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帝國雙壁真心很強大啊
大6之上能成爲巫的獸人屈指可數,需要獸王的青睞有加的同時,天生要有異能存在的獸人,與獸王簽訂契約後,得到獸王的幫助,方能成爲巫。異能存在於身體深處,獸王用靈力貫通巫的經脈,使他們的異能得以不再隱藏,能夠運用自如。
毒巫之名崛起於兩年前,身爲騰蛇王最得意的戰將,毒巫在騰蛇王所屬領地,算得上位高權重。
白啓那怕再處事不驚,傾聽到毒巫之名,忍不住鬱悶的在心裡唸叨。他何時跟這個難纏角色結下仇怨,流浪在外很長一段時日,他可是沒有遇見過毒巫,更沒有和權力場上的貴族結下關係。
那甜甜少年聲音宛轉動聽,鼓氣道:“裡面就是白啓,雲間月去動手吧。”毒巫的名字正是雲間月,極其清美皎潔的名字,配上他血腥狠絕的手段,倒是名不副實了。
白啓在裡面微微一愣,這麼快就要開始正面迎敵,手中的氣流流轉,匯成一把風刃的形狀。先出其不意,減少最大的意外。
冷漠的聲音淡淡響起:“外面還需要親自動手。”
白啓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自己身有異能,一人對付兩人多少是險中求勝的舉動。他清楚毒巫雲間月肯定身有異能,另一個年齡較小的同伴若是存在異能,他八成會凶多吉少。
白啓不由低下頭,撫上右眼角下方的淚痣,脣邊靜靜的綻放一抹笑意。正因爲外面男子狠絕的性子,要剷除乾淨外面的所有獸人,自傲的以爲一切都在控制之下,他似乎有了趁亂逃脫的機會。
那羣人除了酒中摻雜了蒙汗藥,空氣中微微帶有異樣的甜味,是麻痹神經的藥物。若不是自己手中有顆師傅贈送的清心珠,可避免百毒入侵,他恐怕莫名其妙的遭了毒手。
聽到外面響起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確認外面的人離開後。白啓操縱風的力量推動書櫃,面色從容帶着淡淡的笑容,白某人就是福大命大,想要我的命,還是等到自然死吧。
緩步優雅的走出,從容的笑容在聽到外面的慘叫聲瞬息間掩去,神色凝重道:“揮手間可滅十來人,這個功力與我是半斤八兩。”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看樣子他今兒要全身而退,貌似不太容易。
白啓眼中的墨色光芒忽明忽滅,面容閒散看不出半點情緒,他身形如風的朝着門外掠去。
一個有着稚嫩容顏的少年,凌着呼嘯烈風站在屋頂上,英姿颯颯。用羽箭射殺逃跑的獸人,一箭穿透額心。
清秀的容顏單純的露出喜悅笑容,兩個深深的梨渦浮現,取出腰間的利箭,再是一箭精準射出,刺破喉嚨中央,已是見血封喉。
場中央靜立的紅色身影,豔美的近乎妖異的容顏有種動人心絃的魅惑,冰冷陰沉的神情恍如冰玉,妖嬈和皎潔奇異的混合。
他的手心靜靜的攤開,四周的火焰,流瀉在周圍逃遁的獸人身上,一團微小火焰蔓延成火海。玉白色的手心再次輕揚,那化萬物爲灰燼的火染紅了周圍的一切。
流光溢彩中豔美的容顏,嵌着一雙黝黑,深不見底的陰沉眼眸,無喜無悲。
紅衣赤足,額心垂落的紅色玉石,閃爍着幽冷的光。豔絕大6的雲間月,同時也是狠絕冷情的毒巫。
屋頂上的少年,目光一閃。笑容開始收斂,從腰間抽出三支箭,拉弓滿弦,冰涼徹骨的目光,帶着隱隱的嗜血,眯着眼朝着那個意外出現的人射去。雲間月,你叫我負責射殺逃跑的獸人,那現在他就在我的獵殺範圍內了,不要怪我先殺了他。
同時,場中央猶如融入烈火中的妖異男子,目光一閃,看到射下的利箭,毫不猶豫彈出一團火蓮,焚淨了即將射入白啓身體的利箭。
雲間月的神情淡漠而陰沉,彷彿與世隔絕的孤魂。
白啓靜默了片刻,他都打算自己接下,沒想到有人幫他,而且還是仇人,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固執又強大的敵人是最不好對付,他到底惹了什麼,惹來這樣一個煞星。
孟酒酒站在山丘處,從初始的震驚,慢慢平靜下來。
未來的大6雙壁碰面了。如果先前沒有殺了季領主,白啓也不會這麼快引起雲間月的注意,提前佈局要殺掉他。
大6未來的兩塊絕世壁玉,軍神之稱的白啓,以及毒巫雲間月。
他們可是從始至終的死對頭,其中的糾葛是自己這個作者一手導演出來。
雲間月出生不低,生來就是騰蛇王屬地大領主的小兒子。
親生母親難產生下他後,四周迅速燃起了火焰,服侍的奴僕趕緊將他抱了出來,從熊熊烈火中逃脫。他出生克母,天降大火,領主府的所有人都認定他是妖孽,將他放置在一座孤僻的小院裡生長,任由他自生自滅。
可是誰又知道他本身天生異能,出生之時控制不住的火系能量,燃燒着周圍的一切。當時的雲間月尚小,還沒有控制它的能力。
所幸幼小的身體並不能支撐起強大的異能,一瞬間的展現,隨後歸於平靜。
大6上有限的認知,獸人們都認定唯有獸王才能開啓隱藏的異能。對於那場火,以及領主夫人的死,都歸到雲間月是妖孽身上。
長子云間陽不在乎親生弟弟的出生經歷,偷偷不知道照顧了弟弟多少次,陰厲的性子,對待弟弟卻是溫柔的緊。這是唯一真心對雲間月好過的親人,唯一在心裡認同的哥哥。
雲間月內心最奢侈的記憶,恐怕就是來自於長兄。
大領主夫人的位置高高在上,多少女人求之不得。雲間月父親在七年後終是娶了當時有名的美人作爲妻子。這個女人沒多久就生下一名男嬰,爲了孩子的地位,她不惜以命作爲代價。
她成功惹怒了雲間月,等到她被火焰燃爲灰燼。她都用幽深發亮的眸子,注視着放着她孩子的宮殿。女人爲了地位已經沒了愛情,她所剩下不多的愛,全都毫無保留的給了孩子。
雲間月在哥哥的幫助下逃離了領地,哥哥承認是他做出的弒殺繼母罪行。長子的高貴地位,令得宗親們多多少少求情,才換的流放在外地的懲罰。
女人在大6地位崇高,不過卻被衆人巧妙的掩飾,成了宮殿失火,領主夫人逃脫不得,葬身火海之中。
直到兩年前,雲間月的長兄得到家族消息,幼子的地位隱隱有超過他的形勢,私自偷偷歸來。惹了在路邊悠閒乘涼的白啓,結果就落得被斬殺的下場。
雲間月本性涼薄,他卻爲了哥哥,能兩年下來,一直追尋白啓的下落。白啓命中的對手,就是由此得來。
孟酒酒心中凜然一片,細細注視山下的情景。夜陵的表情依舊漠然,底下的弒殺和慘叫,他都是毫無情緒的靜靜的看着,帶着看透世事的蒼涼和寂寥。
孟酒酒皺眉盯着白啓,希望他能絕地逢生。屋頂上的少年箭術超羣,又和雲間月是莫逆之交,不出所料應該是銀狼王指定的巫,名爲羅。
“夜陵。”她深深的望着那雙墨色卻深如海洋的眼眸中:“你真的不會出手救他嗎?”
他嘴角勾起一個極漂亮的弧度:“若他真的對我們很重要,現在卻死了,那就是毫無價值的重要。”
夜陵輕輕的笑了起來,微微揚起的下巴,在日光的照映下,美麗得難以描繪。渾身似乎散發出耀眼的光華,絕色的眉目有着桀驁和驕傲。
待到他的笑聲停止後,靜靜看着他側臉迎來的臉,慢慢浮現恍惚之意。夜陵能認可的人,是能讓他欣賞的強者,自己連一個普通的強者都不算,留在他身邊,不會有被遺棄的一天吧。
爲什麼心底,慢慢浮現不安。他是夜陵,是這個世界唯一能感到安全的夜陵啊!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纏,她猛的轉過頭,閉上的眼睫。
那瞬間,她遺漏掉了夜陵閃過的疼惜。明明閉上了眼,可是有暗無邊際的黑暗襲來,同樣會感到莫名疲倦。
夜陵好看的眉微微皺了起來,少女秀氣的臉有着難言的糾結,輕輕閉上的眼,睫毛在白皙到近乎透明的面容顫抖,難得的脆弱表情,襯托的清麗的小臉越發動人,連那蒼白的脣色隨之顫動,多了一絲難以言狀的誘惑。
他掩蓋住所有心疼,用漠然略高的聲調喚醒那張閉着眼的小臉,手不自覺的撫摸上她的發頂:“奴兒,對吾來說,你會是我的。”一輩子留在身邊的所有物。他說完這一句緊抿住脣,深深的看着她。
他強忍住低頭吻上她雙脣的衝動,是不是一如記憶一般美好甜美。
夜陵的聲音很柔和,帶着若有有無的曖昧,他如撫摸小動物一樣,拂過孟酒酒的發間。手指輕緩有序,緩緩的一寸一寸滑落她的長髮,回到了身旁,再次淡淡觀望了下方。
白啓飛揚的眉目緊蹙,風刃四起,四周飄飛的火蓮完美的抵住風刃。
兩人躲避的再好,都還是遭到了攻擊。雲間月縹緲的紅衣破了好幾處,露出玉白色的肌膚,冰雪一樣的眼眸,陰沉沉的更加布滿陰霾。白啓膝蓋燒了幾個破洞,連忙手忙腳亂的撲滅微微燃燒的火焰。
屋頂上的羅忍俊不禁,目力甚好的他,看到高傲的雲間月吃癟,奇異的覺得活死人一樣的雲間月,也會有出醜的時候,真是難得至極。
白啓微微一怔,朝着雲間月望去,對上那雙絕豔的紅眸,幽幽散發着嗜血的光華,僵硬的脣角冷笑了一聲。
指尖匯聚着一團火蓮,漫天花火如同流星一樣墜落。絢麗的火花在上方墜落,映照着兩名風華各異的俊美少年的容顏。
白啓看着漫天火焰撲面而來,離他越來越近。捨不得的表情出現在臉上,手中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自顧自的低頭出神:師傅,你這顆寶珠封印的法術,只能濫用一次了,誰叫對方是火系異能,風系異能佔不到半點上風。
夜陵眼睛望着白啓手中的寶珠很久,淡淡道:“原來是他的人。”嘴角忽地有一個轉瞬即逝的笑意,手中默默放出一道咒印,印在白袍少年修長身軀的背上。
彷彿有無形的力量阻攔着火焰,全部被晶瑩的冰晶包圍住,慢慢消散在觸碰的空中。四周起了濃密的大霧,霧中紅衣少年,蒼白的修長手指狠狠的緊握在一起,直到血滴落在地面。
白啓竟然逃了,在他的眼皮底下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