親力親爲的。幾位殿下中,總有讓皇上滿意的吧。”
夏淵一怔,隨後說道,“你說的也是,以愛妃看,真的幾個兒子裡,誰比較合適呢?”
顏靜怡輕聲說道,“六殿下英勇睿智,但是,他已是擔當重任,只怕是分身乏術了。四殿下穩重謹慎,自然是當得的。”
獨獨,她沒有說起夏千帆。
夏淵轉頭看她,“那老二呢,他不行嗎?”
顏靜怡研磨的手微微一顫,“皇上的兒子哪有不優秀的?二殿下不但勇猛果敢,又是嫡出,自然是當得的。”
夏淵輕輕的慍出笑容,“沒想到,愛妃竟然對朕的兒子都如此瞭解。”
顏靜怡心頭一緊,“皇上,臣妾失言了。”
夏淵扶起她,“是朕讓你說的,無妨。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會吧。、”
夏淵讓顏靜怡下去,打開了摺子。
手,卻漸漸的顫抖起來。
摺子上,都是一個主題,彈劾夏千帆。
一一看完後,夏淵啪得合上了摺子。
雙眸微眯,“老二啊老二,朕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機,真真的富可敵國啊!”
他揮筆,一一在奏摺上批閱,然後扔給小桂子,“告訴他們,事情要悄悄地辦。”
小桂子點頭,捧着奏摺下去了。
簫音館
夏千帆很快得到消息,他各地的商鋪,錢莊,正在不斷被人收購,或者倒閉。
頓時,夏千帆亂了心虛。
他找來紅川,“老六那邊有什麼動靜?”
紅川回道,“倒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一切都是六殿下做的,但是,肯定是與周家脫不了干係。周元泰手裡似乎捏着什麼重要的東西,這段時間,他接着見過了很多朝中大臣,和國內知名富商。”
夏千帆雙眸森寒,咬牙,“周元泰!你我井水犯河水,你竟然敢在我頭上動土!”
紅川說道,“殿下,不然屬下去殺了他。”
夏千帆冷聲說道,“殺他是便宜了他,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頓了頓,他微微一笑,“他倒賣兵器給玄鮮的證據,是時候拿出來了。“
紅川點頭,“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