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規矩!”唐納憤恨地吼叫着。
頓時,一陣冷冽的風掃過,幾把黑色手槍一齊對準奇巖的腦袋!
唐納的保鏢們拿槍指着奇巖的舉動,令局勢瞬間力拔弩張起來!
倏然,門口迅速涌進一批精裝部隊,如同溫晴在之前她和勤宇的訂婚典禮上看過的那些佩戴鷹章的持槍部隊一樣!
數十支槍口火速對準了唐納!
那些獵鷹部隊遠比唐納的保鏢看起來駭人!
“主人,您來了!”
奇巖立即恭敬向門邊那挺拔高大的銀色身影鞠了一躬。
是厲天湛!
溫晴沒想到,她不過是罵了一句‘厲天湛你這個王八蛋’,這王八蛋就真的如鬼魅一般出現了!
而她的一顆心也旋即提到胸口,方纔他在洗手間的一言一行,仍歷歷在目!
他冰冷的氣息突然降臨,凍得她莫名一顫!袒露在外的肌膚泛起陣陣抖顫。
卻沒想到,跟在厲天湛身後,被推進來的輪椅上——,坐着的竟是夏媽!
她恍然間蒼老了許多!
年輕時接客積累下來的病痛,以及一年前被人打到重傷的那次,殘廢了一雙腿,身子每況愈下!
而夏媽那早已不復當年的蒼老容顏上,嘴角還滲着血絲,像是奄奄一息的喘着!
“夏媽”溫晴一時喉頭哽咽,想也不想地衝口喊道:“該死,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放了夏媽!”
語氣裡淨是仇恨的味道,那一雙炯亮的黑眸,說說其華,不屈地凝望一眼沙發裡抽着古巴雪茄的唐納,腦海中似是思索着什麼!
厲天湛在沙發的另一處,正對着唐納的方位,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回過眸,看了溫晴一眼,銀眸中掃過她哧裸在外的柔嫩肌膚,那對渾圓束縛緊身的胸衣裡,幾乎要呼之欲出,身下的小內褲勾勒着她那處三角地帶的”.感輪廓,令人遐想無邊,寒光在眸底閃過,稍縱即逝,薄涔的嘴角泛起一絲嘲諷——
“溫小姐,你似乎沒有威脅我的籌碼。”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該佩服這女人過人的智慧麼?在危殆時刻,竟然妄想連同她的敵人來對抗他?
溫晴微眯起雙眸,“唐納先生,剛纔因爲急着想救出我的養母,纔會在情急之下冒犯您,我在此向您道歉。如同您能幫我從那個禽.獸手中救出我的養母,我甘願服侍您!”
話音剛落,一道狐疑的眼光,以及一聲低低喘息在房間裡流竄。
狐疑的眼光來自唐納,他斜睨了一眼溫晴,再睥睨一眼與他對坐的厲天湛,一時間大笑起來!
那聲低低喘息則來自奇巖,他不可置信地偷瞄一眼溫晴,天吶,溫小姐太大膽了!
“禽.獸?哈哈哈哈,第一次聽到女人這麼形容你呢!真是讓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唐納吸一口煙,大笑起來。
厲天湛並未接腔,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眸子卻始終緊盯着溫晴,對奇巖說道:“扶夏倩站起來!”
“是,主人!”
溫晴冷抽一氣:“不!你們幹什麼!夏媽的腿廢了,她站不起來,她站不起來啊!厲天湛——”
“那就扶着她,直到她站起來爲止!”他森冷的聲音沒有半絲溫度。
幾名獵鷹手下立刻將夏倩從輪椅上攙扶起來,粗魯地扯着夏倩,逼迫她伸直她彎曲的腿骨,她軟癱着就硬生生給她掰直!
“唉啊晴”夏倩痛苦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額上滲着斗大的汗珠,五官扭曲着,就連喊痛的聲音都是如蚊子那般細小!她的腿因爲變形,骨頭已經彎了,儘管走不了路,但不代表那樣子硬扯着她的骨頭會沒有痛覺!
“不要,太殘忍了啊,不要夏媽”溫晴激動地叫喊起來,心如針扎那般疼痛,淚如雨下,那加諸在夏媽身上的痛楚,她彷彿感同身受!她眸子望着唐納,急忙喊道,“唐納先生,敵人的敵人就是您的朋友!求您了,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唐納卻冷坐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態度,看着夏倩那垂死掙扎的模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厲天湛,咧開嘴笑道,笑容裡有絲陰狠,“好一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我說鷹啊,折磨個老人家怎麼好玩呢,我們這麼久沒見,總得玩點刺激的,加深一下印象嘛!”
溫晴聽唐納這麼一說,冷汗涔涔,是她看錯了麼?這樣槍口對槍口對峙的兩批人,不是仇敵麼?否則唐納的語氣裡,不但沒有幫她,反而還透着更危險的味道?
厲天湛脣角勾起一道上揚的弧度,眸子湛清得深不見底,捉摸不透,“我怎麼會忘記您的嗜好呢?舅舅遠道而來,做外甥的理當好好照顧一番,不如今晚我做東,請舅舅玩一場大輪盤的遊戲,如何?”
舅舅!溫晴頓時心臟停頓!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這一刻心如死灰!
她太天真了麼!舅舅和外甥怎會是敵人?
那麼說,她和夏媽,今晚必死無疑麼!
“大輪盤?”唐納灰色的瞳孔立刻滲光!直直望進厲天湛那純淨的銀眸之中,微微刺了刺,繼續說道,“這真是太刺激了!小甜心,不如你來玩吧!”
唐納危險的目光盯了一眼溫晴,溫晴恍然一顫,臉色鐵青,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大輪盤那是什麼遊戲!
“讓人家母女倆玩,不是更好玩麼!”厲天湛陰冷的話語幾乎要穿透溫晴的耳膜!
溫晴冷然一顫!
“啊哈哈哈!母女,的確好玩吶!”唐納臉部因爲興奮和一直爲發泄出去的欲.望,而火熱潮紅,“不過,我還叫一個人來參加。”
“當然,只要舅舅你願意!”厲天湛對奇巖示意一眼,“你去安排一下,順便替唐納先生找個小姑娘來!”
“是,主人!”
奇巖轉身離開房間。
溫晴擔憂地望着夏媽,夏媽微微張開眼,那蒼邃渾濁的眼神裡露出的目光投遞進她深黑的湖底,她已忍不住淚眼潸然,他是狠了心,要她跪着求他麼,“厲天湛,不關夏媽的事,求你別在折磨她了,求你了”