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骨旁邊的無央確實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爲他發現。自始至終這個戴着面紗的女人,神色都十分的平靜。
彷彿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對她造成威脅。
眼見着黑衣人衝了上來。無央依舊端坐在馬上,神色平靜,完全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而若骨則是已經跳下馬,站在無央身側。緊跟着念動法咒。一時間塵土飛揚,狂風乍起。幾名黑人全都被這股勁風給震退了。
一時間難以前進。
“妖孽看招!”
而就在這時,君熙和專門請來對付若骨的三名術師。也出動了。
說出一句熟悉的臺詞之後。隨即口中唸唸有詞。緊跟着將手裡的黃符盡數散了出去,頓時金光四射,黃符上面的紅色咒術全都對準了若骨。
高坐在馬上的無央。看着那三個手舞足蹈像在耍猴戲的術士。
不由得扶了扶額頭。顯得有些無奈。
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這個三皇子也太沒眼光了吧,盡找些三流貨色連個基礎的法陣都不會結,說是三流術師都是擡舉他們。”
一旁觀戰的君熙和發現了她的舉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之前他聽常衛彙報說。若骨身邊有一個很能打的女子。想來應該就是眼前這一位了。
只是這女人看起來似乎挺柔弱的。不像是能一腳將常衛踹吐血的人。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所以他才特意在暗衛中挑選了幾個最出色的跟着他一起來。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只是眼下無央過於冷靜的表現。讓他心裡產生了一絲不安。這個女人給他一種柔弱,卻不可小覷的感覺。
特別是那雙露出來眸子,似乎能透過肉身看穿人的靈魂。
三名術師將法陣打出去之後。成功的讓那些風沙平息了下來。
幾名黑衣人也趁機衝了上去。可還沒等他們走幾步。卻發現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了,像是有什麼東西扯住了自己的腳。
幾人都下意識的往腳上看去。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地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紋路。這些紋路形成了一個圈,將它們包圍在了裡面。
而若骨正站在圈的最中間。渾身散發的淡紫色的妖氣。
幾人這才明白,原來剛纔的風沙只不過是個障眼法。其目的就是爲了佈下這迷魂陣法。
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淡紫色的青煙已經從地上的紋路中冒了出來。
“大家快屏住呼吸,這煙有毒!”
其中一位術師看出來了這是惑妖最擅長的離魂陣法。連忙提醒衆人道。
此煙霧一旦被人吸入。便會瞬間迷失心智緊跟着身體就不受控制了。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只會聽從若骨的安排。
和幻金雙月瞳的催眠技能有些相似。只是不如那個厲害
幾名黑衣人也很聽話的屏住了呼吸。不過由於他們的身體不能挪動。就算經最大的力氣去憋氣。
也忍不了多長時間。
沒過多久,便有幾個黑人撐不住了。他們只想着或許自己快一點,換氣的話,不一定會中招。
然而事實卻是他們想多了。若是長時間的不呼吸。突然換氣的話。會不受控制的大喘氣。
只要一喘氣,那些煙霧便會順利地飄進他們的鼻子和嘴巴里。
有好幾個憋不住的黑衣人,立馬便被控制住了。變得目光呆滯,神色迷茫。
在法術面前任你再強的物理攻擊,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此時的君熙和突然有些後悔了。他原是想着若骨之前受了很嚴重的傷。沒有那麼快好。再加上他派去抓他的那幾個人,也並沒有見到他出手。
所以他便自然的認爲若骨是因爲受了重傷,所以纔沒有出手。
正是因爲這些種種原因,
讓他誤以爲只帶了三個術士就夠了。而那幾個暗衛則是用來對付無央的。因爲先前無央並沒有在君熙和派去捉拿若骨的人面前動用法力。
所以他也很自然的認爲,無央只是一個武力高強的女子。
“沒想到這改死的妖怪居然會迷魂之法,看來得使出我們的必殺絕技了。”
其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術師見情況嚴峻。面色嚴肅的對着旁邊兩位同伴開口道。
兩人也都點了點頭。
隨後三人使用術法,暫時封閉了氣穴道。以免等會兒迷煙擴散開來,讓他們也中了若骨的迷幻術。
“勞煩殿下先行後退,等我三人施展出滅妖大法,定能將這妖物置於死地。”
其中一人背對着君熙和自信滿滿地開口道。
“那就有了三位道長。”
君熙和微微頷首,緊跟着往後退了幾步。
聽到對方要施展什麼滅妖大法。無央頓時也來了興趣。
滅妖大法這名字聽着倒是氣派十足。就是不知道效果是不是真的如他們口中所說的那麼厲害。
而這時已經有近半的黑衣人被若骨的迷煙給催眠了。
“去吧,記得不要傷害他”若骨目光直視着不遠處的君熙和。對着被催眠的幾人輕聲下令道。
君熙和怎麼也想不到他派來的黑衣人竟然反成了若骨的幫手。
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早知道他應該要邱奇那個妖道來的。
不過好在那三人也不是完全是酒囊飯袋。
“金光大陣!”
只聽見三人高呼一聲。齊齊揮動衣袖,無數道黃符從袖口中射出,盤旋至上空。緊跟着。如同一道道金色的波浪。
在身前形成了一個由符咒所組成的陣法,金色的法光從陣法中涌出。照在了那些被若谷控制的黑衣人身上。
幾人頓時發出了痛苦的嘶吟。身上也蔓延出了陣陣紫煙。這金光果然厲害,居然能驅散他們體內的妖氣。
當紫色的煙霧全都從他們身上脫離之後。幾名黑衣人如同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直接暈厥過去了。
看着這一幕的無央挑了挑眉,語氣頗爲不屑道,“我當是什麼厲害的招數呢,搞得這麼聲勢浩大,原來也只是弄出了點淨化金光,真是沒意思。”
她說着打了個哈欠,顯然已經對這幾人的把戲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