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給我回來!”太子妃皺眉,“我就說這件事不能告訴你,你瞧瞧你這是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我這是正常的反應。那個太子他……他虛有其表,他欺負姐姐你。”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欺負不欺負的?他是太子,你知道嗎?本來男人三妻四妾就很正常,更何況他還是太子,你這反應就好像是你將來只會娶一個女人似的。我都還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好着急的?這很奇怪嗎?”
“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和太子能一樣嗎?我是你弟弟,太子是你丈夫,是我姐夫,我現在只是在替姐姐你抱不平而已。你說姐姐你那麼好,你又那麼愛太子,他怎麼能不好好對你?是不是?想想我就生氣。”齊章撇嘴,“姐,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你一定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吧?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我幫你去教訓她。”
“好了,你還沒鬧夠嗎?教訓教訓……你想教訓誰啊?憑着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能打得過誰?你還不就是聚衆鬧事?到時候我的臉上也難看。你還是冷靜冷靜,消停點吧。”太子妃站了起來,“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你自己也休息休息吧。我不會派人限制你的自由,但是你也別再去惹事了,知道嗎?我現在懷孕,沒有太多的精力管你,你要是再不老實的話,姐姐真是要被你給累死。”
“我知道了姐,那你去休息吧。你放心,我就算出去也只是隨便走走,不會去你不讓我去的地方的。”
“那就好。你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就給我省省心吧,姐姐謝謝你。”
“姐你瞧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省心的。”
太子妃嘆了口氣,而後便離開了。
齊章心裡就想着那個他姐姐說太子之前就喜歡的那個女人,耿耿於懷的。
他和太子妃的感情很好。
他爹孃就只生了他們姐弟兩個,從小他和姐姐一起長大,姐姐對他頗爲照顧,一直都順着他,他小時候淘氣,爹孃以爲是姐姐惹得禍,罵姐姐,那個時候姐姐也從來沒埋怨過。
他一直以爲他姐姐當了太子妃,日子過得應該很好,照理說應該也是順風順水的,但是沒想到他姐姐竟然還有這些苦衷。
“要是讓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一定會好好收拾她的。”
張藝興又在軍營裡呆了一天。
這次太子沒去搗亂,蘇怡憶就好好地訓練張藝興,直到太陽落山才停下來。
“怎麼樣,是不是很累啊?”
張藝興坐下來喝了口水:“是有點累,不過很過癮啊。”
“過癮?”
“嗯,就是這種出汗的感覺很健康,多過癮啊。”
“看出來了,你之前經常運動。你之前也是這麼跑步嗎?”
“沒有。”張藝興搖頭,“我之前很少有機會能到外面跑步,因爲基本上一出去的話,可能就有很多粉絲包圍過來,就跑不了了。”
蘇怡憶也聽不懂張藝興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當做他沒說吧。
這是蘇怡憶最近學到的新本事。
張藝興經
常會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聽不懂怎麼辦呢?
以前她就會問,鍥而不捨地問,直到問明白了位置。
不過在她經過了一段越問越問不明白,越是聽他解釋,就越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時間,她就放棄了。
她覺得有的時候啊,什麼不知道其實也挺好的,反正她也沒必要知道太多,索性還是不要問了,既事兒,又省心。
“那你是怎麼跑的?”
“我都是在健身房裡,跑步機上面跑。”
“哦,是這樣啊。”
其實蘇怡憶完全沒聽懂。
什麼跑步機,什麼健身房,簡直莫名其妙的。
不過她還是沒問。
雖然都說什麼敏而好學不恥下問……不過因爲她之前吃過了虧,所以還是不問了。
“不過還是這種在大地方跑圈的感覺更好啊,真的。”
“那好,沒關係,反正之後的時間那麼長,你想怎麼跑就怎麼跑,你想往哪兒跑就往哪兒跑……”蘇怡憶頓了頓,“哦,也不是。這畢竟是軍營,還是有幾個地方不能去的,那是外人都不準進的地方。”
“哦,你放心,我就在外面跑圈,我不會隨便去哪兒的。”
“對你我還是放心的,其實那些就都會規矩,要是拋開什麼規矩,你想去哪兒我其實都不會攔着。”
“爲什麼啊?”
“就算我哪兒都讓你去,就算你看到了很多機密,那你也看不懂。”
“這倒是真的。”
“行了,你去裡面換一身衣服,咱們該回家了。”
“好,那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換好。”
“嗯。”
“蘇將軍,蘇將軍……”郭廉着急地跑了過來,“蘇將軍,出事了。”
“怎麼了?”所以見郭廉這麼慌張,也有些緊張,“你彆着急,慢慢說。”
“蘇將軍……我們在後山看到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巡邏的兵正想着去盤問盤問,但是那個人一看到有人來,撒腿就跑啊。”
“撒腿就跑?幹什麼撒腿就跑?現在人呢?人在哪兒?跑了?”
“沒有,咱們那麼多人追,想跑也跑不了。”
蘇怡憶鬆了口氣:“那就好。雖然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不過這麼拔腿就跑也確實可疑。現在人在哪兒?帶着我去看看。”
“可以看是可以看,不過就算看了,那人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說不出話了?”蘇怡憶愣了愣,“你是說……那個人已經……”
“是啊,剛找到那個人,結果他就自殺了。”
“怎麼自殺的?”
“我們查了,是中毒身亡,怕是在牙縫裡面藏了毒藥。”
“看來這人是有目的的,他是特意到這來的,居心不良。”蘇怡憶的表情很沉重,“你們有沒有在他的身上找到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找到,或者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不然就是記在腦子裡。如果是前者和後者,那問題都不大,但如果是中間的
那種……就麻煩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蘇將軍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好,我這就過去。”蘇怡憶剛要走,突然想到張藝興還在裡面呢,“張……”
“怎麼了?有事嗎?”張藝興見蘇怡憶很着急的樣子問道,“你要是有事的話,那你先去忙,我可以等你。”
“我是有點事,那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
“好,你去吧。”
蘇怡憶走得很着急,張藝興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估計應該不是什麼小事,要不蘇怡憶也不至於這麼着急。
“到底怎麼了?”
“蘇將軍,你看,這就是那個人。”
蘇怡憶過去看了看,這個人面色發黑,一看就是明顯的中毒跡象。
“從他身上還是什麼都沒找到是嗎?”
“沒有,從他身上搜查之後沒有任何發現。”
蘇怡憶看了看那人的手說道:“這人不是習武之人,他手上的繭子位置不對,他這個位置更像是長時間用鋤頭之類的工具造成的。他當時跑的時候,有沒有像是會武功的跡象?”
那個小兵想了想,搖頭:“沒有。我當時追到他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直接跑,只是跑而已,倒是看不出來會武功。”
“嗯,他應該不會武功。”
“這人不會武功,那……難不成就只是隨便闖過來的人?”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如果只是隨便闖過來的人的話,你們覺得他會在有人追到他的時候服毒自盡嗎?”
“這……”
“不會對不對?當然了,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的,所以他來到這裡肯定還是有目的,只是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你們最近有沒有見過在軍營裡有什麼奇怪的人?”
“沒有,咱們軍營裡的人都是熟人了,沒有新面孔。”
“有啊,誰說沒有?有新面孔。就是那個……”這人說着說着就停下來了。
“誰?”蘇怡憶追問。
“蘇將軍這兩天不是……不是帶來一個人麼?那個人就是我們最近所見到的唯一一個新鮮面孔了。”
“你們說張藝興?”蘇怡憶搖頭,“不可能,這件事和他無關。是我帶他來軍營的,不過我帶他來軍營只是想教他習武而已,他的活動範圍都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我都能看到。”
“話是這麼說,不過他沒離開太遠,但是這也不能代表他沒有任何不軌之心啊。要不然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來了一個這麼奇怪的人,而且還自殺了……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有沒有他們其實是一夥的,他們相互合作……目的是偷聽或是偷取什麼秘密?”
“不可能。”蘇怡憶皺眉,“我相信他,我相信張藝興不會做這種事,你們都不用想了。”
“可是……”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你們先去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如果有線索的話,那是最好的,要是沒有就先放一放。另外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
“是,屬下遵命。”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