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女兒又無故失蹤了。這不由讓他懷疑。皇上是不是已經打算對他霍家出手了?
霍不權不由陷入了沉思。
緊跟着他又有些慶幸。還好那些重要的文件他並沒有放在鐘鼎閣內。那六名護衛也不過是他設的一個障眼法,
以一般人的思維,看到這地方安置了那麼多的守衛,肯定會覺得重要的文件就在這裡面。
無央雖然不是普通人。卻也還是着了霍不權的道。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她對這將軍服並不熟悉。這府中的院子,房間這麼多。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就算找到第二天天亮也不見得能找到放置重要文件的地方。
所以昨夜她纔會在沉淵提出幫她找的時候,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而且她認爲以沉淵處理事情的方式。若想要一直這麼安安靜靜的搜查東西。他恐怕得把將軍府的人全部都給搬空。
此時的無央還不知道。當今皇上已經在霍不權的腦補當中替她背了個黑鍋。
過了好一會兒霍不權才收回思緒,然後他開口道:“小姐身邊可跟着什麼人?”
跪在地上回話的幾個人想了想。
最後有人開口了:“回將軍,是小容。”
在聽到跟着的人是小容的時候。霍不權的心緒略微平靜了些。
這小榮乃是張斌的妹妹。也學得一手好功夫。雖然實力比起張斌略顯不足。卻是個使用暗器的好手。
不過縱然是有小容在身邊。若真遇到了皇上派來的人。只怕也難以與之一敵。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皇上爲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手?難道是懷疑五皇子的失蹤和他們有關嗎?
可就算是這樣。似乎也有些不合情理。畢竟五皇子如果能成功繼位,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連他自己也想不通,有什麼理由要綁架五皇子。
而就在這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皇上是以爲。他對五皇子退婚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纔會綁了五皇子泄憤。可這傳言不都是說五皇子是被那妖怪擄走的嗎?
同時也派人通知了城中的護衛隊,讓他們幫着一起找。
“爹,我回來了。”
而就在霍不權正心急如焚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熟悉的聲音。
跪在地上的幾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轉過頭去。再看到霍心淺的瞬間。頓時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命總算是保住了。
特別是陪同霍心淺一起出去的那幾個人,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在見到霍心淺的時候,都恨不得衝過去給她磕頭了。
“心兒你這是去哪了?讓府裡的人好一陣擔心。”
霍不權見自己女兒衣服整潔。並沒有被擄走的痕跡。心中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霍心淺欠了欠身子。繼而開口道:“女兒剛纔是遇到了父親的一位故交,那人有些話讓我帶給父親,也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誰想回去的時候,竟然連車馬都不見了。”
霍心淺說到此處時輕笑了一聲。
那回來的幾人當下心中一驚。頓時又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他們也是夠冤屈的。這小姐一聲不響的走了。也沒派個人來給他們報信,他們肯定以爲她是被哪個賊人給抓走了呀。
只恨不能飛奔回來報告給將軍。那還能想得到他是遇到了什麼故人。
霍心淺繼而又道:“害爹爹擔心了,實在是女兒的不是。”
故人?什麼故人?
霍不權了皺眉頭,剛想要發問。
確見霍心淺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將心裡的話壓了回去。輕咳了兩聲才道:“回來了就好,下次就算是遇到了什麼故交。也得找人將消息帶回來纔是啊。”
霍心淺。乖巧一拜。“女兒知道了。”
頓了頓又道:“說到底也是女兒處事不周。你也就別怪這些下人了。”
霍不權負手而立,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好了,既然小姐已經回來了。那你們也都散了吧。”
“順便派個人去通知張統領讓他們都回來吧。”
隨後兩人便一起進了主屋。摒退了左右的侍從之後。
霍不權才又開口的。
“說吧,是什麼事竟值得你親自出門去跑一趟。”
霍心淺施施然地坐在一旁。表情顯得十分的平靜。
“在說這件事之前。女兒有一事想問問父親大人。”她的神色徒然變的嚴肅道:“在您的心目中,您更屬意誰爲儲君呢?
翌日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一隻白鴿。落在了憶茶居的房檐上。
只聽見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歸於平靜。
那白鴿已然被在房頂上曬太陽的的幺幺撲了個正着。
他在這院子裡待的實在無趣。因爲身上沒有法力,又不敢隨意亂跑,擔心真的被人抓住,燉成了貓湯。
而就在他準備逗弄鴿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在鴿子的腳上似乎綁着什麼東西。
幺幺,你在幹什麼呢?
就在他疑惑之際。院子裡傳來了若骨的聲音。而此時的無央也正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見了妖妖手中抓着的字條。
又看了一眼那隻半死不活的鴿子。頓時便明白了什麼。
對着幺幺喊到,小傢伙,快把東西拿下來給我吧。
幺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紙條扔了下去。
無央撿起地上的紙條,
“西郊別院”
他面帶着疑惑念出了字條上面的四個字。隨後,溫若谷到。“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肉骨也有些茫然。開口詢問到。“上面只寫了這4個字嗎?”
無央直接伸手把字條遞給了他。
“ 喏,你自己看”
隨後又到。“這不會是你與那霍小姐所用的什麼暗語吧?”
熱鍋看着字條上的四個字搖了搖頭。“我和霍小姐也僅只有一面之緣”
聽到這話,吳洋顯得有些疑惑。隨口到。“除了在皇宮那一次,之前你從紫雲峰下來被抓,不是說也是他幫的忙嗎?”
入骨解釋道。“上次救我時他本人並沒有出面,是呢,就我的安慰向我告知了他的身份。想來也是擔心被均溪河發現。進而連累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