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嫿自己糾結了一個晚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
最後秦嫿醒來之後，她做了一個決定，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決定。
秦嫿決定幫張藝興和蘇怡憶。
這大概是她唯一的一點良心吧。
其實秦嫿從來就不關心良心不良心的。她覺得人活着，吃飯是最重要的，良心反倒是次要的。畢竟就算有良心能怎麼樣呢？能得到回饋麼？不能！
這就是現實。
很多人都說什麼做人不能沒有良心，但是真的沒有良心之後，就會發現，其實這個人生還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就是因爲之前一直被良心牽絆……
想想她都已經是一個有這樣想法的人了，現在竟然願意幫張藝興了。
這確實是很罕見的情況。
不過怎麼幫……這就是個問題了。
其實這件事她做的很吃裡扒外，她要以放棄齊章爲代價去換張藝興啊。
畢竟之前陷害張藝興的那些事都是齊章做出來的，只有能證明齊章是有問題的，才能真正證明藝興的清白。
於是秦嫿覺得自己應該想辦法去找到一些證據……
張藝興和蘇怡憶還在計劃着該怎麼走的問題。
“憶兒，你說我不會武功……是不是耽誤到你們了？會不會影響你們的活動啊？”
蘇怡憶搖頭：“不會不會。沒關係，有我們在呢，我們會好好商量的。我知道你之前沒經歷過這些事，現在難免會擔心，但是真的不是什麼大事。這個啊，要是和我之前打仗想比，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畢竟沒上過戰場，我就是怕打起來的話，你還得照顧我，是不是吃虧？”
“嗯，本來我沒這麼想，但是現在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什麼道理？”
“我覺得你幸虧之前沒學那些，雖然不能幫上什麼忙，但是至少不會麻煩啊。真的要是有那種學了一些的，其實功夫並沒有好到哪兒去，但是真遇到麻煩的時候。還非得幫忙，那就尷尬了。像是你其實什麼都不會，這纔是最好的。你什麼都不會，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能做什麼，你好歹不會就這麼跑了，做自己想做的事，完全不顧及之前的計劃，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是你什麼都不會，那你就只能聽我的安排，我省心不少。”
“其實我之前和你學過一些……”
“但是沒用吧？”
“嗯。畢竟那些都是一些簡單的招數，而且就蹲馬步……你說我到哪兒去和人家打架，我什麼都不做，直接站在那蹲馬步……人家還不以爲我是瘋子？”
“不過也許可以擾亂敵人視線……”
“你還是饒了我吧。”
“是啊，我饒過你了。不過你到時候切記，一定要跟着我，跟在我身邊。畢竟跳崖其實最危險……稍微有什麼不小心的地方，咱們就假戲真做了。”
“跳崖是真跳嗎？”
“當然是，不然你以爲怎麼跳？”
“那，那有保護麼？譬如威壓什麼的……不過我知道你們這肯定沒有威壓，那……那玩意到時候下去就
……就很高，那可怎麼辦啊？”
“我會輕功，而且那座山的山崖其下面有一塊比較突出的不分，從那跳下去，可以掛在那裡。然後等上面的人都認爲我們在下面，上面的人慢慢減少，下面的人慢慢增多，我們就爬上去。這裡地方那麼多，想找個人可是很難的，他們沒有三天的時間是找不到我麼的替代品的。”
“等他們找到，看到我們面目全非的樣子，再加上我們身上都有可以證明是自己身份的東西……他們就會真的把那些我們之前準備的人當做是我們本尊。”
“要是他們懷疑呢？雖然在你們這個年代確實沒有什麼DNA檢測，好像作假比較方便，但應該也不是吧？我大哥會找和我們很相似的人。”
“那就算面目全非，人家要是都能認出來你的話，那我們真的……真的就成爲通緝犯了啊。”
“沒事，我會讓我大哥找人提前拿打好招呼的。”
說實在的，張藝興都有點被蘇怡憶說的話給搞暈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知道一件事就是，這件事很安全，隨隨便便去做就很好了啊。
“那我就幫你們。”
“你幫不了我們。”
唉，張藝興表示自己好不容易想說版幫忙，結果又幫不了的這種失落感麼？
反正這確實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心，他的心靈啊……
趙大人這幾天也很緊張。
這件事不管怎麼樣，怕是真的一定要鬧大了，要不然都不合理。
但是趙大人就覺得自己都已經當了那麼多年的官，現在這還是第一次要配合着演這樣的劇情發展。
而問題這個具體的發展也都是沒辦法的辦法。
他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蘇怡憶他們被陷害嗎？之前要是還不知道真實情況的時候，那也就算了。現在什麼都知道了，如果還什麼都不管，那就是他的不對。
趙大人正想着的時候，有人來找他了。
“趙大人，陛下想請您進宮一趟。”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趙大人一聽陛下這個時候要讓他進宮，怕不是什麼好事。
有可能陛下真是不能繼續等着什麼調查結果，就想着能儘快有個答案吧。
不過這也不是儘快就能有的，如果說個儘快就能有答案的話，那還要標準答案是什麼？
趙大人換了自己的衣服，這就進宮去了。
剛一進宮，就看到陛下愁眉不展地坐在那，似乎很是頭疼。
“臣參加陛下。”
“嗯，愛卿免禮吧。”
“多謝陛下。”
皇帝嘆了口氣說道：“趙大人啊，你可知道朕把你找進宮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嗎？”
“陛下您可是爲了軍營下毒一案？”
“是，勞煩陛下爲這件事操心，真是辛苦了。臣知道這件事是臣負責的，但是因爲這件事似乎出了一些問題，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明確的結果證明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蘇怡憶和張藝興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嗎？還有什麼好審問的？”
“陛下，雖然他們是已經被關押了沒錯，但是現在還沒有
完完全全的證據能證明這件事就是他們做的。臣覺得此事仍然有疑點，現在打算把這些值得懷疑的地方都整理整理……”
“不用了，不需要，現在什麼都不需要整理了。朕就這麼和你說吧，蘇怡憶是有動機的，如果說這件事和蘇怡憶有關，有可能是蘇怡憶做的，其實一點都不值得懷疑。”
“陛下，您這些有都只是猜測而已……您還沒有證據，臣也沒有證據……”
“證據？蘇怡憶是多聰明的一個人？你覺得倘若這件事真是她做的，她還能給你留下證據嗎？”
“這……但是臣覺得……”
“好了，你不要總是覺得……這有什麼好覺得的呢？你自己想想，你到底都在做些什麼？朕讓你調查這件事，你看看你都調查出什麼來了？難不成這就是你調查的結果？朕已經給了你太長的時間，你還不好好珍惜是嗎？之前你說再等等再等等，朕也不是沒等，但是你仍然沒查出什麼。你知道朕爲什麼這麼着急嗎？那些軍營裡面的人，他們需要一個解釋，他們需要一個答覆！你有沒有考慮過他們的心情？他們當初中毒了不是嗎？如果當初中毒的人是你，你還能這麼耽誤時間？”
趙大人沒說話。
雖然他也覺得陛下說的有道理，但是就算如此，那也不能如此倉促。
“你說蘇怡憶他們很有可能是無辜的，那我就要問問你了，你有沒有找到關於蘇怡憶無辜的證據？”
“臣……臣到目前還沒有確切的……不過其實也已經有了一些線索，臣現在正在梳理那些線索。”
“線索？你確定感謝線索有用？”
“臣……”
“其實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是。”
“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陛下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沒有其他商量的餘地了，明天必須結案，必須要處置他們了。”
“可是……”
“這是朕的命令，你難道不遵從嗎？”
趙大人嘆了口氣：“臣明白。”
“你明白就好。朕知道你的心情，朕知道你不想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你也要知道，有的時候你以爲的好人未必是好人，知道嗎？你已經盡力了，但是仍然沒有找到什麼證據證明他們是無辜的，那就說明他們真的不冤枉。”
趙大人沒說話。
“行了，你下去吧，明天朕就要結果了，相信你還要忙活忙活，真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臣遵命。”
趙大人走了之後，陛下嘆了口氣。
怎麼說呢，其實陛下知道蘇怡憶是無辜的。
蘇怡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她不是那種人，這一點陛下是可以確定的。
但是就算確定了又能怎麼樣呢？
蘇怡憶是不能留着了。
其實陛下甚至知道這件事可能是誰做的——太子妃。
畢竟除了太子妃之外，也沒有人和蘇怡憶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太子妃纔剛剛產子，必定是動不得的，而且太子妃在此之前也並沒有做錯什麼……爲了避免更多的麻煩，那就只能除掉這個麻煩的根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